釉,那些曾经的裂痕,最终都会在时光的窑火中,蜕变成最美的纹路。
10五年后,我的个人陶艺展在国家美术馆开幕。
展厅中央摆放着最新作品“星河”,那是一套曜变天目釉茶具,釉色在灯光下流转,如同浩瀚星空。
记者们的闪光灯不断亮起,我站在作品前接受采访。
“姜女士,这套作品的灵感来自哪里?”
我微笑看向展馆入口——凌亦风一手牵着七岁的凌小渊,一手抱着刚满三岁的小女儿凌小满,五岁的凌念念像只欢快的小蝴蝶跑在最前面。
“来自生活。”
我轻声回答,“来自那些破碎后被爱修复的瞬间。”
凌念念扑过来抱住我的腿:“妈妈!
爸爸又偷吃你的慕斯蛋糕!”
凌亦风无奈地举起双手:“我只吃了一小口。”
凌小渊像个小大人似的叹气:“爸爸,偷吃是不对的。”
全场哄笑。
我弯腰抱起凌小满,小姑娘软软地靠在我肩头,小手好奇地抓我的耳环。
“姜女士真是人生赢家啊。”
有记者感叹。
我看着正在教育凌亦风的凌小渊,和叽叽喳喳告状的凌念念,突然想起十五年前那个在医院浑身是血的自己。
那时的我,怎么也想不到会有今天。
开幕式结束后,凌亦风让保姆先带孩子们回家。
“陪我走走?”
他牵起我的手。
我们沿着美术馆后院的樱花道慢慢散步。
五月的风带着花香,吹乱了我的头发。
凌亦风伸手替我拨开脸上的发丝,突然说:“赵氏老宅下周拍卖。”
“嗯。”
“想去看看吗?”
我摇摇头:“那里没有值得回忆的东西。”
他紧了紧握着我的手:“我让人在鹿城买了块地。”
“做什么?”
“建个陶艺学校。”
他嘴角微扬,“凌太太有兴趣当校长吗?”
我停下脚步,仰头看他:“凌亦风。”
“嗯?”
“谢谢你。”
他挑眉:“谢什么?”
“谢谢你当年接了我的电话。”
他大笑,把我搂进怀里:“应该是我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愿意给我机会。”
他的唇贴在我耳边,“让我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樱花纷纷扬扬落下,像一场粉色的雪。
回到家里,孩子们已经睡了。
我们轻手轻脚地检查每个房间——凌小渊抱着恐龙玩偶睡得笔直,凌念念四仰八叉地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