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爱她爱得如此深沉。
苏暖的指尖轻轻抚过照片上林深凹陷的脸颊,泪水大颗大颗砸在照片边缘,晕开了细密的褶皱。
照片背面用铅笔歪歪扭扭写着一行小字:“202X年冬,最后一次见阳光”,字迹被反复描摹过,仿佛书写者曾在无数个深夜里,用颤抖的手一遍又一遍确认这份存在。
信封里除了照片,还有厚厚一沓信纸。
最上面的信笺日期是分手次日,林深的字迹工整却带着克制的颤抖:“当你收到这封信时,我应该已经把你拉黑了。
原谅我的残忍,就当我是个懦夫吧。
今天化疗完吐得厉害,护士说我的白细胞又降了,可我满脑子都是你发来的蛋糕照片。”
随着日期推移,信纸上的字迹愈发潦草。
三个月后的信里夹着半片干枯的银杏叶:“哈尔滨下初雪了,突然想起你说想看睫毛结冰的样子。
今天偷偷溜出医院,在中央大街拍了张冰灯照片,可惜再也不能发给你。
医生说我可能撑不过新年,不过没关系,能在生命最后遇见阳光般的你,已经足够幸运。”
最后一封信的邮戳是三年前的冬天,信纸边角被攥得发皱:“苏暖,此刻我连呼吸都疼得像吞刀片,可想到你或许已经开始新生活,就觉得没那么难受了。
抽屉里存着你寄来的所有照片,每天睡前我都会看一遍,就当你还在我身边。
别为我难过,去拥抱真正属于你的幸福吧。”
苏暖蜷缩在地板上泣不成声,三年来所有的委屈、疑惑与思念在此刻决堤。
她终于明白那些匿名信里熟悉的语气从何而来,想起每个生日准时送到的鲜花,每次比赛结束后收到的匿名祝福,原来都是病床上的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在守护她。
窗外的凤凰花被暴雨打得七零八落,苏暖却浑然不觉。
她翻出尘封的旧手机,颤抖着输入那个熟记于心的号码。
电话接通的瞬间,对面传来陈默低沉的声音:“苏暖,我等你很久了。”
在林深的出租屋里,苏暖看着满墙的照片怔住了。
从她在甜品店的工作照,到比赛获奖的瞬间,甚至是她在朋友圈发过的生活碎片,都被精心打印出来贴在墙上。
书桌抽屉里整齐码着三百多封未寄出的信,每一封都写着“给我最爱的苏暖”。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