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赛西施花魁的其他类型小说《娘亲要当王妃了怎么破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到夏天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年过花甲的皇帝突然要选妃,这一消息使得举国上下沸腾了起来。城里突然张贴告示,要城中所有适龄未婚的女子都去官府处选秀。年龄范围从十五岁放宽到三十五岁。而我和我那个当十几年寡妇的娘同时被选中。1.我娘长得漂亮,十里八乡有名的赛西施。年轻时漂亮得据说路过一个王爷都忍不住想为她留在小渔村,非她不娶。最漂亮的花魁小姐见了她都忍不住自叹不如。但她偏偏选了我爹这样一个病弱书生,嫁过来没几年,我爹还翘了辫子。我遗传得她八分美貌,周围人皆叹可惜,说我美则美矣,比起我娘还是稍逊一筹。其实我也不知道,美貌有什么用呢?我和娘已经在小渔村织了十五年渔网,美貌对我的生活来说,没有丝毫用处,还偶尔留下坏处。直到我十五岁生辰的那一日。娘出门为我买面粉做长寿面,我们...
《娘亲要当王妃了怎么破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年过花甲的皇帝突然要选妃,这一消息使得举国上下沸腾了起来。
城里突然张贴告示,要城中所有适龄未婚的女子都去官府处选秀。
年龄范围从十五岁放宽到三十五岁。
而我和我那个当十几年寡妇的娘同时被选中。
1.我娘长得漂亮,十里八乡有名的赛西施。
年轻时漂亮得据说路过一个王爷都忍不住想为她留在小渔村,非她不娶。
最漂亮的花魁小姐见了她都忍不住自叹不如。
但她偏偏选了我爹这样一个病弱书生,嫁过来没几年,我爹还翘了辫子。
我遗传得她八分美貌,周围人皆叹可惜,说我美则美矣,比起我娘还是稍逊一筹。
其实我也不知道,美貌有什么用呢?
我和娘已经在小渔村织了十五年渔网,美貌对我的生活来说,没有丝毫用处,还偶尔留下坏处。
直到我十五岁生辰的那一日。
娘出门为我买面粉做长寿面,我们娘俩说好了,午时便开始和面,日下山头,炖的骨头汤好了,刚好可以吃一碗长寿面。
可是我一直等一直等,午时过了三刻,日头西斜,娘也没有回来。
“哎哟,小贝,你娘被官府扣住咯,说是要去选皇妃呢!”
邻居的许大娘尖酸刻薄地声音在门外响起。
她有个儿子,是个瘸子,爱慕我娘许久,托了许多人来说媒,我娘死活不愿意。
许大娘看不惯我们很久了。
在她看来,我娘不过是个寡妇,又带着一个孤女,能找到愿意接纳她的男人已经很好了,我娘竟然还敢推三阻四。
“你娘哪里还记得你这个死丫头片子!
呵呵呵——”许大娘边说边笑,好像捡到了什么天大的便宜。
我拿起一旁的水瓢舀了一瓢水,隔着墙泼了出去,外面的人哇哇大叫起来。
“什么臭毛病……”就喜欢到人家墙根下嚼舌根。
修理完许大娘,我在心里也忍不住担忧起来。
早在大半个月前,官府便张贴告示。
说要城中女子,凡十五岁至三十五岁者全都要到官府处选修。
我头次听闻时,不满十五岁,我娘又是当了十几寡妇,原以为选秀与我们无半点瓜葛点。
却不想,这选秀竟是只要未婚的便都要去,无论是寡妇,还是被休妻的,无一例外。
我捏着衣袖等了一天一夜,不见娘亲归来。
天一大亮,我便做出了决定。
这
选秀,我非去不可!
2.我娘亲虽是三十来岁的大人了,平日里在外卖渔网、卖点酥、卖自己酿的酒和做的豆腐,她从来吆五喝六,却不知她夜深里总要靠着我才能安心入睡。
我将家门一锁,背上小包裹,便往城中走去。
走了一天一夜,才到官府。
门口的侍卫听说我是参加选秀的,狐疑地将我上下打量。
“小姑娘,你可年满15了?”
