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祭典。
我们待在一起。
我们表现得正常点。”
他看着小雅,眼神里带着恳求。
“你能做到吗?”
小雅点点头,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她脸色苍白,看起来很难受,但还是稍稍挺直了肩膀。
“好。
正常点。”
他们洗了脸和手,换上干净的衣服——参加祭典穿的浴衣。
这番装扮的转变令人不安。
两个普通的青少年,准备参加一个夏夜的庆典,外表上与镇上成百上千的其他人并无二致。
但他们的眼睛里有一种挥之不去的阴影,一个如同实体般横亘在他们之间的共同秘密。
4 祭典阴影而在那间锁着的浴室里,在那个俗艳的蓝色箱子里,我的身体冰冷而蜷缩地躺着,无声地证明着他们那个夏日午后所发生的恐怖转折。
当他们走出家门,汇入涌向河岸的人流时,我的视角再次发生了变化。
我不再仅仅被束缚在我的肉身上。
我可以漂移,跟随他们,观察更广阔的世界。
就像无处不在,又无处可寻。
祭典是色彩与声音的狂欢。
纸灯笼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上投下温暖的光晕。
摊位上卖着章鱼烧、烤鱿鱼、糖苹果和刨冰。
穿着鲜艳浴衣的孩子们拿着烟花棒互相追逐,笑声在温暖的晚风中回荡。
靠近河边临时搭建的舞台上传来太鼓富有节奏的咚咚声。
阿健和小雅像幽灵一样穿行在人群中,他们强装的笑容显得脆弱不堪,动作僵硬。
他们买了炒面,却几乎没动几口。
他们试了试套圈游戏,但手抖得太厉害,根本无法瞄准。
每一声笑,每一次叫喊,似乎都被放大了,刺挠着他们脆弱的神经。
我在人群中看到了熟悉的面孔。
我的父母,他们的眉头因担忧而紧锁,在人海中搜寻着,偶尔呼喊着我的名字:“阿月!
阿月,你在哪里?”
他们的声音因不断加剧的焦虑而绷紧。
每当小雅听到这个名字,她就像被击中一样瑟缩一下。
阿健就会紧紧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拉开,拉向更拥挤的人群深处。
我看到我们的老师,田中先生,面带忧虑地和我的父母交谈。
我看到其他同学,在捞金鱼的摊位前笑着指指点点,浑然不觉。
他们无忧无虑的快乐与小雅和阿健背负的黑暗秘密形成的对比是如此鲜明,即使对我这个处于抽离状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