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出狱,哥。”
顶着“监守自盗”罪名的我刚踏出监狱大门。
就见未婚妻和亲弟弟并肩站在阳光下,笑得刺眼。
母亲:“你配不上她了,让她嫁给你弟弟。”
我看着他们:“我看,真正的小偷和强盗,是你们母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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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林砚舟,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顶着北平林氏绸庄长子的身份,在民国蹲了三年冤狱后,终于出来了。
铁门哐啷一声在我身后合上。三年了,我出来了。
北平的太阳还是那个味儿,晒得人睁不开眼。
门口停着辆福特车,程冰心站在车边,穿着一身利落的男装,短发齐耳,英气逼人。
林明灏笑嘻嘻地站在她旁边,手里拎着个皮包。
三年前,就是他们联手,将我送进了这里。
伪造的账册,丢失的金条,还有母亲偏心的眼泪。
一幕幕,清晰如昨。
恨意像藤蔓,悄无声息地爬满心脏。
看见我,程冰心声音有点哑:“砚舟哥,你瘦了。”
我看着她,脑子里只有正式订婚的前一夜,她指着我鼻子说“林砚舟,我真是看错了你”的样子。
想到这些,我心里越发恨了。
林明灏凑过来,故作关切:“哥,这三年受苦了。冰心现在可了不得,北平参政会的议员。”
议员?真是好大的出息。
程冰心又说:“砚舟哥,我一直等你出来。你还是我的未婚夫。”
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像句最大的瞎话。
三年了,你来看过我一次吗?
林明灏又插嘴:“哥,当初那事儿……都过去了。你看,咱们家绸庄现在也挺好的。”
他提到那事儿,我眼神扫过去。
林明灏像被烫了一下,往后缩了缩。
程冰心没再多说,只让上车。
一路无话。
汽车驶过熟悉又陌生的大街,穿过胡同。
回到那座四合院。
跨过垂花门,走过廊子,一切似乎都没变。
下人们低着头,眼神躲闪,却没人敢露出异样。
当年为了把林家绸庄开到天津卫,我跑断了腿,赔上了三年。
值吗?我自嘲地笑了。
娘从屋里出来了,见了我,眼圈红了一下,但很快又板起了脸。
她没问我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