我随母亲,身段纤细,加上这一天一夜的奔波,憔悴又瘦弱,他们看我起疑也是应该。
“满了的,我前日便是我的生辰,这是我娘为我写的生辰贴。”
我娘每年都会记录我的年岁,编成册子,上面的墨迹年久风干,不似临时所著。
“看她虽然年岁尚小,一身旧衣,装束撩菜,品貌却是不俗,还隐隐与前日被老爷留下的美人有些相似,却更为年轻,留她一试也可。”
“也是,万一圣上更喜欢这小的呢?”
我假意听不见他们交谈,低着头做出一副无措样。
“ 也罢,你进去吧。”
我便进了官府的门,一个丫鬟便走上前来,问我姓名,年岁,从何处来。
我回说,“我姓颜,名贝儿,年方十五,从小渔村来。”
丫鬟年岁看着与我相仿,她浅浅笑着,“你这丫头倒是不怯场,叫我小云姐便好。”
我也没想到,官府的丫鬟会这么平易近人。
便又甜甜叫一句“小云姐姐。”
小云姐笑着说,入了知府的眼的美人都是要上画像的,画像从这传到京城去,来回要半个月,期间得一直住在知府府上。
“一会儿,嬷嬷会领你去密房中,她怎么说,你便怎么做,叫你脱衣解裳,照做便是,前头来的女子不懂礼数,被罚了的得有几十号人了,你可知晓?”
我点头称是,没再多问其他。
小云姐带着我走过一处又一处屋檐,走到一处房前,她轻轻推了我的肩膀,我走进门中去。
一个面无表情的嬷嬷坐在正中央,道,“伸手。”
我便伸出手掌。
她问,“可干过什么重活儿?”
我回,“搬过柴火,家中以织渔网为生。”
她打眼一扫,微微点了点头。
“虽不算白嫩无瑕,但掌纹清晰,指尖圆润,指骨修长分明,是为福相,可。”
她站起身,走到我面前来。
“解裳吧。”
我赶紧干净利落地脱下我这一
身粗布麻衣,仅穿着裘裤肚兜任她打量。
虽是大白天,这房子门窗紧闭,阳光透过窗纸便弱了三分,屋子里还点有烛火,蜡油的香味萦绕在我鼻尖。
无端地有些闷热。
嬷嬷绕着我走了一圈,停在我身后,她手中拿着一柄扇子,放在我的脊背下,臀骨上。
莫约一分钟后,她才道。
“领这个姑娘更衣去吧——”我捡起一旁的衣服,松松垮垮的套上,嬷嬷却再没管我了。
小云姐打开一门,向我勾了勾手。
我便一路小跑跟上了她的脚步,小云姐察觉到了,放缓了脚步。
我就被她这样一路引到了浴房中。
小云姐看着我洗漱,时不时往浴桶中盛放热水。
等我洗完了,她才凑过来,期期艾艾地问我,“贝儿,你可知道当今圣上六十有八了,虽是真龙天子,可到底年岁上……他大你快一甲子了,你现在被宫里来的嬷嬷相上了,要是真当了皇妃,你难道不怕?”
都说天高皇帝远,没想到小云姐竟然敢在陌生人面前这样议论天子。
不过我没有要检举她的喜好,只是盈盈一笑。
“父亲病逝,我与寡娘多受辱,不过是谋一份出路罢了。”
我淡淡回应,不敢说,我是来寻母亲的。
小云姐看我的眼神多了几分怜惜。
她虽是丫鬟,却是知府府上的家生子,知府夫人待人和善,又疼宠她们几个家生婢女,吃穿用度比之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乡下人来说,过得要好太多太多。
小云姐很快把我安排到了被选中的女子们住的厢房处。
我原以为会有很多人,不过真走近了,却也只有寥寥四五人。
小云姐见我面露疑惑,解释说,那些大户人家的女子离知府处近的都交了条子住自己府上,有钱也住外面客栈了。
我知她这话中意思,轻声道了声谢谢。
小云姐笑着说,画师稍后便来,我可左右先看看。
我便大着胆子左右看。
我实在想我娘亲了,我还从未与她分隔这么久。
可是那袅袅婷婷的几个人中,却不见我娘亲。
“话语,先前还有一位,也是小渔村来的。
据说她有个名号,叫赛西施,果然是十分貌美的,我隔着大老远看她,虽穿得简陋,却依旧如神仙妃子一般。”
我扭头看小云姐,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丫头也是个爱八卦的。
“你们小渔村
果真出美人,哈哈。”
我状似无意地问起。
“小云姐姐,那她现在住在哪里呢?
