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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妻打脸了,大佬他做梦都想复婚小说结局

千娍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黛星漾,再叫一次给我听。”飞往法国的湾流私人飞机上。黛星漾眼睛湿漉漉的,泛着水光雾泽,楚楚可怜。“不行了,我要坏掉了……”她双......

主角:黛星漾鹤云珩   更新:2025-05-26 16: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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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黛星漾鹤云珩的其他类型小说《虐妻打脸了,大佬他做梦都想复婚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千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黛星漾,再叫一次给我听。”飞往法国的湾流私人飞机上。黛星漾眼睛湿漉漉的,泛着水光雾泽,楚楚可怜。“不行了,我要坏掉了……”她双......

《虐妻打脸了,大佬他做梦都想复婚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黛星漾,再叫一次给我听。”

飞往法国的湾流私人飞机上。

黛星漾眼睛湿漉漉的,泛着水光雾泽,楚楚可怜。

“不行了,我要坏掉了……”

她双......

女明星这才看清他无名指上的婚戒。

小小一枚铂金钻戒,很素的款式。

注意力被其他地方吸引。

男人衬衫领口因抬手的动作微微敞开,露出半截锁骨,另一半掩藏在阴影里,迷人的喉结欲破衣而出,简直要人命。

内心尖叫,他老婆绝对是天底下最X福的女人!

“鹤总,你太太是什么人啊?”

“女人。”

“能被鹤总看上,一定特别漂亮吧?”

鹤云珩懒散地咬着烟,唇边勾起弧度。

“还行,也就那样。”

女明星大喜,还行就是不漂亮咯,她仿佛看见了胜利的曙光,自作聪明地抽出根雪茄剪开送到鹤云珩嘴边。

“鹤总,你觉得我怎么样?”

鹤云珩终于掀起尊贵的眼皮打量了她一眼,女明星以为有戏,准备好丁烷喷枪,却听鹤云珩毫无温度地来了一句:

“你谁?”

女明星尴尬不已,“鹤总怎么净拿我开玩笑……”

“那你怎么不笑,是天生不爱笑吗?”

在场的人绷不住笑了,女明星羞愧难当,但一想到对方这张脸和身后的顶级资源,脸又红了起来。

“没关系的,是我名气不够,只有像鹤先生这么出众的男人才会让人一见难忘,但我别的地方有过人之处,保证是您老婆给不了的激情哟~”

总裁圈比娱乐圈玩得还花,她就不信,这世上还有不玩女人的大佬,何况他从未向外界提及过他老婆,八成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丑八怪。

鹤云珩刚才还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慵懒表情,此刻变得阴鸷,厌恶。

“谁给你的勇气,敢在我面前说这样的话?”

女明星脸皮再厚也坐不住了,苍白着脸:“鹤总……”

“哎。”酒桌对面的陆京宴摇头叹气。

鹤云珩的反应,完全在他意料之中。

他们这帮富家子弟私底下玩得很花,换女人就跟换衣服一样随意,只有鹤云珩特殊,长着一张顶尖的海王脸,居然不爱玩,简直冰清玉洁得像一朵奇葩。

如果不是他英年早婚,陆京宴都要怀疑他从小就ED了。

在他们当中,鹤云珩是真正的天之骄子,国外成功创业归来,后面又凭借自己的实力稳坐寰球CEO的位置,功成名就,也才年仅二十六。

可惜就是结婚太早,除了他们几个,没人见过他的妻子。

让侍应生把女明星带走,陆京宴不满道:“老鹤,你对女孩子能不能温柔点?”

“我又不认识她。”

“毕竟是美女嘛。”

“有了私人完美定制,谁还会看批量生产的流水线产品一眼。”

陆京宴抬手推了推鼻梁上风流骚包的金丝眼镜,难得认真。

“什么私人完美订制,你说的是你家那童养媳吗?”

“好好说话。”

陆京宴不服,“我也没说错啊,黛星漾被你家养了那么久,最后还不是便宜了你小子,可不就是童养媳嘛,瞧你这反应,不会真对她产生感情了吧?”

“感情?”

鹤云珩轻嗤,眼神中透出毫不掩饰的讥讽。

“那是什么东西,强者不需要。”

陆京宴是个没什么梦想的恋爱脑,人生唯一的乐趣就是研究珠宝玉石和八卦这群眼里只有金钱和地位的事业脑们的爱恨情仇。

一切都瞒不过他陆大设计师这双比验钞机还能打假的火眼金睛。

“是是是,没感情。”陆京宴眯起一双桃花眼,怼他:

“没感情你结的什么婚?你这样的条件,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都什么年代了,就你还是个活在封建年代的贞洁烈男,碰一下就要负责,那做人还有什么乐趣?”


侍应生拿着托盘,将两杯酒放在桌子上。

鹤云珩拿起一杯冰酒饮尽,那张过分年轻英俊的脸庞终于透出几分疲惫之色。

新开拓的欧洲分公司事务让他这段时间休息不好,偏偏最近网上出了个叫“星漫”的神秘天籁之音,他还得分出精力去找这个人。

他越想越心烦意乱,想抽烟,但刚才被那女明星碰过的烟和打火机都进了垃圾桶,陆京宴见状给他递来一套新的。

长柄火柴优雅点燃雪茄,烟雾缭绕在他绝美立体的面容上,鹤云珩指尖冷白,语气讥诮。

“跟那些没关系,留她在身边不过是为了让老爷子放心罢了。”

“吹吧你,嘴比d硬。”陆京宴翘起二郎腿,向后抹了一把头发,像个看透一切的情圣。

“别老他妈的找借口,如今整个寰球都是你的,老爷子早就投胎了,估计现在都会买酱油了,你以前隔三差五就约我们游艇出海,多倜傥纵意,现在为了她经常放我们鸽子,每天回家睡觉,吧不泡了,酒也不喝了,还说没感情,谁信呢。”

听他这么一说,鹤云珩真觉得自己挺窝囊的。

以前多潇洒风流,除了不玩女人,他鹤少爷滑雪骑马跆拳散打飙车炫技打碟跳伞样样精通,随随便便吐个烟圈,都能吐出个霸气侧漏的6字来。

可自从跟黛星漾结婚后,他都混成什么傻逼样了?

