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拼图阳光斜穿过百叶窗,在办公桌上切割出明暗相间的条纹。
我握着母亲的檀木梳子,指腹蹭过梳齿间残留的白发。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响起时,我正盯着保险柜里的牛皮纸袋,封口的红印章在逆光中泛着暗红,像极了母亲尸检报告上的指纹印。
**“宿主可消耗1小时寿命,回溯至1999年7月14日。
是否确认?”
**怀表在掌心发烫,表盖内侧的血字还在隐隐发痛。
我闭上眼,再睁开时,办公室的陈设退潮般消失,消毒水的气味被茉莉花香取代——那是母亲从前最爱的香氛味道。
“曼竹,该做最后一次检查了。”
穿白大褂的男人背对着我,左眼角泪痣在显微镜灯光下泛着青黑。
他袖口露出的手表内侧刻着“NX-06”,和沈墨的“NX-07”只差一个数字。
母亲坐在转椅上,手里攥着我眼熟的怀表,表盖缝隙里露出半张婴儿照片。
“周教授,第6号样本的排异反应越来越严重。”
男人递来检测报告,我看见“沈墨”的名字写在姓名栏,“他开始攻击研究员,甚至试图篡改系统数据。”
母亲按下怀表开关,齿轮转动声里,我听见自己婴儿时期的啼哭声从隔壁传来。
她的指尖划过报告上“克隆体存活率37%”的字样,声音里带着我从未听过的颤抖:“把7号样本的资料销毁,以后......就叫她林夏。”
<**“警告!
时空锚点不稳定,回溯剩余时间:10分钟。”
**男人突然转身,我看清他胸前的铭牌——“陆沉”,正是沈墨书房合影里那个戴眼镜的男人。
他手里握着注射器,药水在针管里晃荡,标签上写着“记忆清除剂”。
母亲后退半步,怀表链子崩断,表盘掉在地上,指针逆向旋转的蓝光中,我看见培养皿里的6号样本睁开眼,瞳孔是诡异的灰蓝色。
“曼竹,你知道违背组织的后果。”
陆沉的声音里带着惋惜,“第6号已经察觉了7号的存在,他的嫉妒会毁了整个计划。”
母亲突然抓起桌上的镇纸砸向监控,玻璃碎裂声中,她扯开白大褂,露出锁骨下方的胎记——和我耳后的形状一模一样。
怀表齿轮散落一地,她捡起最大的一片,抵在陆沉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