赛西施是我们村子里最美的女人了,我也一直想看看她。”
小云姐摆了摆手,左右探看,发现无人,才用一只手竖着遮在嘴边。
“我问你,她说她还有个儿子,是不是真的呀?
我们家小姐听说了,可怜她,把她接到小姐的阁楼旁住去了。”
我的眉头一跳,想来娘亲是为了保护我,才撒起这样欺君之罪的谎来。
虽然官府张贴了告示,可到底村里不见得挨家挨户地把女子们都拉去城里选秀。
偏远的乡里,只要你不说我不说,邻里不说,多的是女子这样瞒天过海。
我含糊着说,确实听说她还有一个孩子。
小云姐忍不住惊呼,“竟是真的,哎,可怜见的,不知为何这次圣上竟然将选秀的年岁和条件都放得这般宽泛,真是苦了多少像她这样母子分离的美人……”3.正与小云姐闲聊着,有人进来说,画师来了。
小云姐起身将我往外带,又是环山绕水的过了一处廊桥,才见到画师。
他比我想的年轻,一张温润如玉的脸庞上竟然还嵌着一双深邃的眉眼,不笑时自带一股疏离的气势。
“这位便是待选的秀女,颜贝儿。”
我拘了个礼,他淡淡地瞥了我一眼。
“坐吧。”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见一把黄木的椅子,便坐了上去。
他并不等我摆什么姿势,拿起毛笔沾了墨水刷刷便画。
等画完,太阳已经半落,他收拾起画匣子,利落的把画从画桌上取下来,“过来看看吧,可如你愿?”
我这时才与他对视一眼。
他淡淡地笑着,似乎很满意自己的画卷,我抬眼看那画,这是我今生第一次入画,画上的少女浅浅的笑着,坐在椅子上两手放在腿上交握着,虽有些拘谨,但仍可见她美貌。
我偷偷看了一眼,他的画匣上刻着他的姓名。
贺子庸。
无端的,我竟觉有些熟稔。
“可如愿?”
他又问了一遍。
我连连点头,“画得很好。”
“这画,每十日往京城送一批,上一批,昨日才送完,若是有什么不如意的,可来找我改画。”
他又看了我一眼,而后才背起画匣离开。
小云姐拿着画左看右看,赞不绝口。
“这贺画师虽年纪轻轻,技法却十分了得,完全不输他
的夫子呢,假以时日,定会是个名满天下的大家。”
我看着纸上的少女,明明,我只笑了那一瞬间。
那时我看见窗外有只鸟儿,停在枝头上,却把枝头压断了,匆匆飞去。
所以笑了那一瞬。
竟被他捕捉到了。
4.我在知府处住了下来。
这宅院占地数百亩,分明我与母亲在一处,却被这一道又一道高墙分离。
她应当也十分想念我吧。
第二日,我想假意闲走,却没能走出这院子。
“选秀女子只可在这厢房处活动,不得入其他地界。”
其实这厢房院景已经十分美丽,若没有阿娘,我会住得十分开心。
可现下,我满心牵挂阿娘,也忍不住有些着急了起来。
我一连转了两日,守卫却一点不见松懈。
想求求小云姐,可她这两日却忙的再没过来了。
直到我将目光放到一个人身上。
贺子庸,他平日里替女子们画完画像,还要去给知府的夫人小姐们画。
他一定有机会见到母亲。
这样想着,我将背着画匣的他拦在离院门不远的假山旁。
“你,想让我帮你?”
我还未说明来意,贺子庸却先出声。
我吐出一口气,“是。”
他一点疑惑和惊讶的表情都没有,只是胸有成竹。
“可你一无所有,你有什么东西值得让我帮你呢?”
贺子庸一点都不名副其实,他好会算计。
“我答应你一个条件,若我日后飞黄腾达,你可来找我兑现,若我被放归渔村,我愿意把我这辈子挣的钱都分你一半。”
这是我思来想去能提出的最好的条件,我与娘亲每年能挣三十余两银子。
他平白无故每年能多收十几两银子,我不信他不心动。
贺子庸果然眸色一深,微微点头。
“那你等我消息吧。”
不知这厮是不是往年亦是如此与人行方便,竟然这么好说话……他走到我的身前,低着眉,无声的提起眼角,一点笑意浮现在脸上。
5.贺子庸说到做到,第二天便带来一张我娘的纸条。
“一切安好,有缘宫里见。”
我看着纸条上的九个大字,忍不住扶额,没想到我老娘看得还挺开。
想来知府小姐喜欢她,下人也不会苛待了她,我心安了许多。
不过我又后知后觉的想到,难不成我真的有可能进宫伺候那比我大了快一甲子岁数的老头?
