男女主角分别是新帝叶永康的其他类型小说《止戈书新帝叶永康全局》,由网络作家“llxxllxx”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金殿血诏乾极殿龙纹柱上的鎏金在晨光中灼眼,新帝指尖轻敲御案:
《止戈书新帝叶永康全局》精彩片段
1 金殿血诏乾极殿龙纹柱上的鎏金在晨光中灼眼,新帝指尖轻敲御案:
头滚动:“若有来日,永乐必将涌泉相报!”
叶长安笑着点点头,把油纸包塞进她包袱,“江湖路远,自己当心。”
她忽然伸手,替永乐理了理歪掉的发带,“若累了,就回来。”
直到叶永乐的背影没入黑夜,叶永康才抹着眼泪,举着火把冲出房间:“阿姐,我让她明日早晨再走!”
“砰!”
火把摔进草丛,火星溅在永乐手背上。
叶永康追得太急,一脚踩空,整个人跌进路边泥坑,溅起的泥浆糊了半张脸:“哎哟!
疼死我了!”
永乐下意识伸手去拉,却被他一把拽得踉跄。
两人摔在泥坑边,看着彼此花猫似的脸,忽然都笑了。
“腿断了?”
她戳了戳永康歪着的脚踝。
“没断也快了!”
永康哀嚎,“叶永乐,你得对我负责!”
月光下,泥坑里的水映着满天星斗。
永乐忽然想起乱葬岗的夜,她也是这样盯着星星,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有温暖。
此刻指尖沾着的泥浆带着青草香,远处小屋的灯还亮着,像坠落人间的繁星。
自从叶永康成了病患,天天吵着永乐帮他换药、洗脸、刷牙……似乎是在赌气她的突然离开。
叶永乐一开始也尽心尽力,后来明白这小子在捉弄自己,于是反过来故意“折磨”他。
叶永乐每天上山采药,下田浇菜,叶长安负责打理好家中的一切,而叶永康则每天咿咿哇哇地在院中唱着不知从哪儿学来的民谣。
这样的日子很累,叶永乐的内心却如春日里晒透阳光的棉絮,蓬松温暖。
春去冬来,叶永康的腿也利索了许多。
三人在冬日降临前囤积了许多粮食,每日就躲在屋子里,围在火炉旁,看着满天白雪一点点吞噬着世间的斑斓色彩。
屋外那棵大树吐出第一枚新芽的那天,蜗居了快一个月的叶永乐迫不及待地往山上跑。
叶长安反复叮嘱她要早点回来,现在的天还冷着呢。
叶永乐还是贪玩了,将近傍晚才恋恋不舍地下山,不过她采到许多平常不多见的草药,能卖个好价钱,让日子过得再好一点。
可小屋的灯灭了,去年刚修的篱笆倒了,刚播下菜籽的地被踩得稀巴烂……到处都是鲜血和遗留的箭矢,以及无边的死寂。
叶永乐就这样在院中呆坐了一夜。
日出无论如何也破不开初春时期那层
层叠叠的云霭,少得可怜的日光堪堪照亮少女前进的路,那是通往京都的路。
3 栖梧书院栖梧书院的廊下,芜乐低头整理典籍,周围的议论声像针尖般扎过来:
猜到是永乐,却都闭口不谈,生生忍受着那群畜牲的殴打。
七王得到消息,立刻派遣手下去营救东方愿,并与另一伙人打了起来。
七王一方赢了,可叶长安却因为伤到肺腑,不治而亡。
叶永康则为了给阿姐报仇,决定为七王卖命。
芜乐早已忘了泪的滋味——从失去家人颠沛荒野,到利刃擦着耳际飞过,再到毒箭穿透肩胛时滚烫的血漫过指尖,她始终咬着牙数着更漏,在心底一遍遍描摹黎明的轮廓。
可当她听到叶长安死讯的那刻,泪,竟如决堤洪水。
叶长安再无天明……4 东方辛密京城某富商府邸的最深处,藏着东方家最深的秘密。
这位富商年轻时曾受过东方家主东方明的大恩,二人更是至交。
东方明被处死的前一夜,让人托信给这位富商:保护好东方家的秘密,保护好东方家最后的血脉。
于是富商冒死转移了东方家的秘密卷轴,却与好友的遗孤擦肩而过。
他本因为这件事无比痛苦自责,却不曾想竟还能再次见到她!