每天比望江楼的钟还准时下班,就为了回家喝一口汤?

明明是黛星漾先追的他,怎么反倒他成了听话的孙子?

鹤云珩兴致索然地放下雪茄,在烟灰缸上自动熄灭:“可笑。”

“一个谋取利益的工具而已,谈什么喜欢,如果不是因为老爷子,谁会跟她结婚,踢一脚动一下,整天像块木头,又蠢又无趣。

“黛家大小姐无趣?”陆京宴凑近,眼神意味深长。

“大小姐就算落魄了也是个大美人,当年她才十几岁,追她的人就已经排队排到了法国,人家看都不看一眼,只对你死心塌地,就这你还不稀罕。”

“呵。”鹤云珩站起身,拉出半米的距离,而后嗤笑一声:“我没见过有谁追她。”

他一向抵触他人的靠近。

这么多年了,只有黛星漾例外。

陆京宴按了按额头,越想越觉得好笑,“还说自己不是恋爱脑,当年她追你时跟个舔狗似的,你愣是一根头发都没碰人一下,结婚前还是个处男,白白让她捡了个大便宜,说出去都笑死人,现在你又把人藏得那么紧,别人想追也见不着人啊。”

他话一说完,就看见脸色骤然变得阴沉的鹤云珩,眼神冷得像一把刀。

“怎么?你也想排队?”

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陆京宴跺脚冷笑:“妈的,阴晴不定的老男人!”

“你说你是不是有被绿妄想症啊,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对你老婆虎视眈眈?信不信我回去就向媒体爆你老婆照片?”

他就是见不惯鹤云珩总是一副装腔作势的样子,老想亲手撕破他的伪面具。

鹤云珩淡淡瞥了他一眼,“你可以试试。”

隔壁听了老半天,懂了又好像没懂的法国小卷毛Allen哈哈大笑:“鹤,没想到你曾经还是个害羞纯情的boy。”

他挥手招来几个金发碧眼的纯正法国妞,五官比洋娃娃还精致漂亮。

“Angel!”

“Baby!”

“Candy!”

“Daisy!”

“还不过来陪鹤总喝两杯!”

陶秘书心急如焚,赶紧对着电话说:“太太,完了完了,老板要给你戴绿帽了!”

黛星漾手里还拿着手机,漫不经心看了眼窗外,凌晨的世界黑压压一片,像墨汁渲染过似的。

不是第一次听到鹤云珩说这些话,三年时光,她尝尽所有心酸苦涩委屈失望,按理来说早该习惯才对,可心脏还是忍不住一次次抽痛,如风刀霜剑一刀刀刺进她的心。

陶秘书急得满头大汗,回头见那群法国妹像饿狗看见骨头一样朝鹤云珩身上扑,惊恐万分。

那句“放开我老板,都冲我来”还没喊出口,就见老板完美避开所有魔爪,径直朝他走近。

“手机给我。”

电话另一头的黛星漾等着,鹤云珩低沉的声线传入她的耳廓。

“今天事情有点多。”

“我知道。”她接话:“我会煮好醒酒汤等你回……”

鹤云珩懒得听她说,直接打断,“我的意思是,你可以过来一起。”

他从不询问她的意见,因为她从不会拒绝。

黛星漾曾经很想和他一起参加圈子里的聚会,倒不是和那些上层的名流名媛们有多聊得来,她不是一个擅长交际的人,只是想尽可能参与进他的人生,留下多一点回忆。

可现在,已经没那个必要了。

三年期已到,一千零九十五天,她还是没能让鹤云珩爱上自己。

“太晚了,我就不去了,你玩得开心。”

电话这头,是死一般的沉默。

鹤云珩没想过会被她拒绝,幽深的眸中闪过一丝情绪,过于锋利的侧脸,阴冷得像出鞘的宝剑。

“你不来?”

食指在金属手机边缘敲了敲,又确认了一遍。

“黛星漾,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

旁边的陆京宴原本没骨头似的懒洋洋躺在沙发里,一听这话立马起身挨了过去,恨不能把耳朵钻进手机里一探究竟。

“惹惹惹……??这发展有点意思,你家童养媳还会跟你说不?牛逼啊,黛大小姐要一朝农奴翻身把歌唱了?可喜可贺啊。”

但紧接着,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鹤云珩的脸色竟一点一点缓和下来,原本抿紧的薄唇微微上翘,还透着点意味不明的痞坏劲儿。

“行,这可是你说的,等着。”

“啊啊啊啊就这样?”陆京宴等了又等,见他没进一步反应,急得抓耳挠腮。

“没了???”

“你很闲?”

鹤云珩眉头都没动一下,“听说你爸又多了个私生子,你再不回去,你家的家产就被分完了。”

谁关心这个了?陆京宴翻了个白眼,复又追问:“黛星漾呢?你就这样放过她了?”

居然没闹起来,活久见啊。

鹤云珩拿上衣服,大步离开了宴厅。

“没老婆的人,不配知道。”


套房的门被房卡滴一声打开,黛星漾刚泡完澡从浴室出来。

也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便被高大的身影拽着手转了个身,两人一起跌到洁白的大床上。

鹤云珩微粝的指腹,贴在她光滑......

黛星漾有些后悔了,摇头拒绝,“不,我不要。”

“抗议驳回。”

鹤云珩目光缓缓而至,笑得意味深长。

“还宝宝,我没见过这么大的宝宝。”

“......

巴黎,清晨,多雨。

黛星漾睁开眼睛,另一侧被窝早已凉透。

这种情况很少见,通常是她先起,做好一切再像哄小朋友一样喊鹤云珩起床。

鹤云珩这个人私底下鲜活得完全不像一个霸总,天之骄子是一点生活的苦都不用吃的,沾床就睡,没工作时就爱睡懒觉,会赖床,还有起床气。

过去有一次黛星漾喊他起床惹毛了他,他愤怒暴起一把将她按回床上抽屁股,抽够了再被子一盖,缠住她的双手双脚,又呼呼睡了过去。

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黛星漾你烦死了,再让我睡五分钟行么!”

