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他说他要跳楼。
是在他曾经和我求婚的那栋大厦顶层。
保安赶到时,他已经站在栏杆外,身上淋得湿透,眼神空洞。
“她不要我了。”
“我什么都没了。”
“我活着干什么?”
是楚风的人救下了他。
但他还是摔了下来,虽未身亡,却伤到了脊椎,加上长期的心理崩溃,被送进了精神康复中心。
—我坐在车里,听完报告,面无表情。
“他想见你。”
楚风说,“他说,想亲口和你道歉。”
“我不是医生。”
我淡淡道,“我没法治他。”
楚风看我一眼:“你真一点都不心软?”
我轻笑:“我会对一个背叛者心软,那是对我自己残忍。”
“他跳楼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当年他逼我签下遗体器官捐献单时,我是怎么哭着求他?”
“他疯的时候,有没有想过,那一年我为他家人洗衣煮饭、在医院喂药是怎么撑下来的?”
楚风没再劝。
—陆景辰在精神康复中心整整住了三个月。
没人探望。
没人送花。
没人问起。
公司被查封,房产被冻结,账户清空。
而他,只剩一副半瘫的身体,一张枯槁的脸。
他每天都写信给我,试图让护士转交——> “唯一,我真的错了。”
> “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午后阳光。”
> “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人。”
> “求你见我一次,好吗?”
我没回。
不是因为恨他。
而是因为我不再是当初那个愿意为了一句“我爱你”就付出全部的傻子。
—那天我和楚风参加完一个慈善晚宴。
有人说:“听说沈氏千金未婚,是不是对楚总有意啊?”
我端起酒杯一笑:“楚总是我的恩人,我欠他一条命。”
楚风低头:“她现在不欠任何人了。”
“因为她已经赢了。”
我听完这句话,有些恍神。
是啊,我赢了。
我让伤我最深的人,尝尽了世间苦果。
我从谷底翻盘,重新掌控了自己的人生。
我赢了——可为什么,我心里却毫无快感?
—那天我一个人回到空荡荡的别墅。
浴室里还有他当年换下的剃须刀,阳台上是那棵曾经我们一起养的琴叶榕。
我走过去,剪掉了一片黄叶。
然后——把整棵树,从阳台上丢了下去。
我不要再有任何东西,提醒我曾经爱过他。
6 我答应了求婚,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