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着我们挥了挥手,月光洒在他肩头,勾勒出道单薄的影子。
我忽然想起他袖口的雏菊徽章,原来不是装饰,而是复仇的印记。
“想什么呢?”
顾承舟捏了捏我耳垂。
“在想,”我抬头看他,“我们的订婚宴还没办完呢。”
他忽然轻笑,低头吻住我,这个吻带着劫后余生的炽热与温柔。
远处的钢厂烟囱在月光中若隐若现,曾经的阴霾终于散去,新的黎明正在赶来。
手机械地响了两声,顾承舟的司机递来个信封:“顾少,刚收到的电报,是京城发来的。”
顾承舟拆开电报的瞬间,身子猛地僵住。
我看见纸上只有短短一行字:“顾老夫人病重,盼孙归。”
他眼底闪过复杂的情绪,我忽然想起他从未提过的祖母,那个据说住在京城四合院的神秘老人。
展砚之曾说过,顾氏集团的真正掌权者不是顾承舟,而是那位老夫人。
“承舟,”我握住他的手,“不管发生什么,我都陪你去。”
他低头看我,眼中有星光在流转:“知夏,有些事我本该早点告诉你。
我的祖母,她……”话音未落,远处忽然传来直升机的轰鸣。
我们抬头望去,只见一架印有顾氏标志的直升机正在降落,机舱门打开,下来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中间是位坐着轮椅的老妇人,她戴着珍珠项链,胸前别着枚雏菊胸针。
顾承舟的身子猛地颤抖,我听见他用近乎哽咽的声音喊:“祖母。”
老妇人看见我们时,眼中闪过惊喜,却在看见我腕间的疤痕时,泪水夺眶而出:“明远,是你吗?”
我愣住了,顾承舟也愣住了。
老妇人伸出手,指尖轻轻抚过我疤痕:“当年明远为了救我,挡了一刀,就是在这里。
知夏,你是明远的女儿吗?”
空气瞬间凝固。
我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顾承舟的手死死攥着我,掌心全是冷汗。
展砚之不知何时折返,听见这话时,眼中闪过震惊。
“祖母,您说什么?”
顾承舟的声音沙哑得像是破了的风箱。
老妇人从脖子上摘下枚玉佩,递给我:“你看这上面的字,‘知夏’,是明远给未出世的女儿取的名字。
当年你母亲被雏菊组织的人追杀,我让人把她送去了沈家,没想到……”我望着玉佩上的刻字,忽然想起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