快乐的记忆不是没有,但真的不够,这点零星半点微弱的星火远远支撑不起她满腔的爱意。

现在,她不再盼着鹤云珩喜欢自己了,也不想再忍受他的自大了。

她在等一个结果,也在等一个解脱。

吃早餐时点开国际财经新闻,铺天盖地都是鹤云珩收购Global科技的报道。

她怀疑这些通稿是不是蓝柚代笔的,什么科技界最强翘楚、本世纪AI信息赛道的传奇男人,简直把他吹成了商界的神。

果然现在的网友三观都是跟着五官走的,真实的鹤云珩跟在媒体面前表现出的样子差了十万八千里不止。

手机这个时候响了,是空有五官毫无三观的传奇男人鹤云珩打来的。

她以为他要说的是离婚的事,毕竟黎曼回来了,她主动提出离婚,普天同庆,应该开香槟庆祝。

“喂?”

鹤云珩坐在法国Global科技公司会议室的首位,偌大的空间里安静如鸡,平时在外面指点江山的高管们通通不敢吱声。

从昨晚到现在,鹤云珩心里憋着的那股火气就没下去过。

他上班时素来不会受任何干扰,更不会把情绪带到工作场地,今天却频频分神,一闭上眼睛就是昨夜黛星漾顶着一张色欲未消的脸跟他说离婚的画面。

鹤云珩无视周围的目光,对着手机,口吻冷硬:“看到东西了吗?”

黛星漾一愣,“什么东西?”

鹤云珩:“床头。”

一个念头闪过,黛星漾走回房间。

意料之外的是,并没看到文件之类的东西,床头柜上摆着一个古朴的方木盒。

盒子里是一条蓝宝石项链,花纹繁复,古朴奢华,宝石每一个棱切面都精妙绝伦,她修过古董鉴定的课程,一眼看出这是东罗马帝国拜占庭时期的古典珠宝,价值过百万。

黛星漾:“这是什么?”

鹤云珩:“喜欢吗?”

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亮晶晶的东西,黛星漾实话实说:“喜欢。给我的?”

“喜欢就行。”

不许再闹了。

鹤云珩是在商场中厮杀的人,头脑清晰思维缜密,再错综复杂的境地也能第一时间抽丝剥茧找到破局的关键点。

任何事情都是讲逻辑有原因的,好端端地,为什么突然说离婚?

没道理,除非有别的什么企图。

坦白说,他已经单方面将她的行为定义为已婚妇女迟来的叛逆期。

现在,猜想果然得到论证。

鹤云珩脸上的寒冰散去,手里转着笔,面无表情。

“肤浅,不就一堆二氧化硅,专骗你们女人,我都想扔垃圾桶里,既然你喜欢那你就拿着玩吧。”

“……”

黛星漾当然要收,鹤云珩财大气粗,这么一点珠宝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对她来说却是巨款,她收的心安理得。

鹤云珩很聪明,他应该是觉察到了她的情绪,但又不想跟她谈感情,所以选用这种最稳妥、最简单粗暴的方式来解决。

“以后想要什么就直接说,不要拿别的事情当借口,又不是不给你买。”

鹤云珩仿佛都能想象出黛星漾抱着宝石感动得鼻涕横流的丑样。

啧啧啧,她真的爱惨了他。

他越想越好气,转了一圈椅子,然后装模作样的哼了一声。

“黛星漾你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诡计多端,为了诓我的钱无所不用其极。”

本打算给她一个不大不小的教训,告诉她离婚这种话不能乱说,就算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也不应该用这种方法。

但一想到昨晚她哭得那么惨,就有些于心不忍了。

算了,不给她教训了,就此翻篇吧。

“黛星漾你知不知道我整夜都没睡好,雨下了一整晚,吵死了,早餐也不好吃,我现在还饿着,为了弥补我的精神损失,你得……”

黛星漾嘴角抽了两下,心想他口水怎么这么多?

鹤云珩还以为她是感动得说不出话,转而眉毛一挑,唇角流出张扬又肆意的笑。

“我下午临时飞一趟马赛,你乖乖在酒店等我,不准乱跑,否则我打断你的腿。”

终于等到他停嘴了,黛星漾赶紧开口,“鹤云珩,我昨晚说的……”

“行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用太感动,也别跟我玩欲擒故纵,记住你自己是谁,我这边还有会议,挂了。”

黛星漾:“……”

高管们看着一分钟前脸色还像吃了十斤冰碴子一样阴寒吓人,此刻却乐得肩膀不断耸动嘴巴都笑到了耳朵后的老板傻了眼。

老板你的精神状态还好吗?

区域总裁汤姆森先生手里拿着红外笔,弱弱问:“boss,我还要继续汇报吗?”

鹤云珩可能学过川剧变脸,一秒切回那个睿智冷静聪明高智商的鹤总。

“继续。”

傍晚时分,黛星漾一个人撑着伞在巴黎的街头走了走。

小巷前路灯幽暗,两侧是红砖砌成的欧式小矮楼,底下的商铺橱窗口亮着昏暗的橘调小灯。

古董小店里摆着一架复古三角钢琴,很显眼,她推门而进。

马丁先生戴着老花镜在一盏看起来很有年代感的美式铜台灯下穿手工项链,听到有人进来,抬头随意招呼:“哈喽,晚上好~”

法国人都这样,朴实而热情,黛星漾摸了摸那架钢琴,问:“我能弹一下吗?”