再次听她喊一句“陈伯伯”。
东方家的秘卷也终于物归原主。
“东方家的人不仅内力雄浑、武功卓绝,血液更有令伤口速愈之效,兼善幻术惑敌,当真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若能得到如此神力……”在颠簸的马车里,七王仍旧放不下那份泛黄卷轴——其上的墨线勾勒出通往昆仑圣山巅的路线,东方家先祖正是在那里叩开了力量的秘门。
“可怜功高盖主,当今圣上又是个忘恩负义之辈!”
芜乐眼中的恨意几乎要凝成实质。
她蜷在马车角落,无视七王想要开口安慰的举动,目光转向窗外。
她心底漫起灰败的雾——且不说那流传两百年的地图是真是假,单是昆仑雪巅终年不化的积雪与悬崖冰缝,便足以让多少冒险者埋骨荒野。
芜乐不怕死,她早已孑然一身,除了仇恨对这个世间便再无牵挂。
芜乐也怕死,她愤恨仇人好好地活着,悲痛至爱亲朋无法沉冤得雪。
<活着一定要活着,这是芜乐睡着前最后的想法。
七王放下卷轴,为芜乐盖上毛毯,又替她抚平紧蹙的眉。
七王何尝看不出芜乐的忧虑?
他也实在不想把一个如此可怜的姑娘卷入政治斗争。
可他有必须要做的理由
:他们路过中原,健壮青年被绳索捆成串,成为异乡的魂。
而田野里,怀孕的妇女流着泪扛起半人高的水桶,花甲的老人颤着手撒下所剩无几的种子。
他们途经市井,失去家人的百姓无处申冤,流离失所的孤儿衣不蔽体,病入膏肓的穷人静待死亡。
他们穿越黄土地,向下看是被洪水冲垮的房屋田地,向上看是被黄沙掩埋的故乡家人……目之所及,山河破碎,满目疮痍。
5 昆仑劫“殿下,上面的路车马实在走不通了。”
这里不过昆仑山的山腰。
昆仑山风在芜乐耳边呼啸。
她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又望向直入云霄的山巅……她说:“余下山路,我一人即可。”
七王平日的散发被高高束起,身上松垮的青衣也换成紧身的黑服。
一副势不上山不罢休的样子。
他抬手拨开山道旁横斜的冰枝,玄色靴底碾碎半尺厚的积雪:“芜乐姑娘小觑本王了——我也曾练过武。”
随侍的小斯早已伏在雪地上叩首哭泣,冻红的指尖攥住七王衣摆:“殿下三思!
这昆仑山当真不是人待的啊!”
“够了。”
七王解下腰间鹰纹的冷玉牌,指腹摩挲上方黑翎军三字,“若七日未返,持此牌去寻它的主人。”
芜乐见状不再多言,两人各自拿起包袱,足印深深浅浅踩进千年不化的积雪。
罡风卷着细雪扑打二人衣摆,芜乐望着七王挺括的肩线,忽觉这向来玩世不恭的王爷,此刻倒真有几分执剑赴渊的孤勇。
昆仑山势陡峭如铁铸,他们的身影渐渐缩成两粒墨点,被翻涌的云涛裹挟着,往那传说中住着神仙的雪顶,一步一步,踩碎人间灯火。
“七王,今天就走到这吧。”
从朝阳跃上山脊走到暮色浸透雪线,两人足尖碾碎的冰碴在身后铺成银链。
芜乐尚能运作内力,保持体力。
那七王却也能坚持着,似乎在与白日的豪言较劲。
“天尚未黑尽,还能行些路程。”
七王踢开脚边滚石,再次拨弄掉凝结在发尾的冰碴。
“昆仑山夜晚的气候变化莫测,我们若不早些找到一个庇护所,明日可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七王沉默着点点头,走回芜乐身旁。
芜夜幕四合时,两人蜷进背风的岩凹。
芜乐用剑鞘拨开积雪,露出底下半埋的枯枝,火绒擦燃的瞬间
,金黄的光跳上七王汗湿的眉骨。
他靠着石壁休息,望着跳动的火苗将两人影子投在冰壁上。
芜乐往火里添了块松枝,油脂爆响时,七王忽然闷声开口:“明日卯时起行。”
她抬眼看去,却见他紧了紧身上的厚披风,已阖上了眼。
翌日,芜乐很早便醒了,心中忧思过重,无论如何也再难入眠。
她掀起披风的宽檐,一眼望见七王正专注地烤着食物。
实在提不起劲儿的她,索性瘫坐着,心安理得地等待着“服侍”。
吃完东西,他们又踏上了征程。
踏雪而行的脚步渐渐变得沉稳,连日来澄澈的碧空为旅途镀上金边。
仅仅两三日,那遥不可及的昆仑之巅竟已朦胧现于远方,在阳光下闪烁着皑皑银光。
“顺利的话,我们今日便可登顶!”
