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年迈的佐藤太太,正在给她的绣球花浇水。
她抬起头,看着阿健经过,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起。
“下午好,阿健君,”她招呼道,声音沙哑。
“准备去参加祭典吗?
带些喝的去?”
阿健瑟缩了一下,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啊,是的,佐藤太太。
只是……帮帮忙。”
他的声音尖得不自然。
“就你们兄妹俩,这箱子可真够大的。”
她歪着头评论道。
“有很多朋友口渴呢。”
阿健含糊地说着,加快了脚步,迫切想要离开。
他几乎是小跑着到了自家门口,笨拙地打开门闩,然后把箱子拖进那个小小的、杂草丛生的院子,绕到屋后,消失在佐藤太太的视线之外。
我看着他靠在屋子的墙壁上,大口喘气,双眼紧闭。
他闯过了第一关,但那份轻松转瞬即逝,立刻被前方那令人窒息的重负所取代。
屋子里,小雅正等着,在昏暗的走廊里紧张地踱步。
看到阿健把沉重的箱子弄进后门,她立刻冲了过去。
“有人看见你吗?”
她急切地低声问。
“只有佐藤太太。
我想没关系。”
阿健安慰她,尽管他自己听起来也并不确信。
“我们能把这个放哪儿?”
他们环顾着这间狭小、凌乱的屋子。
他们的父母这周外出探亲了——这原本是幸运的事,此刻却感觉像个诅咒,让他们彻底孤立无援地面对这可怕的重负。
客厅太敞亮了。
厨房,位置太中心。
他们的卧室?
想都不敢想。
“浴室?”
小雅犹豫着提议。
“那里有锁。”
这似乎是唯一可行的选择了。
他们一起费力地把沉重的冰鲜箱沿着狭窄的走廊搬进了狭小的、铺着瓷砖的浴室,把它塞在浴缸和墙壁之间。
阿健牢牢地锁上了门。
他们站在走廊里,大口喘着气,侧耳倾听。
屋子里一片寂静,只有厨房里钟表的滴答声和远处逐渐清晰的祭典声响——音乐、笑声、摊贩的叫卖声。
“现在怎么办?”
小雅问道,声音细弱。
阿健用手耙梳着湿漉漉的头发。
“现在……我们表现得正常点。
我们去祭典。
必须让别人看到我们。
如果有人问起阿月……我们就说从今天早上起就没见过她了。
她说她要回家。”
“可是……她的父母……那事以后再说,”阿健厉声打断。
“一步一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