“当然可以~”

黛星漾坐下,手指落在琴键的那一瞬,世界安静了。


鹤云珩又一次食言了,黛星漾在酒店等到了深夜也没等到他回来。

越是接近三年期限,她就越是茫然,待在鹤云珩身边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变成了煎熬,恍惚之下点开了银行软件开始数余额,以获得一丝安全感。

手机这个时候响了,是陶秘书打来的。

“太太,鹤总回国了。”

黛星漾平静无澜地嗯了一声,没问原因。

不意外,不是第一次了,鹤云珩在泰国新加坡印度尼西亚等等国家都丢过她。

陶秘书说:“是星漫,星漫发布了新歌的完整版,鹤总知道了第一时间赶回国找人,池影帝最近也在找星漫,他也想要那首歌的版权,你知道的,鹤总跟他一直不对付,当年就是他把黎曼小姐刷下来的……”

“不用跟我解释那么多,还有其他事吗?”

陶秘书自觉说多了,赶紧打住,“鹤总让我给你订明早九点的机票回来,你看可以吗?”

“可以。”

“太太,你不要怪鹤总,最近事情实在太多了,他飞机落地后发现你不在,第一时间让我给你订机票。”

“哦,回头我给他个五星好评。”

“……?”

早上去机场的路上,销声匿迹了一天的鹤云珩终于出现了,不过是以打电话的形式出现。

国内已是深夜,鹤云珩靠在书房的椅背上,开始想念黛星漾泡的咖啡。

总裁办那群废物,连个咖啡都泡不好。

“什么时候到家?”

“十一个小时之后。”

“我去接你。”

黛星漾还是那句话,“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轻易许诺,你来或不来,我都有办法自己回家。”

看看,他这个兰心蕙质乖巧懂事温柔贤惠的好老婆,都不舍得让他开车呢。

鹤云珩敲下键盘,信誓旦旦:“我会去接你的,爸妈回来了,让我们回老宅吃饭。”

手机听筒里传来一声极克制的深长呼吸声,鹤云珩第一反应她绝对是感动到了,毕竟结婚三年,他还没亲自接过她呢。

要不把司机给辞了吧?但司机挺好的,贸然炒人不太厚道,没必要为难打工人。

“不准哭,本来就丑了,等会妆花了就更丑了,要是一不小心把其他乘客吓出病来了我还得倒贴医药费。”

“……”

黛星漾简直想骂街。

她站起身,四处张望一圈,机场有卖高尔夫球杆的。

球杆的头部泛着金属的光泽,她当场付款买了一根最贵的,用手摸了摸,十分满意。

用它应该可以捶爆鹤云珩的狗头。

傍晚,国际机场,由巴黎飞往京城的航班准时抵达。

京城也在下雨,瓢泼大雨,黛星漾拖着大大的行李箱走出接机通道。

接机等候区站满了人,唯独没有鹤云珩。

很好,球杆买对了。

不过人家说要来,那她必定不能自己打车走。

鹤云珩总是言而无信和不守时,她深刻体会过被忽略和被遗忘的心酸,所以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成为跟他一样的人。

气温骤降,她给自己买了杯热咖啡。

“小姐,这个位置有人坐吗?”

身边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个身形高挑的男人,气质高贵儒雅,即使是戴着黑口罩大墨镜,也能看出他眉眼处相当英俊帅气。

黛星漾抬起头,觉得他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

“没人坐。”

“那我坐咯。”

对面的椅子被拉动,那个男人坐了下来,要了一杯同款咖啡。

男人看起来斯文有礼,不像是会骚扰异性的变态,可能是拼桌的。

但她想错了,刚坐下没一会,男人就找她搭话。

“黛小姐,加个微信?”

黛星漾诧异于对方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你认识我?”

“你不记得我了?”男人摘了墨镜,“我是池醒。”

他眨了眨眼,很快又把墨镜戴上,目光在她的金色大卷发上停留了一秒,笑得很温柔:“别来无恙啊,小星星。”

黛星漾:“池、池影帝?”

换做一般人,得知对方是红透半边天的池大影帝,怕是会激动到当场心脏骤停进ICU。

但黛星漾不是一般人,每天对着鹤云珩那张宇宙顶配的建模脸,她已经成功戒淫戒色了,对地球上的帅哥毫无想法。

“我们认识?”

黛星漾不太记得自己的记忆里出现过这么惊艳的人,不过池家本来就是个大家族,以前见过不奇怪。

只是她曾经见过的人太多了,却从来没有刻意去记过他们的脸。

“真不记得我了?”池醒听起来略失落,“也是,你的眼里只有鹤云珩。”

黛家在扬州也算名门,她父亲车祸去世后,庞大的家业一夕之间被股东和野心勃勃的旁支叔伯尽数瓜分,鹤爷爷是她爷爷旧时的战友,见她孤苦伶仃,便把她带回了京城。

后来就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故事了,那几年她像小尾巴一样追在鹤爷爷的孙子身后,天天“阿珩阿珩珩哥哥”的喊着,人人都知道她对鹤云珩的心思。

“鹤爷爷去世后你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去哪里了,过得好吗?”

他们只领了证没办婚礼,再加上鹤云珩刻意对外界隐瞒两人的关系,全京城没几个人知道她就是鹤云珩的妻子,池醒自然也不知。

黛星漾朝他弯唇一笑,却扯了个谎:“过得还行。”

池醒对她的话深信不疑,心里仍有很多疑问,“那你这几年在做什么?是出国读书了还是?”

“我……”

她犹豫了一下,“一直在京城。”

她没有选择留学,是在京城上的大学,每天的日常除了上课就是被司机接回梨园,基本无社交。

她忽然很羞愧,不说她曾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千金身份,即便落魄后,她也是科科第一的学霸,本该毕业后翱翔于广阔天际,如今却沦为无为庸妇,每天只会和锅碗瓢盆打交道,眼里只有鹤云珩和三餐四季,可叹可悲。

“抱歉池先生,我没认出你。下次,如果还有机会再见,我一定会第一时间认出你。”

她取出手机,把二维码亮出给池醒。

池醒扫了她的微信,看了看她,知道她有意回避这些,便自然地换了个话题。

“黛小姐,虽然听起来很唐突,但我还是想说,你很漂亮,有考虑过进娱乐圈吗?”