芜乐看着地图兴奋不已,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七王也不甘示弱,手持银剑,劈砍去路上的一切障碍。
可脚下的路越来越陡峭,浓雾裹挟着寒意蔓延开来。
担心踩空坠崖,二人不得不相互搀扶着蹒跚而行。
更糟糕的是,远处的乌云压顶,转眼间便将天地吞噬——暴风雪袭来。
暴雪裹挟着拳头大的冰雹砸落,锋利的冰晶在巨石上迸溅成齑粉。
芜乐拽着七王滚进岩缝,狂风呼啸着灌进领口,像无数把钢刀刮过皮肤。
七王颤抖的身躯渐渐失去温度,芜乐顾不上男女有别,直接将人搂进怀中,周身内力如沸水翻涌,试图焐热那具正在结冰的躯体。
七王将头深深埋进她的发丛,说话的声音都在发颤:“待我死后,你就把我的衣服扒去罢,这山上实在是太冷了……我的佩剑也赠予你,你一定会成功的……阿愿。”
开细缝,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芜乐抬头望去,竟发觉这里已是雪山之巅!
踏入此地的刹那,凛冽风雪倏然散尽。
碧空如洗,不见纤云,仿若青琉璃布幕悬于九霄之上。
山巅铺展着绵延无尽的翠色,风掠过草地,裹着野花的馥郁,醺得人都醉了。
白鹤振翅掠过天际,最后落在山巅最中心的潭水边,那里还矗立着一块碑石,上方赫然刻着二字——东方。
二人刚靠近潭水,水面骤然泛起黄金熔浆般的涟漪!
还未及惊呼,平静的潭水竟如被利斧劈开——青色水墙裹挟着碎玉般的浪花,以摧枯拉朽之势席卷而来!
就算他们反应及时,快速远离那诡谲的潭水,却依旧被卷入浪花之中。
当七王从昏迷中苏醒时,他正安然无恙地躺在松软的草坪上,旁边的白鹤还贴心地张开羽翅,为他遮挡住刺眼的日光。
可环顾四周,不见芜乐……芜乐从楠木大床上支起身子,轻轻掀开绣着并蒂莲的青色床帷,床头矮几上,青瓷香炉正飘着袅袅沉水香,她昨夜未读完的典籍还摊开在案头,书页间夹着的玉簪花书签,被风吹得轻轻颤动。
“大小姐,您醒了吗?”
清脆的女声从房外传来。
“老爷和夫人正等着您用膳呢。”
芜乐掀开锦被,对外头吩咐:“你快将洗漱面盆拿进来,莫要让爹爹娘亲久等了!”
一刻钟后梳洗整齐的芜乐快步来到主厅。
主厅里,黄花梨圆桌已摆得琳琅满目,父母正慈爱地看着她。
“阿愿呀,知道你用功,但也要注意身体。”
芜乐泯了一小口白粥,笑着答:“阿愿明白,可阿愿想多读点书,早日替爹爹娘亲征战沙场!”
