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
“她们骗娘说,官府这有免费的白面领,娘识字不多,囫囵看了一遍告示就进来了,却再不得回去。”
“娘很害怕,怕再也见不到娘的贝儿了。”
我抬起头看她的眼眶,那眼眶通红衬得这张美人面破碎又可怜。
“娘,是贝儿不好,贝儿让你担心了。”
我用小手绢替她擦着眼泪,一边宽慰她。
娘亲却猛地想起一件事来。
“贝儿,我来是想告诉你,小姐说,老爷来信说皇妃已有人选,你的画像,若是能从贺画师那拿回来拖个两三日,就不用再往上交了……虽说世间美人如云,我们娘俩不见得会选上,可我实在不愿贝儿你冒一丝一毫风险。”
我点头称是,紧紧地抱住母亲。
我的娘亲从来离不开我,我也一样。
我不后悔走一天一夜的路到这里来,我只有听到娘亲的消息才会心安。
而且能遇到小云姐和知府小姐这样好的人愿意与我们共享消息已经是天大的好事,我不想苛求别的了。
我叫住送完母亲折返回来的贺子庸,紧握的拳头微微发抖。
“贺画师,一百两,我能否买回自己的画像。”
他看着我,竟冷不丁笑了一声。
从前只觉得贺子庸虽是个画师,却格外高大俊郎,此刻他突然这么一笑,我才发现他的眉心竟有一颗红痣,显得整张脸都柔和了许多。
他从画匣里拿出我的画像递给我。
微风吹拂着他的袖子,修长的五指握着卷筒递到我的眼前。
“给你,我本就是为这事来的。”
他话语轻柔,却透露出一股子无奈和沮丧。
我看着他那颗眉心痣,思绪开始飘扬。
可惜想了许久,没想起来。
“贺画师,我们曾见过面吗?”
贺子庸轻点了一下头。
“早在你幼时,你父亲去世那一年,恩师曾带我上门拜访过,我还因被恶狗咬伤了腿,在你家住了半月。”
我张大了瞳孔,记忆一下子如潮水涌来。
我四岁时,爹爹去乡试回来的路上意外感染了风寒,虽然我与母亲衣不解带伺候了几个晚上,但爹爹还是与世长辞。
爹爹死后,我与母亲挨家挨户的求人,希望能让爹爹入土为安。
但是大家看我们孤儿寡母,生怕我们借钱,连平日里交好的几户人家也不愿意相见。
娘亲哭成了泪人,她甚至想过卖身葬夫。
就在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