黛星漾完美遗传了母亲的美貌,母亲年轻时是出了名的钢琴界大美人,黛星漾和她一样有着一双黑茶色的大眼睛,像是遗落在人间最浪漫的水晶,纯澈清亮。

“你身边最不乏的就是俊男美女,我这样的应该不算什么吧?”

黛星漾说话时的神色总是很温柔,她的五官本身就很精致秀美,头发泛着金色的缎光,侧脸透过外面咖啡店昏橘色的光,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池醒真诚道:“看来你对自己的美貌一无所知。”

“谢谢。”

黛星漾这句谢谢也是真心的。

好久没听过这样直白的赞美了,以前不管是在扬州还是在京城,每天都有人夸她漂亮,后来跟鹤云珩住一起了,就再也听不见了。

鹤云珩可能是个眼瞎,对她的美貌完全免疫,每日最大的乐趣就是讽刺和羞辱她。

收回手机的同时,目光忽然与航站楼外面一个撑着黑色大伞的男人对上。

鹤云珩皮肤白得发光,身后的亮黑色阿斯顿马丁超跑在滂沱的雨幕中打着嚣张的双闪。

“池先生,我先走了。”

她腾一下站起来,跟池醒道了个别,提上行李箱朝门口走去。

就那么几秒的时间里,瞎子鹤云珩已经阴沉着脸回到车内,踩下油门扬长而去。

汽车极速轰鸣,在马路上溅出两行怒气冲冲的水花。

手机响起,他冷若冰霜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

“自己走路回来!”


妈的,他再理黛星漾一下他就是狗!

跑车像个疯牛一样在暴雨滂沱中狂飙。

雨刷在眼前疯狂摇摆,车载广播播报一条红色台风暴雨预警。

“九号台风预计在凌晨正面袭击京城,带来严重的风雨影响……”

鹤云珩单手抓住方向盘,另一只手握着手机,屏幕显示正在拨号中——

烦人精

迟迟没人接,他收起手机,掉头。

算了,刚才那句话收回。

他不理她,这世上还有谁理她?

逢下雨必堵车,马力再强的千万级超跑也只能乖乖被塞在路上。

前面车辆堵得水泄不通,鹤云珩气急败坏地打了一下车头挂着的香包。

雨水像瀑布一样泼在车窗上,隔着玻璃都能感觉到寒冷刺骨。

铃声这个时候响了,鹤云珩看都没看,快速接起。

还没开口就听到鹤母不满的训斥:“都几点了,你和漾漾怎么还没到?”

鹤云珩皱了皱眉:“怎么是你?”

鹤母当场就炸了,“嘿!你这倒霉玩意儿怎么跟你妈说话的?亏我还特意让王妈给你炖了补汤,放了十八种珍贵药材,你知不知道,赵夫人家的小孙子都会喊奶奶了,你跟漾漾结婚三年了怎么还不见动静?”

他这妈,自己当年都是被别人催着才生的,现在倒好,居然催起他来了?脸疼不?

“不想要,小屁孩烦人。”

鹤母信他才有鬼,“借口!”

她想了想,“不会是你小子不行吧?”

“不行就吃药看医生,我们又不会笑你,刚好这几天刮台风,你俩就呆在老宅好好培养培养感情,达芬奇说了,夫妻感情好,生出来的小孩子才会漂亮聪明有活力。”

哪里都不行,就那里行的鹤云珩无言以对。

“没空,忙。”

“你忙什么呢忙?”

鹤云珩:“研究‘星星’”

年轻时因为忙于研究天上的星星而怠慢了人类繁衍事业的大天文学家叶缈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了。

“臭小子,当年怎么就没把你生成个哑巴呢,什么研究星星,是又忙着搞你的人工智能吧。喂,话说,你们弄的那些机器人能扭秧歌不?”

能,春晚了解一下。

“侵权了,我们公司的不能。”鹤云珩冷漠脸:“但能养老,等你老了送你一只体验体验。”

叶缈翻白眼:“完蛋玩意儿,想气死我是不是,赚钱对你来说有那么重要吗?”

红灯倒计时,鹤云珩:“我不赚钱赚什么,转圈圈吗?”

叶缈:“可以,你转一个给我看看。”

绿灯亮起,鹤云珩一脚油门。

“挂了。”

通话戛然而止,鹤母愣了,扭头看向一旁的鹤父,重重往他胸口推了一把,气呼呼道。

“瞧瞧你的好儿子,他挂我电话耶?”

鹤父鹤母都是科学家,一个研究天上的星星,一个研究地上的猩猩,年轻时他们觉得,人类的繁衍事业在浩瀚的宇宙和生动的动物面前不值一提。

要不是鹤老头子日夜在他们哭诉鹤家马上要断后了,老鹤家庞大的基业连个接班的都没有,后面就不会有鹤云珩这个爹不疼娘不爱的悲催继承人了。

鹤父拍着鹤母的背安慰:“宝宝,我都说了让你别回来的嘛,咱俩好好在澳洲待着过二人世界不好吗?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小子什么德行,早在你选择生他而不是生块叉烧的时候,我就已经做好了被气死的准备。”

*

雨势越来越大,暴雨顺着黛星漾的下巴和头发哗啦啦往下倒。

秋末的雨水实在太凉,她不知被雨淋了多久,捏着行李箱拉杆的手麻木到泛白,脑袋早就昏昏沉沉,胃也跟着难受绞痛。

鹤云珩虽然不是个东西,但鹤家人一直对她很好,她不能让老宅的所有人等她一个,于是在雨中跑了起来。

高跟鞋浸满了水,踩在地上又湿又滑,突然轰隆一声,惊人的闷雷在天边炸开。

黛星漾没控制住脚步,脚一崴“砰”一下整个人栽倒在地上。

后面赶路的人吓了一大跳,撑着被风掀得奇形怪状的雨伞追上来把她扶起。

“哎哟这这这,小姑娘你没事吧?”

黛星漾从水坑里爬起来,脚腕处传来阵阵刺痛,她垂下头,咬住被冻到打颤的牙齿。

“我没事,谢谢大娘。”

“狂风暴雨的,你这小姑娘怎么一个人在路上走哩?连把伞都不带,看你也不像没钱打车的样子,是遇到什么事了吗?要不要帮你报警啊?”

