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歪着头，这个动作如此不像她。
雨夜中，她背后的白色翅膀泛着珍珠般的光泽，轻轻扇动时洒落细小的鳞粉。
“不是我做的，宋昭。”
她向前走了一步，翅膀完全展开，足有三米宽，“是它们选择了我。
就像它们曾经选择了我外婆。”
我的视线模糊了一瞬，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陈晨变异的半边身体开始渗出那种彩虹色的黏液。
“你外婆？”
许双微笑着，那笑容让我毛骨悚然——太完美了，完美得不像是人类能做出来的表情。
“张教授没告诉你吗。
“她的手指轻抚过身旁的一个玻璃罐，”我外婆是初代宿主，唯一一个活到自然羽化的完美样本。
“工厂深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无数翅膀在黑暗中振动。
我打碎玻璃抱住陈晨，摸到口袋里张教授给的最后一支抑制剂。
17.“你被利用了，许双。”
我试图唤醒她的人性，“蜕变会只是在利用你的基因！”
许双的笑声如银铃般清脆：“当然，我的基因很珍贵。
但你知道吗？”
她突然贴近，翅膀带起的风掀起我的头发，“我比他们更懂如何利用这种力量。”
她的瞳孔在黑暗中扩张，完全变成了昆虫的复眼结构。
我这才注意到，工厂地面上布满了那种珍珠色的茧，有些已经破裂，有些还在微微颤动。
“看，我的孩子们。”
许双张开双臂，“比林婷那批更完美，更强大。”
陈晨突然在我怀里剧烈挣扎起来，她的喉咙里发出非人的咯咯声。
我低头一看，她的皮肤下有无数的凸起在游走，就像有什么东西急着要破体而出。
“别担心，”许双温柔地说，“陈晨会成为很好的哺育者。
她的体质特别适合培育工蜂型。”
我再也忍不住了，掏出抑制剂就要给陈晨注射。
许双的翅膀猛地一扇，一阵强风将我掀翻在地，针剂滚落到黑暗中。
“何必呢？”
许双叹息，“你看不出这是进化吗？
人类的身体多么脆弱，而我们可以活几百年，可以飞...你不是许双！”
我爬起来，擦掉脸上的雨水和血，“许双才不会杀人！”
她歪着头，复眼里闪过一丝困惑：“杀人？
不，宋昭，我们只是...蜕变。
就像毛毛虫变成蝴蝶，你能说毛毛虫死了吗？”
工厂深处传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