不要啊!
不过天下美人多
如牛毛,不见得选上我才是。
这样一下,心下安定了些。
又过几日,我旁敲侧击地问小云姐,先前有没有在画上动手脚的。
小云姐打开了话匣子:“咱们圣上毕竟也过了花甲之年,先前少有选秀,便是有,也是给几位皇子王爵选侧妃,年岁都压在了十五六七岁,合适的姑娘本就少,没什么人会做这样自污颜面的事呢?”
小云姐说着,翻开自己的袖口,袖子下的手臂如雪白,却突兀多了一颗小小的痣。
“说起来,先前三皇子选侧妃,说要相貌清秀的,我也差点入选呢,就被这一颗痣拦下来了……”我看着那藕臂上一颗芝麻大小的痣,忍不住眉头一跳。
这……原来入选的验身条件竟然如此苛刻,可我与娘亲后腰皆有一颗比小云姐这颗痣还大的痣,怎么还入选了……<小云姐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回神了,小贝儿。”
我回过神来,小云姐已经放下衣袖,那颗痣被衣物遮掩得严严实实。
“我偷偷与你说个消息,圣上的选秀可能要提前结束了。
你的画像可能只能在宫门口走个过场了。”
这样大的消息,着实让我有些吃惊。
但一时半会,我也并不确信这消息的来源。
直到小云姐特别八卦的凑近我的耳朵。
“知府老爷昨日被召入京了,而且嬷嬷们也跟着被召回京……”我一瞬间读懂她未出口的,含在戏谑的眼神中的意思。
要么皇帝老儿不行了,要么皇妃已有人选。
6.我也没想到,会在这时候见到娘亲。
她急匆匆地来,一来便解下头上的帷帽,将我搂在怀中。
“我的小贝儿,可想死娘亲了。”
她惊艳绝绝的脸上落下两滴泪来,抱着我,手却止不住的颤抖。
“贺画师不知用了什么理由将我带过来,我都十来天未见你了,夜里也睡不着觉。”
我同样用力的搂着她,我的娘亲一辈子未离开过小渔村,她一定是怕极了。
“娘,贝儿这不是来陪你来了。”
娘亲粲然一笑又皱起眉头,“我怕你一个人在家,没有吃穿,会遭了那几个姓许的欺负,急得我睡不着觉,也吃不下什么东西,没想到你都悄悄跟到这来了。”
我被她搂在怀里,只觉得她抖得厉害,连声音都在抖。
她絮絮叨叨的,说起这十几日的
经历。
“她们骗娘说,官府这有免费的白面领,娘识字不多,囫囵看了一遍告示就进来了,却再不得回去。”
“娘很害怕,怕再也见不到娘的贝儿了。”
我抬起头看她的眼眶,那眼眶通红衬得这张美人面破碎又可怜。
“娘,是贝儿不好,贝儿让你担心了。”
我用小手绢替她擦着眼泪,一边宽慰她。
娘亲却猛地想起一件事来。
“贝儿,我来是想告诉你,小姐说,老爷来信说皇妃已有人选,你的画像,若是能从贺画师那拿回来拖个两三日,就不用再往上交了……虽说世间美人如云,我们娘俩不见得会选上,可我实在不愿贝儿你冒一丝一毫风险。”
我点头称是,紧紧地抱住母亲。
我的娘亲从来离不开我,我也一样。
我不后悔走一天一夜的路到这里来,我只有听到娘亲的消息才会心安。
而且能遇到小云姐和知府小姐这样好的人愿意与我们共享消息已经是天大的好事,我不想苛求别的了。
我叫住送完母亲折返回来的贺子庸,紧握的拳头微微发抖。
“贺画师,一百两,我能否买回自己的画像。”
他看着我,竟冷不丁笑了一声。
从前只觉得贺子庸虽是个画师,却格外高大俊郎,此刻他突然这么一笑,我才发现他的眉心竟有一颗红痣,显得整张脸都柔和了许多。
他从画匣里拿出我的画像递给我。
微风吹拂着他的袖子,修长的五指握着卷筒递到我的眼前。
“给你,我本就是为这事来的。”
他话语轻柔,却透露出一股子无奈和沮丧。
我看着他那颗眉心痣,思绪开始飘扬。
可惜想了许久,没想起来。
“贺画师,我们曾见过面吗?”
