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律的敲击声，像是某种信号。
许双的翅膀抖动了一下。
“啊，张教授找到这里了。”
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本想和你多聊会儿，看来不行了。”
18.许双转身要走，我扑上去抓住她的手腕——触感冰凉坚硬，已经不再是人类的皮肤。
“把陈晨还给我！”
她轻轻一甩就把我甩出几米远。
我的后背撞上一个玻璃罐，罐体破裂，防腐液和那具半蝶半人的尸体一起砸在我身上。
尸体轻得不可思议，我推开它时，它的翅膀碎成了粉末。
许双发出一声愤怒的尖啸，那声音高频得不似人声。
“你敢伤害我的姐妹！”
她朝我冲来，却在半路突然停住，捂住头痛苦地蹲下。
她的翅膀疯狂拍打，掀起阵阵狂风。
“快...走...”许双的声音突然变回了原本的样子，充满痛苦，“宋昭...跑...我控制不了...太久...”我趁机爬起来，拖着陈晨往相反方向逃去。
工厂深处有许多小房间，我踢开其中一扇门，里面是间简陋的实验室。
墙上贴满了照片——许双小时候的，她外婆的，还有...我的？
我凑近看，惊恐地发现那是我睡觉时的偷拍照，日期就在林婷开始用面霜的那几天。
“早就...选中了你...”陈晨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得不似人声，“但你...抵抗住了...感染...”我低头看她，差点惊叫出声——陈晨的脸已经完全变异，呈现出完美的蝶类特征，但她的左眼还保留着人类的模样，流着泪。
“杀了我...”她哀求道，“趁我...还是...我...”我抱紧她：“不，一定有办法逆转！
张教授说——张教授...说谎...”陈晨的喉咙里发出咯咯声，“他...也是...它们的一员...”19.门外传来脚步声，我屏住呼吸。
透过门缝，我看到张教授带着几个人匆匆走过，他们全都穿着白大褂，但眼睛在黑暗中闪着诡异的荧光。
“女王蝶进入不稳定期，”张教授的声音传来，“必须立刻转移。”
“那个逃走的宿主呢？”
另一个人问。
“无关紧要。
她的体质排斥共生菌，所以才会帮助其他宿主逃跑。
找到她，处理掉。”
脚步声远去后，我长出一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