“不用不用。”

黛星漾虚虚借着大娘的力道站直身。

“真没事?有事就找警察叔叔啊,这种天气别乱跑,会出人命的。”

大娘和丈夫同撑着一把伞走了,远远还能听见他们嘟哝。

“瞧瞧这天气,不知又是哪个天杀的情种在发誓,现在的年轻人啊,一言不合就乱发誓,也不怕天打雷劈……”

还有很远一段距离,黛星漾干脆把鞋子脱掉扔了,忽然身后一辆跑车来势汹汹,直直朝她冲过来——

是鹤云珩的车。

有一瞬间她都要以为是不是鹤云珩生气过度,亲自追杀她来了。

刺耳的急刹声之后,鹤云珩裹挟着浑身寒气下车,然后拽起她一把塞进车里,开口就是一通骂。

“黛星漾你是猪吗!”

然后又沉着脸下车捡了行李箱扔进车尾。

看到那根高尔夫球杆,他皱眉,嫌弃极了:“买的什么破东西,家里又不是没有。”

也不知他这个始作俑者有什么好生气的,关后盖门时力道大得让车里坐着的黛星漾都随之晃动几下。

车门再次被打开,迎面飞来一条大毛巾。

“猪。”

“白痴。”

“烦人精。”

“手还能不能动?不能就乖乖坐着。”

“动不了了。”别说手了,黛星漾的整个身体都在不受控制发抖,冻到发青的脸跟冰雪白玉一样冰凉刺骨。

“豆腐都有脑,你没有。”

鹤云珩骂够了就给她擦头发,“黛星漾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烦人,跟小时候一样处处惹人烦。”

很快鹤云珩被热气闷得一脑袋汗珠,他三两下脱掉自己的上衣,然后去脱/她的裙子。

黛星漾脑子嗡一声,下意识往车门躲。

“你要干什么?”

“什么干什么,你都这样了我还能干什么?你还想穿着这身湿衣服到什么时候,非要穿着到爸妈面前告我的状吗?”

“我自己来。”

“闭嘴,没认错前不许说话!”

“……”

鹤大少爷从小到大就没伺候过人,手忙脚乱将她剥了个精光,然后粗鲁地将她拽到身前,把上衣往她头上套。

黛星漾身体没有力气,任他摆布。

裸露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身体被层层湿衣泡了太久,呈现不正常的青白,鹤云珩见了猛吸一口凉气。

“下次再敢这样糟蹋自己,我饶不了你。”

在他看来,黛星漾就像一块美玉,经过他的开发打造,身上每一处每一寸都恰到好处,完完全全贴合他的喜好。

他不允许有丝毫瑕疵。

暖气开得足够猛,黛星漾脸上苍白渐消,甚至透出了一丝红晕。

鹤云珩则被热得够呛,哪怕光着胳膊,额头也在不停冒汗。

衣服穿在黛星漾身上足足大了几个号,看着像是没骨头般缩在他宽大的衬衣里。

她抬起袖子用力抹了一下脸,靠向车门,嘴唇缓慢而坚定地抿起,漂亮的眼珠一动不动地盯着鹤云珩。

“我有话想说。”

鹤云珩没好气:“怎么,想跳车去找那个蒙面勇士?”

他莫名烦躁,掐住她的下颌转过来。

“那个人跟你说什么了?你认识人家吗就乱给微信?黛星漾你几岁了,知不知道什么叫人心险恶?青天白日戴口罩的会是什么好人,你有几个肾可以给人家割?”

黛星漾延迟感到一份委屈,强忍着心酸接了话。

“他什么都没说。”

为什么教训她,为什么对她那么凶,她只是跟别人说几句话而已。

“还什么都没说,他眼睛都要长你身上了你没看见?”

“那你还让我一个人坐飞机。”

鹤云珩:“!”

气死,竟一时无法反驳。

“你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还有理了是吧?”

“我没有。”

“没有什么没有,你就有!”鹤云珩对上她就没好脾气,自己给自己说发火了,手一抬抹了把脸,心里又酸又燥,嘴里数落个没完。

“还说从小就喜欢我,这辈子最爱我了,嘴上说的好听,背地里却对别人笑成一朵花,这委屈谁能忍?”

我何德何能给委屈你受。

黛星漾腹诽,但不敢说出来,怕鹤大少爷一个不爽又扔她下来淋雨。

她用余光瞟了他一下,被发现了,于是又迎来劈头盖脸的一句训:“你看我干什么?还看!想对比一下那个人帅还是我帅是吗!”

“……”

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才能让这位爷息怒。

黛星漾自觉自己性格挺好的,都不知他一天天哪来的那么多火气冲她发。

“你应该认出来了他是谁,是池醒。”她解释说。

鹤云珩登时气得一个倒仰,“我说过,不要再让我听到从你嘴里说出第二个男人的名字!”

他甚至不知道应该先从哪个字开始生气!

提别的男人就算了,还偏偏是姓池的,这人读书时跟他抢第一,长大了跟他抢生意、抢合作,抢夺星漫的版权,现在还想勾搭他的人!

郁结的怒气盘旋在周遭,鹤云珩车也不开了,两条修长的手臂交叠在胸前,一双黑眸死盯着黛星漾。

“黛星漾,说你错了。”

黛星漾相当清楚,在没有主动认错前,她是得不到一丝好脸色的。

她用力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剔透的眼珠里满是可怜和脆弱。

“我错了。”

她只能认错。

“我听你的话,自己走路回来了,我们现在可以回家了吗?”

从鹤云珩的角度看过去,她低垂的眉眼那么柔软,顺从,却倔强着怎么也不肯再流下一滴眼泪,让人觉得被欺负了一样。

谁欺负她了?