贺子庸轻点了一下头。
“早在你幼时,你父亲去世那一年,恩师曾带我上门拜访过,我还因被恶狗咬伤了腿,在你家住了半月。”
我张大了瞳孔,记忆一下子如潮水涌来。
我四岁时,爹爹去乡试回来的路上意外感染了风寒,虽然我与母亲衣不解带伺候了几个晚上,但爹爹还是与世长辞。
爹爹死后,我与母亲挨家挨户的求人,希望能让爹爹入土为安。
但是大家看我们孤儿寡母,生怕我们借钱,连平日里交好的几户人家也不愿意相见。
娘亲哭成了泪人,她甚至想过卖身葬夫。
就在这个时候
,突然有一个年轻人带着一个孩童来访,只说父亲曾帮过他们的忙。
帮我们安葬了父亲,还留下了一百两银子。
“恩师在去乡试的路上被一群村民拦路,却又不通俚语,幸好你父亲路过帮忙调和。
只是没想到等恩师考完乡试登门拜谢,你父亲却已经……”贺子庸的脸逐渐与我记忆中的某个小胖子重合。
我试探的叫了一声。
“元齐哥?”
贺子庸点点头,“是我的小名。”
没想到那个曾经被狗追着咬的小胖子,现在已经长成了这样高大的男子。
“我和送信的官差撒了谎。
我说,你的画不小心沾了茶水,如何?”
“谢谢元齐哥!”
我抱着画筒,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峰回路转的事。
又想到贺子庸说,他就是为这事来的,心下又是一阵感动。
“你是听到圣上选妃的消息特地来此地官府聘选画师的吗?”
贺子庸顿了顿:“是……为我?”
我故作惊讶的问。
“是。”
这次他倒是直接认下了。
“那等我回去了,我请你吃酒。
吃芙蓉楼的酒。”
芙蓉楼是我们城中最好的酒楼。
“你才15岁,我也没想到你能走一天一夜的路来参加选秀,我能见你,帮到你已经是荣幸,怎么还好意思吃你的酒,哥哥请你便是。”
“元齐哥真好。”
7.我回到自己房中,一切都已经落成。
我确认了娘亲的平安。
我的画像回到了我手中,也见到了儿时有过短暂快乐时光的玩伴。
再没什么苦恼的事了。
就在我以为马上就能回到渔村的时候,圣旨下来了。
“小渔村女林暮霭、颜贝儿两位秀女德才兼备,品貌不俗,更闻其名远扬,朕今日闻之见之,更甚奇之,着二人即可入河州觐见。”
圣旨交到我手里,传旨的太监忍不住催促。
“还愣着做什么,谢恩啊!”
我谢完恩看向贺子庸。
等太监走后,我走到他身前。
“你不是说,我的画像……”贺子庸摇摇头,“不是我,我只画了那一幅,已经交于你了。”
可还有谁呢?
那幅画只有小云姐姐和我看过,随后便交还给他。
他那日交由我的那幅,我细细比对过,确实是最初的那幅。
可满院子里除了他还有谁能临摹得他的画呢?
直到前往河州的车马启程,我还是想不明白。
是他骗了我吗?
8.我
和运送我们的太监挑明了我与娘亲的关系,希望能坐同一辆马车。
那太监上下瞟了我们一眼,“是有些相似,想不到你们竟是一对母女。”
他倒是没为难我,只说去吧,但是到了河州京城要换回来。
我钻进娘的马车,原以为她这会儿又该哭了。
没想到只是白着脸,双目无神。
“娘亲,你怎么了?”
她被我的声音叫回了神,美目聚焦到我的脸上。
她把手伸向我,我握住她的手。
“无论谁问你,你的父亲叫颜泊,你生于六月,知道吗?”
