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终前塞给我的纸条,上面写着:“夏儿,原谅母亲不能告诉你真相,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一切。”
原来我不是沈家的亲生女儿,而是顾明远的孩子,是顾承舟的……“妹妹?”
顾承舟的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痛楚。
“不,”老妇人摇摇头,“知夏是明远的养女,他当年救了她母亲,所以收她为义女。
承舟,你和知夏没有血缘关系。”
我忽然想起上辈子顾承舟看我的眼神,那不是哥哥对妹妹的疼惜,而是男人对女人的爱恋。
原来从始至终,我们都是自由的灵魂,在命运的漩涡里彼此吸引。
“知夏,”顾承舟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劫后余生的畅快,“原来上天让我们重生,是为了让我们堂堂正正地相爱。”
我抬头看他,月光落在他眉眼,温柔得像是梦。
远处的直升机螺旋桨还在转动,老妇人微笑着看着我们,展砚之靠在车门上抽烟,火光在夜色中明明灭灭。
手机械地响了第三声,这次是我的电报。
拆开的瞬间,我瞳孔骤缩——上面写着:“母病危急,速归。
沈父。”
顾承舟看见电报内容,立刻握住我手:“我陪你回去。”
老妇人点点头:“砚之,你也一起去吧,路上小心。”
展砚之掐灭烟头,眼中闪过一丝忧虑:“最近雏菊组织有异动,我担心他们会对知夏不利。”
“他们敢。”
顾承舟的声音冷得像是冰锥,“我会让整个顾氏集团的保镖随侍左右,谁敢动她一根头发,我就让谁陪葬。”
我望着他眼底的狠厉与温柔,忽然想起上辈子他墓碑上的字。
这辈子,我们不再是兄妹,不再是仇人,而是真正的灵魂伴侣,要一起走过漫长的岁月,直到时光尽头。
直升机腾空而起时,我望着地面上逐渐缩小的钢厂,想起展砚之曾说过的话:“有些伤口,只有揭开才能愈合。”
此刻月光洒在顾承舟脸上,他眼底的阴霾正在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坚定的光芒。
“怕吗?”
他低头问我。
“不怕。”
我握住他的手,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只要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他忽然轻笑,低头吻了吻我额头,轻声说:“知夏,等解决了所有事,我带你去看海,然后在海边盖座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