自己没分寸还整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一天天给他找麻烦,在家呆着也不让人省心,老惹一些乱七八糟的野男人惦记。

鹤云珩从鼻腔发出一道冷哼:“看你表现吧。”

这里不是停车区,阿斯顿马丁就像只螃蟹一样嚣张霸道地横在马路中间。

后面开着红色奥迪的gay佬狂按喇叭,破口大骂。

“马勒戈壁的前面的还走不走,马路是你家开的是不是?比我有钱了不起啊,比我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是不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种开豪车的直男都是不洗澡的丑……”

鹤云珩正愁着没处撒火。

看在黛星漾认错了的份上,他就不骂她了,但别人就没这么好运了。

“b”字还没出口,阿斯顿马丁的车窗降下,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光着膀子的英俊男人侧脸。

“卧槽!”

娘炮惊呆了,麻痹这么帅!

口气弱了几分:“要做ai就去酒店开房啊,玩什么大型车震现场,横在大马路上是几个意思,故意让大家观战吗?你他妈的是多器大活好,有种掏出来给大家瞄一瞄啊……”

砰——!

他话还没说完,车头就被阿斯顿马丁的车屁股撞凹了一大块。

娘炮懵了!

下一秒,阿斯顿马丁一个极速漂移窜到他旁边。

鹤云珩冷着脸,从车窗递出个手机付款码。

“多少钱,私了。”

“私不了!”娘炮掐着嗓子大声呼叫:“死直男你给我等着!我草泥马!我要报警!疯子!”

“行,你报警吧,我带我老婆先走了,你自便。”

说着,阿斯顿马丁又是一个顺滑的S漂了出去,然后轰一声提速,扬长而去。

娘炮在后面狂爆粗:“我草泥马!我草泥马!死直男!死疯子!……”


“你可以泡久一点,先不回老宅。”

被扔进盛满热水的浴缸时黛星漾的头还是晕的,不太清醒。

浴池前方有幕布,平时可以边泡澡边看电影,她闭着眼趴在水池边缘,软软地应了一声。

“好~”

却听水流哗啦一声,有人体的温度从身后靠近,她猛地睁开眼睛。

“不要。”

她怕目前的身体承受不了这种负荷,更怕自己会生病。

她从未这样明确拒绝过他,鹤云珩把她拉过来。

“生气了?”

他讨厌她任何抗拒的行为,好不容易变得轻松的心情蓦地遭遇毁天灭地的崩坏。

他铁青着脸,掐住她的后颈让她看着自己。

“黛星漾,说话。”

黛星漾只能迎向他的目光,“睡了那么久你还没腻吗?”

她移开脸,自暴自弃地说:“我腻了。”

“你再说一遍。”

“我说……”没说完,唇被鹤云珩堵住。

鹤云珩胸口起伏跌宕,像只狂怒的大猩猩。

不会说好听的,他就亲死她。

黛星漾挣扎着,“你都这个年纪了,就不能节制点吗……”

鹤云珩两条剑眉竖起来,郁闷极了:“什么叫我这个年纪,我很老吗?”

很不爽了,可以说是。

他不就比她早生了三年,哪里老了??

黛星漾体寒,加上可能情绪太过悲观,就算刚泡过热水也感觉到冷气上冒,“我没说你老。”

“我的意思是纵yu对身体不好。”

鹤云珩倒是热气足,在她身后不断散发出能量,像个天然的大暖炉。

此解释勉强满意,满肚子的恶火突然就烧得没那么旺了。

前额的发珠帘般垂落,鹤云珩撩了下头发,于是黛星漾的膝盖不能动了。

男人那双总是带着轻蔑的漂亮眼睛破天荒地弯了起来,笑中有种莫名的顽劣。

“压抑对身体也不好。”

电影幕布上,映出两道身影。

鹤云珩英朗的眼角周围已经透出玫粉,却忍着,依旧是那副顽劣、纠结又别扭的表情。

于是她很不争气的妥协了。

罢了,与其让他的气出在别的地方,不如这样解决了吧,反正她也不亏。

虽然他们婚姻即将走到了尽头,但上床和爱情本就是两码事。

其实在这之前并不是没发生过逾越行为,那年鹤爷爷病重,整个鹤家被悲伤情绪笼罩,他们喝了酒稀里糊涂就滚到了床上,于是便顺理成章领了证。

黛星漾莫名感慨,如果当年没喜欢上鹤云珩就好了,那样就不会自不量力去奢望他能回馈她的爱,只当个床伴挺好。

膝关节变成粉的,黛星漾感觉自己像被抛上岸的鱼。

鹤云珩这个人,表面看着人模人样,其实骨子里坏的不行,完全把她当成他的私有物,不允许她跟除了他以外的异性接触,一旦被他发现,就会受到相当严重的惩罚。

大脑烟花嘭一下盛开,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无以复加的可悲感。

从一开始的一见钟情,到追着他跑,到结婚,再到现在的身心疲倦和求而不得的不甘心,她都分不清自己对鹤云珩到底还爱不爱。

或许只是在完成鹤爷爷的心愿吧。

“珩哥哥。”她喊了一声。

“嗯,干什么?”鹤云珩音色很哑。

太久没听过她这样喊他,说不上来的感觉。

“抱我去床上吧。”黛星漾忍住双眼的涩痛。

早在他反复把讨厌她,烦她,不喜欢她之类的话挂在嘴边的时候,她就很有自知之明地给自己找准了定位。

谈不了爱情,就只能谈现实,说白了她只是在报答鹤家的恩情而已。

虽然得不到他的感情,可她至少拥有了他三年,不算太遗憾。

如今期限到了,黎曼回来了,所以一切应该就此划上圆满的句号,鹤爷爷泉下有知也不会怪她的。

“娇气。”

鹤云珩骂骂咧咧地把她抱回了房间。

并敏捷地捕捉到她涣散的眼神和心不在焉。

气得他想捏断她的腰,“黛星漾你什么意思,居然还走神?”

气死人,这种时候,居然溜号???

鹤云珩一时气到眼红齿酸,尤其是想到在巴黎那晚在她面前丢了大脸,导致他一晚上没睡好,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恶气!

所以,这次他志在必得,势必要找回那晚丢掉的尊严!

可她居然!居然!