我虽不解,但还是应答,“好。”
娘亲欣慰的笑了笑,又想起其他话题来。
“许勇那个匹夫和他那个贼娘有没有欺负你。”
“他们骂了我,不过我临走把他的猪圈门开了。”
我回道,我离家那天傍晚,许勇正偷偷摸摸在我家门鬼鬼祟祟,看了见人恶心,我顺手便把他猪圈门上的插销拔了。
“好孩子,做得对。”
娘亲乐了起来。
她最不喜欢许勇一家子,四处说我们的闲话。
看到娘亲这样开心,我又把和小云姐还有那几个待选秀女一起聊天的事都抖落出来。
“娘亲,你不知道,还有一个秀女,是城阳王别院的丫鬟呢?”
我断断续续的说着,母亲假意看窗外景色的脸却在听闻“城阳王”三个字后一下子阴沉了下来。
到了京都,皇帝宣我们觐见。
我们在驿馆匆匆忙忙整理了仪容便进了宫。
皇帝大概真的很老了,他躺在床上,隔着十几层薄薄的蚕丝做的纱帷。
我们看不见他,也不能看,只能跪在离床十来米的地方。
风吹过,卷进来一股浓浓的药香味。
宫女太监罗列两旁,他们身上的饰品衣服上的花样繁复,手中拿着的,案上摆着的,无一看着不是金雕玉砌。
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大的钱是儿时贺子庸的师父给的那一百两。
而现在,入目的每一样东西,价值都比那一百两多出十倍数百倍。
我的呼吸一下子沉重了。
四周静悄悄的,就在我的膝盖跪得发麻的时候,一个苍老而龙钟的声音响起。
“就是这对母子吗?”
尖细的声音回道。
“是的,陛下。”
那个年老的声音咳嗽了两声。
“叫她们抬起头来。”
那个太监走到我们身旁,让我们上前三步,抬头不得直面天子。
我和娘亲照做了
,却听到老皇帝感叹道:“无怪炀儿记挂这么多年。”
9.我们被安排暂住宫中,却久久不见封妃的旨意下来。
我和娘亲还是头一次过这样安逸的日子,宫里吃喝玩乐一切都是最好的。
娘亲一开始愁眉不展,后来也跟看开了一样,跟着我一起吃吃喝喝。
伺候我们的太监有三个,宫女有四个,都管我们叫良人。
管娘亲叫大良人,管我叫少良人。
我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他们说,住在宫里却没有位分的女子都是这般称呼。
我们住了小半个月,终于等来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
丫鬟说是皇上最宠爱的盈夫人,位分仅次于皇后的盈贵妃。
我有些讶异,因为这个美人实在太美了,看上去不过二十来岁,实在无法与皇帝那张老脸放到一起。
但很快,我就改变了主意。
她把我和娘亲痛打了一顿,说娘亲虽然脸蛋尚可,可十指粗糙,身量也不够纤细,定是买通了画师才选上的。
盈贵妃耍完威风后拂袖而去。
我和娘亲靠在一起,虽然都没说话,但是都看见了彼此眼底的哀伤。
我和娘亲都想回家了。
虽然在小渔村,也偶尔会有些不顺心,但是从来没有如此无力过。
“娘,我好想家……娘也是……”我俩呜呜哭了起来。
娘亲哭完,躺在地板上。
她说:“都怪贺画师,他肯定是偷偷画了你别的画像给了官差,连累你来这鬼地方。”
我也躺到地板上,和她紧紧靠在一起。
我说:“不是鬼地方,有娘亲的地方都是好地方。”
或许是因祸得福,第二天,赏赐的金银财宝像流水一样流进我们的卧房。
娘亲拿着拿新赏赐来的云丝步履对着雪白的脚比划,看来看去。
“你,去告诉越炀,我要见他!”
我半梦半醒间被娘亲的话惊醒,不由虎躯一震。
那日听到皇帝说炀儿记挂多年,又想起小渔村一直有流言说,有个王爷曾对母亲一见倾心,难道……小宫女听到娘亲这样说,连连退了出去。
我左顾右盼,其他宫女都没有抬头看我们的。
不由凑到娘亲身边。
“娘亲,那是何人啊?”
娘亲剐了我一眼,“少打听,想不想回渔村了你。”
她翻来覆去看自己的手,又看自己手上的鞋。
“我恨极了他。”
她自言自语,我却恍惚看到一颗泪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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