东方明手中的粥碗猛地一抖,浓眉下的眼眶竟微微泛红。
这位征战半生的铁血将军,此刻却像被戳中软肋的孩童,慌忙低头用胡子遮住表情。
东方夫人笑着递给东方明一张帕子,随后又看向芜乐:“父亲和母亲正值壮年,更何况如今天子治国有方,四海升平,还用不着小孩子上战场,你只管好好长大,阿愿……”东方夫人伸出温暖的手轻抚过芜乐的发顶,“今日好好歇息,叶家姊弟约你游船,用完膳就去赴约罢。
芜乐坐上外出的轿子,起轿时忽觉鼻尖酸涩,不舍的情绪包裹了整个心脏
,她指尖攥紧轿帘掀开一角——目光掠过飞檐下摇曳的铜铃,还未来得及看清垂花门上的匾额,轿夫已转过回廊。
湖风裹着荷香扑入轿帘时,芜乐攥着帕子的指尖才松了松。
刚下轿撵,眼前忽然绽开两片明黄——叶永康晃着折扇大步迎上来,身后的叶长安则立在垂杨下,月白广袖被风掀起一角,像水面掠过的白鸟。
他们的画舫劈开满塘荷花时,船头惊起两只绿头鸭。
满池荷花折射出七彩光晕,却映不亮芜乐眉间的愁云。
叶长安伸手替她摘下落在发间的柳絮,指尖触到她冰凉的额头:“阿乐可是晕船?”。
芜乐摇摇头:“我心中闷闷的,总感觉忘了什么……忘记的事就别想了,享受当下!”
此时叶永康正用网拉起来一条肥硕的青鲤,“快看,好大的鱼啊!”
芜乐看着那条不停摆尾挣扎的鲤鱼,竟越看越像自己!
陷入旋涡,无法自拔……“阿姐,永康,我要走了。”
“你想回家了吗?”
叶长安的脸上依旧挂着温暖的笑容。
“不,我已经没有家了,我要出去,我要替你们报仇!”
此时芜乐的眼中已蓄满泪水。
“阿乐,累了就停下吧,好好长大……”叶永康的笑声还萦绕在荷香里,人却已化作点点星光。
长安的笑脸碎成流萤,最后那句“好好长大”被风揉碎,没入深不可见的湖水。
那星光并未消逝,而是从四面八方涌来,在湖心聚成温润的光团。
那光团似有心跳般明暗起伏,忽然垂下一缕金线,如活物般游向芜乐。
她颤抖着伸手,金线却穿透掌心直抵丹田,瞬间化作燎原之火——不是灼热,而是千万缕阳光在血管里流淌,沉睡的力量被一一唤醒,像种子顶开冻土,像利剑出鞘铮鸣!
七王已经在谭边驻守了一天一夜,这一天一夜里,他曾无数次跳入深潭,可每次都在刚接触水面的那一刻,又返回原位。
今天已经是第五日了,东方天际已经泛起极淡的鱼肚白,下山的路在晨雾里若隐若现“必须要下山了。”
他对着潭面喃喃,喉间泛起铁锈味。
他一想到任由芜乐沉在这绝巅之上的幽潭里,自责、悔恨与孤独便包裹住他的全身。
他将脸更深地埋进膝盖,仿佛这样就能躲开黎明的到来。
“七王,我回
来了!”
潭水中央蓦地绽开银莲般的水纹,芜乐婷婷立在潭水中央,足尖轻点水面,涟漪尚未平息,竟已来到岸边。
七王还未完全看清那抹倩影,就已踉跄着扑上前去,长臂一伸将人捞进怀里。
睽违多日的皂角香混着水雾的清甜涌入鼻端,他喉间滚过一声哽咽,指尖死死攥住她腰间的绦带,仿佛攥着一缕随时会散的魂。
然而,只紧紧相依了一瞬,芜乐就挣扎着将七王推开。
气氛沉默而尴尬。
“咳!”
七王猛地抬手虚握成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方才不过……堪堪相触一瞬,本王竟觉有沛然内力如潮水般扑面而来——芜乐姑娘的修为为何提升了如此之多?”
