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舒到底不是从小养在府里的，行事还是有些过于急切了。
柳云舒笑了笑，说道：“那就祝妹妹得偿所愿了。”
“也多谢了姐姐，三番两次地助我，不然妹妹也不会有这样好的机会。”
“姨娘言重了，不过是一颗药而已。还是姨娘福缘深厚，奴婢可没帮上什么忙。”
见她不承认，银铃并未多说：“总之，多谢姐姐。”
柳云舒也坦然地笑了笑：“不必客气，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我托人给姐姐带话，说日后定会报答姐姐。这几日姐姐好像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不知道我能不能帮到姐姐？”
柳云舒一顿，还是面色平地说了句：“不过是些小事而已，不劳妹妹费心了。”
“是吗？”银铃站起身来，在昏暗的屋子里来回踱步，像是在散步似的。
“不必瞒着我，姐姐。我知道的，可远比你想象的要多。你可知私自进入旁人的宅院，被抓住是会被扭送官府的。”
她被发现了？！
到底是什么时候？！
柳云的敢肯定自己去找婆婆，都是用了十二分的小心，确保没有异常才进去的。
银铃又是如何知晓的？难不成，她派人跟踪自己？
“姨娘在说什么，我怎的听不懂。”
银铃噗呲一声，笑得有些意味深长：“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容我提醒姐姐一句，方大夫、西厢房墙后。姐姐当真以为你身边很干净吗？”
果然，她去找婆婆这件事被人发现了。
只是银铃特意告诉她这件事，又是什么目的？
见柳云舒还是不肯承认，银铃也不想同她绕圈子了：“监视姐姐的人，并非是我。姐姐也不必否认，若没有十足的证据，今晚我也不会找姐姐来说话了。”
“你想要什么？”
柳云舒可不认为银铃是好心来提醒她的。
既然她说出了柳云舒的踪迹，想必最近几日打听的消息也知道了。
“告诉我夫人的把柄！我知道你也想要夫人死，我不介意同你合作。”
银铃突然低吼一声，语气里都是遮掩不住的恨意。
她恨夫人？
难不成就因为挨了一顿打？
不，应当还有些柳云舒不知晓的内情才是。
她也不打算同银铃再绕圈子了。
银铃和她背后那人既然能发现她翻了方大夫的围墙，想必也能察觉到夫人的异样，只是没有确认消息的真假罢了。
这样想要侯夫人倒台的人，除了她，也不会有别人了。
背后那人的身份也不用猜，简直是显而易见。
白姨娘。
那个整个只知道哭哭啼啼，柔弱无能的草包姨娘。
就连梁子叶都被她骗了。
柳云舒的猜测是对的，银铃她是白姨娘的人。
“想要知晓夫人的把柄，我劝你和白姨娘还是拿出点诚意来才是。拿这样的消息来威胁我，你们还是太天真了。”
柳云舒笑了起来，格外嚣张：“我可没有去过方大夫的院里，你们有证据吗？”
“你！”
银铃刚想说些什么，就被另一道温柔的声音打断了。
“够了！小玉姑娘说得对，是要拿出诚意来才是。”
角落里的屏风处缓缓走出一道婀娜多姿的身影来，柔弱得像是棵攀附大树的菟丝子。
不是旁人，正是白姨娘。
柳云舒行了个礼：“小玉见过姨娘。”
白姨娘浅浅地笑着，坐了下来：“小玉姑娘果然有些与众不同。”
“姨娘谬赞了。不过是些不入流的小聪明，比不上姨娘这般聪慧。”
白姨娘用帕子捂着嘴笑了起来：“还是有人第一次这般夸我，倒是有些新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