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被人陷害入狱,而我为了救我父亲不得不嫁给裴景澜。
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一切都是他为了娶我故意为之。
1我第一次见到裴景澜是在城东的诗会上。
那日春光正好,我本不愿参加这种无聊的集会,却被父亲硬逼着去“见见世面”。
他站在梨树下,一身墨蓝长衫,手里捏着半开的折扇,正与几位公子谈笑风生。
“阮小姐可算来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他转过头来,目光落在我身上时明显怔了怔。
我下意识地抚了抚鬓角,心想定是今早丫鬟梳的发髻不够整齐。
“这位是?”
他走近两步,声音低沉悦耳。
我微微福身“阮如初,见过裴公子。”
早听闻将军府有位才貌双全的公子,今日一见,那双眼睛确实如传闻般摄人心魄。
“阮家大小姐?”
他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久闻阮小姐琴艺超群,不知今日可有幸聆听一曲?”
我抿唇笑了笑“裴公子谬赞了,不过是略通皮毛。”
我向来不喜在众人面前卖弄,正想婉拒,却见他已经命人备好了琴案。
“如初,”父亲不知何时站在了我身后,压低声音道“裴公子是贵客,不可怠慢。”
我暗自叹了口气,只得走向琴案。
指尖触弦的瞬间,我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我,如芒在背。
一曲终了,满座喝彩,唯有他静立原地,眼中似有千言万语。
“阮小姐的琴声,”他轻声道,“如清泉涤心。”
那日后,裴景澜开始频繁造访阮府。
有时带些新奇玩意,有时只是为听我弹一曲。
我虽不讨厌他,却也谈不上喜欢——不过是又一个被家世相貌迷惑的公子哥罢了。
“如初,”这日他又来了,手里捧着一卷画,“我昨日作了一幅画,想请你品评。”
我展开画卷,是一幅山水,笔法老练,意境悠远。
“裴公子画技了得。”
我客套道。
他忽然凑近了些“画得再好,也不及眼前人半分风采。”
我后退一步,蹙眉道“公子请自重。
阮家家规森严,不喜这般轻浮言语。”
他愣了一下,随即大笑“是在下唐突了。
只是实在忍不住想告诉阮小姐,那日诗会初见,我便已倾心。”
我没想到他会如此直白,一时语塞。
正尴尬间,管家匆匆跑来“小姐,不好了!
老爷被官府带走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