……待芜乐讲完她的奇遇,山巅东侧的云海已裂开金红的缝隙。
返程的路径诡异的顺从,前几日还嶙峋难行的石道竟似被岁月磨平了棱角,松涛声里仿佛藏着无形的推手,将二人的脚步催得急切。
日头尚未西斜,他们已经坐上了马车,回首望向那没入云涛的绝顶,敬畏之心再次油然而生。
6 神本众生回京的驿道碾着暮色蜿蜒,七王怀中的酒壶底沉着未凝成冰的月光。
每过一座客栈,他便踅进树林深处,将一盏盏青瓷碗砸进苔藓斑驳的树根。
距京城尚有二十七日路程,案头的兵书被捻得发皱,却始终空着最关键的一页。
他本以为东方家的神力是柄利剑,能劈开皇帝三十万铁骑的壁垒,却忘了这柄剑的剑柄从来只握在东方家的血脉手中。
此刻他背靠青竹,指尖摩挲着酒壶上的纹路,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突然!
竹叶发出尖啸。
七王翻身滚进乱竹丛时,听见颈后风刃割开空气的锐响,回头正看见碗口粗的毛竹如绿色的雷霆砸向地面,一时间灰尘四起。
“七王?”
芜乐发现了远处狼狈的七王,心下一惊。
轻轻一跃,来到了他的跟前。
“抱歉啊,我以为这里没人。”
芜乐尴尬地挠挠头,“你没事吧?”
七王掸了掸袍子上的灰尘与落叶,有些无奈地看向芜乐,“无妨。
倒是你……”询问的话语堵在喉头,化作一场叹息。
“这力量我还不太能掌握,所以每到一家客栈,都会找地方练习。”
芜乐掌心虚握聚力,往东方一击,又是一片竹子倒地。
“那你
呢,身上酒味如此浓厚。”
“愁……”七王诉说起心中的忧虑。
芜乐捡起掉落在一旁的酒壶,一饮而尽。
“你可知我的神力从何而来?”
“潭水里的神?”
“你以为幻境里的那些光点是什么?
是千万双仰望的眼睛,是冻饿而死的母亲怀里的婴儿,是被苛税逼上悬崖的樵夫……嬴淮,神本众生。”
“神本众生……”七王不断呢喃着这四个字,七王拾起半片酒盏,倒影里的自己眼神碎成万千流萤。
“那些穷苦的百姓如何能与训练有素的士兵对抗?”
芜乐摇摇头,脑海中浮现的是百姓那一张张面黄肌瘦的脸,“你只看到了他们眼中的悲切,却没看到他们眼底蓬勃的恨意与怒火——星火亦能燎原,蚍蜉亦能撼树。”
鎏金殿顶漏下的月光将铁架淬成冰刃,叶永康被钉在十字架刑具上,七王式样的锦袍已成血毡,半幅长着七王五官的人皮面具挂在耳畔,露出的左脸蜈蚣状的鞭痕。
“知道朕最讨厌什么吗?
老鼠总以为藏在阴沟里,就能咬断龙袍的金线。”
皇帝嬴沧慵懒地斜倚在鎏金龙椅上,手肘支着龙首扶手,指尖托着下颌,另一只手则在把玩一只锋利的匕首。
“告诉朕他们的踪迹,兴许…朕还能留你一具全尸。”
叶永康将带血的碎牙啐向龙椅,血沫溅在白玉做的台阶上,开出妖冶的花。
嬴沧满眼戏谑地看着这名阶下囚,手中匕首突然转向,精准钉入阶下老太监颤抖的指缝:“你说,是先割舌头,还是先剜眼睛?”
突然!
乾极殿的铜门轰然炸裂,一名女子足尖点地掠过门槛,身后二十八盏宫灯应声熄灭。
“我先砍了你的头!”
她的声音裹着潭底寒气,掌心翻涌的青色罡气已凝成实质,“我要你亲眼看着自己的骨头,一根一根碎成齑粉。”
话音未落,掌风已撕裂空气。
嬴沧翻身滚落龙椅,堪堪避过攻击,可发冠却和龙椅一样四分五裂,满头青丝散落。
嬴沧已经记不清他有多久没这么狼狈过了,他阴狠地盯着缓缓走来的女子,“东方家的余孽……余孽?”
东方愿忽然笑了,她抽出嬴淮赠予她的银剑,闪身直冲嬴沧面门。
嬴沧也并非等闲之辈,他以龙椅碎板为盾,与银剑相撞迸出火星,嬴沧借着反震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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