气死个人,鹤云珩滔天怒火熊熊燃烧,她再这样,那他就要……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恶毒的惩罚手段。

嗯,不知道就要什么,反正很可怕就对了!

啪!顶灯亮起——

屋内瞬间明如白昼。

“呃?”黛星漾被突然的亮光刺到,条件反射的闭上眼睛。

再睁开,却见气得鼻孔冒烟的男人把床上的被单全扫到地上,然后自己直条条的躺上去。

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全是人类读不懂的情绪。

紧接着,还没等她追问,他便展开双臂,高冷傲慢地向她发出邀请。

“享用我,趁现在。”


嗡嗡嗡——

鹤云珩在洗澡,床头的手机则在响个不停。

能在夜晚打电话来的,只有工作上的事,在这场尴尬的婚姻关系里,没征得鹤云珩的同意,她不敢兀自接听他的电话。

但电话锲而不舍,响了一遍又一遍。

号码没有备注。

黛星漾怕鹤云珩公司真出了什么事,便拖着几乎要断掉的腰,拿起来接听了。

以前鹤云珩忙的时候也让她接过电话,他对这点倒是不在意,只要她把通话内容一字不漏转述给他就行。

可黛星漾怎么也没想到,电话接通后,听到的是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阿珩,这么晚了你在忙什么呢,怎么那么久才接我电话?我都回国半个月了,你也不来见我,打算让我一直住酒店吗?酒店有私生饭,昨天还有变态男粉给我寄穿过的**,我好怕,外面的酒店太不安全了,你现在住哪里呢,要不你接我去你那里住吧?”

“……”

怎么这人喝了那么多年的洋墨水,还是没有改变她的绿茶体质。

黛星漾:“是我。”

她很庆幸自己接了。

有没有感情是一回事,就凭她依然是受法律保护的鹤云珩名义上的妻子,即便明天就去离婚,那么在还没正式离婚前,今晚她都有资格让黎曼滚蛋。

她是一个道德感很强的人,也知道黎曼是鹤云珩的白月光,可她就是忍不住,离了婚后,他们怎么乱搞都行,现在就是不行。

对面沉默了,顿了好几秒,才缓慢问出:“你是黛星漾?”

“嗯,他在洗澡,你这么晚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洗澡这个词太容易让人浮想联翩,黎曼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不敢置信般:“你们刚才是在……?”

“是,我们是合法夫妻,我不是性冷淡,他也不是和尚,睡在一起再正常不过。”

“你们怎么能……!”

黎曼握着手机的手攥得发白,心里酸得要命。

别说做亲密事了,鹤云珩连她的手都没碰过!

黛星漾有什么资格,死去的战友那么多,难道每个人的后代都要他们家去照顾吗,明明最适合跟阿珩结婚的人是她,鹤爷爷凭什么选黛星漾不选她!

黎曼反复在心里告诫自己鹤云珩是喜欢她的,他对她那么好,比所有人都要好,他一定是爱她的……

她不服地吼道:“得意什么,阿珩对你根本没感情,二十几岁的男人谁还没点冲动,别以为那就是爱,他喜欢的人一直是我,要不是我当年执意要留在美国,哪还有……”

黛星漾声音镇定:“等你什么时候变成鹤太太了再和我说这些话吧,现在的你没资格。”

“什么叫我没资格?你什么意思,你还真把自己当鹤太太了,你配吗你?”

“我当然配,就凭我有红本子,而你没有,此时此刻我是鹤太太,而你说好听点是白月光,说难听点就是个知三当三的小三,只要我想,我拿着今晚的录音就可以让你一夜之间身败名裂。”

黛星漾提醒她:“黎小姐,底线这个词你听过吗?你是不想在娱乐圈里混了吗?还是你觉得鹤云珩会保你一辈子?消停点,乖乖在你的酒店呆着,梨园这里寸土寸金,是鹤爷爷送给我的婚房,可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收容所。”

这一番话好像真把黎曼给吓住了。

她为走演艺这条路她付出了太多,也舍弃了太多,她的尊严、她的青春、还有本属于她的,鹤云珩。

她奋斗了那么多年,绝不能因为一通电话就给断送了。

她怒道:“你居然录音?”

黛星漾心想,这你都信,难怪你红不起来。

“我稍后会把通话记录删掉,相信你也不想他知道我们联系过,你要是有事,等他白天出门了再打给他,我不希望再在家里听见你的声音。”

挂掉电话,黛星漾把手机放回去,却见屏幕弹出一条微信,是玛莎拉蒂4S店的客服发过来的,预览消息看不全。

她只当鹤云珩又买新车了。

……

鹤云珩洗完澡之后去阳台吹了几分钟的夜风。

一脸餍足的男人冷静下来之后,突然很发愁地想——

他是不是对黛星漾太好了?

不应该放任她乱来的,全身让她玩了个遍,以后不就不珍惜他了吗?

鹤云珩把自己想得越来越心烦意乱,用水拍了拍脸,再刻意转移开注意力,深呼吸了好几次,才觉得平静一些。

对,不能助长她的威风,下次还得他当主导。

回到房间,他发现黛星漾睡着了,头发随意铺散在枕边,红润的嘴唇嘟起来,脸颊上的肉跟着呼吸一起动,睡得很香。

手又开始痒了。

鹤云珩蹑手蹑脚走到床边,用手指弹了几下她的脸。

他下手没个轻重,黛星漾很快被他弄醒了,懵懵地看着他。

鹤云珩有些心虚,收回手的动作格外快,不太自然地别过头,讲话的语气也有些生硬。

“刚才不是说饿了?给你放个假,想吃什么,我让罗姨给你做宵夜。”

难得啊,黛星漾脑子迷迷糊糊地想,人家都亲口恩准不用她伺候了,那她是不是该说一句谢主隆恩?

“我都行,你决定就好。”

“行,那就让她做你最喜欢的牛肉,变态辣的。”

“……嗯。”

黛星漾瘫软地应了一声,听到房门被关上,才重新躺下去。

她最讨厌吃辣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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