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
我说：“会。”
她说：“那我就再等等。”
我抱紧了她。
她在我怀里像猫一样，安静，温暖，又警觉。
我知道她一直清醒。
只是愿意装作不清醒。
而我，也装得很好。
周六早上，我比她先醒。
卧室窗帘拉着，房间昏暗。
我起身下床，地板微凉。
她背对着我，呼吸平稳。
我轻手轻脚地走出卧室，关门的声音很轻。
厨房干净，台面上有几个空杯子。
我打开冰箱，里面有半盒牛奶和一个剩下的苹果。
我没动它们。
我倒了杯水，靠着厨房门喝。
屋里很安静。
阳光透过客厅窗帘的缝隙，照在地板上。
我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七点二十。
我给老婆发了一条消息：“公司这边要加半天班，中午不回。”
她秒回：“你别太累，记得吃点东西。”
我盯着那句话看了一会儿，没再回。
我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洗脸。
镜子上的雾气模糊了我的脸。
我用毛巾擦干手，看着自己几秒。
她醒了，站在门口，头发散乱，眼神还没聚焦。
她说：“几点了？”
我说：“快七点半。”
她点头，走进来刷牙。
我站在门口，看她穿着我的衬衫，衣摆刚到大腿中部。
她问：“你今天几点走？”
我说：“十点前。”
她嗯了一声，低头漱口。
水声盖过了她的咕哝。
我走回客厅，坐在沙发上。
她几分钟后出来，手里拿着手机。
她说：“我妈约我吃午饭。”
我说：“你要回去？”
她点点头：“她一个人在家。”
我说：“你上次不是说她在外地？”
她说：“刚回来。”
我说：“你没跟我说。”
她说：“你没问。”
我没再说话。
她坐在我旁边，把头靠在我肩上。
我问她：“你会告诉你妈我是谁吗？”
她说：“不会。”
我说：“为什么？”
她说：“她会担心。”
我说：“你觉得你自己不值得一个正常的关系？”
她说：“不是，我只是想让她少一点烦恼。”
我说：“那你呢？”
她笑了一下：“我已经习惯了。”
我没接话。
我们靠着坐了一会儿。
她忽然问：“你今天要去见她吗？”
我说：“她今天加班。”
她点头，没再问。
我站起身，拿起外套。
她在厨房烧水。
热气升腾，她背影模糊。
我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她。
她身体一僵，然后放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