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
老式的,银色外壳有几道刮痕,温控表不太准,但烤出来的蛋糕总带着股暖融融的麦香。
“什么烤箱?”
周兰眼神闪躲。
我冲进卧室。
衣柜里堆着林阳的潮牌卫衣,床底下塞着他的游戏装备箱——我的烤箱不见了。
“妈!”
我声音发尖。
“阳阳说那破烤箱占地方。”
周兰扯我袖子,“他要放健身器材,我就让收废品的拉走了。”
“你撒谎!”
我吼出来,“上周我还看见它在阳台!”
林阳嗤笑:“姐,你记性真好。”
他掏出手机翻相册,“今早拍的,收废品的给了五十块,我帮你收着。”
照片里,我的烤箱被扔进三轮车,银色外壳蹭上黑油。
眼泪砸在手机屏上,我抢过相册想删,林阳把手机举得老高:“急什么?
回头给你转五十,当分手费。”
“够了!”
我抓起地上的编织袋,里面只有两件换洗衣物、一本烘焙笔记,和藏在夹层里的存折——三万元,是我这五年每天只吃两顿、连护手霜都用最便宜的攒下的。
周兰追出来:“昭昭,你去哪?”
“分家协议我签了。”
我把早上按了手印的纸拍在她怀里,“从此各过各的。”
楼道声控灯忽明忽暗,我拖着编织袋往下走。
走到二楼时听见林阳喊:“妈,她肯定得回来求你!
一个烤蛋糕的能混出什么名堂?”
我攥紧存折。
晚上九点,我蹲在中介门口。
房东阿姨捏着我身份证:“押一付三,四千八。”
她扫一眼我怀里的编织袋,“你这……没行李?”
“刚搬出来。”
我喉咙发紧。
“那不行。”
她把身份证推回来,“现在骗子多,没行李没家具,我怕你跑了。”
我站在路灯下,影子被拉长。
风裹着桂花香吹过来,我摸出兜里的桂花干——是上周去菜市场买的,本来想做桂花糕当分家宴点心。
“昭昭?”
王婶端着保温桶从巷口过来,她的早餐摊在小区东门,我常去买豆浆。
“怎么在这儿?”
她看见我红着眼眶,“跟家里闹矛盾了?”
我点头。
“走,去我家凑合一晚。”
她拉我胳膊,“你王叔去女儿家了,空着一间房。”
“不用。”
我低头看存折,“我想租个小门面,卖点甜品。”
“门面?”
王婶叹气,“小区门口的铺子一个月要三千,你那点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