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画卷啪嗒落地“怎么回事?”
“说是...说是贪污军饷...”管家老泪纵横,“朝廷派人抄了账房,带走了老爷和几位管事...”我双腿一软,险些跌倒。
裴景澜一把扶住我“阮小姐别急,我这就回去问问家父情况。”
他离开后,我强撑着召集家中管事。
账目一向清白,怎会突然出事?
母亲早逝,父亲是我唯一的亲人,若他有个三长两短...我不敢再想下去。
三日后,裴景澜带来了消息。
“情况不妙,”他眉头紧锁,“证据确凿,阮伯父恐怕...不可能!”
我打断他,“父亲为人正直,绝不会做这种事!
一定是有人陷害!”
他按住我颤抖的手“我相信阮伯父清白,但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救他。
按律法,贪污军饷是要满门抄斩的...”我浑身冰冷,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裴公子,求你帮帮我...”我从未如此低声下气过,但此刻已顾不得尊严。
他沉默良久,忽然道“若阮小姐愿意嫁我为妻,我可请父亲出面周旋。”
2我猛地抬头“什么?”
“我知道这要求趁人之危,”他目光灼灼,“但我真心爱慕阮小姐。
只要你点头,我立刻着手救人。”
我胸口剧烈起伏,既愤怒又绝望。
他竟在这种时候提这种要求!
可转念一想,除了裴家,谁还有能力从这种大案中救人?
“给我...一天时间考虑。”
我艰难地说。
他点点头“明日此时,我等你答复。
记住,阮小姐,时间不多了。”
他离开后,我瘫坐在椅子上,泪水终于决堤。
嫁给一个不爱的人,还是眼睁睁看着家族覆灭?
次日清晨,我顶着红肿的眼睛唤来管家“去告诉裴公子,我答应他的条件。
但有两个要求:一,必须确保我父亲性命无忧;二,婚事从简,不必张扬。”
管家含泪应下。
我独自站在庭院里,春风依旧,却已物是人非。
不过几日光景,我从高高在上的阮家大小姐,变成了为救家族卖身的可怜虫。
裴景澜来得很快,眼中带着掩不住的喜色。
“阮小姐放心,我已安排妥当。
三日后大婚,七日后阮伯父便可出狱。”
我冷冷地看着他“希望裴公子言而有信。”
婚礼简单得近乎寒酸。
一顶轿子将我抬入裴府,没有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