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滚烫的额抵在我肩窝:“你身上...…总有蓝萼梅的苦香...…”寅时的梆子惊破药圃寂静,我搀着他跌坐在晒药藤席上。
晨露沾湿他鸦青鬓发,竟比冕旒更衬他眉眼。
霞光漫过宫墙时,沈之行翻墙送来一筐天山雪莲。
他鎏金扇柄上系着松香荷包,语气却比往常郑重:“你,还好吧?”
萧衍突然抓起药杵掷向墙头,惊得沈之行踏碎一片黛瓦:“再敢翻她墙头,本王打断你的腿!”
待院中只剩药香袅袅,他忽然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
打开竟是桃花宴那日的桂花栗粉糕,只是被冰窖寒气沁得发硬:“赔你的..….”顿了顿又补半句,“...…没下毒。”
我掰了半块含在口中,竟品出蓝萼梅腌过的酸甜。
他耳尖通红地别过头,腰间蟠龙佩与药圃竹篱撞出清越声响,惊起两只偷食的蓝尾鸲。
4 猎场惊魂西山狩猎,三皇子提议骑射比赛,以西山温泉做彩头。
众人高声应和。
林间忽起瘴雾时,我正将止血草塞进鹿皮囊。
远处传来萧衍的踏雪驹嘶鸣声,尾音却陡然扭曲成惨烈的哀嚎。
沈之行昨日送来的金丝软甲突然勒得人喘不过气——那马鞍暗格里残留的曼陀罗粉,原是混了宿蛇毒。
“萧衍!”
我踢开三皇子亲卫的阻拦,药篓里银针撞出急促的叮咚声。
踏雪驹瞳仁赤红地撞断紫杉木,马鞍上淋漓的血迹蜿蜒进雾霭深处。
循着蓝萼梅香追至断崖时,萧衍正卡在枯树杈间,左肩插着半截柳叶箭。
三皇子的金羽箭筒空空如也,崖下传来狼群低吼。
我咬碎随身带的黄连丸,苦涩让人清醒三分,银针已没入他天池穴。
“你..….”他染血的手攥住我腕上沈之行赠的鎏金护腕,“怎么不逃..….”崖壁藤蔓断裂的瞬间,我抱着他滚进下方兽穴。
腐叶气息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萧衍的后背重重撞上岩壁,却用最后气力将我护在胸前。
洞外骤雨倾盆,他指尖在我腰间摸索火折子的动作忽然顿住——我的湘妃色骑装早被岩壁刮破,肩头蓝萼梅胎记浸在月光里。
“原来是你.…..”他低笑牵动伤口,咳出的血沫染红我袖口,“那年母妃生辰宴,躲在梅树后偷点心的...…”我撕开裙裾为他包扎的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