璨的秘密。
深夜整理行李时,那张手写信从笔记本里滑落。
字迹被水渍晕开,却依然清晰:“我数过你发梢的凤凰花瓣,看过你解不出数学题时咬笔的模样,也记住了你在操场看晚霞的四十五度角。
其实,我早就把‘一起’写进了每个与你有关的未来。”
泪水砸在信纸上,晕开新的水痕。
我望着窗外的月亮,想起他说过的天鹅座,此刻正隔着千里星河遥遥相望。
或许有些喜欢,不必急着说出口——就像银杏要等整个秋天,才能把月光酿成最甜的果。
12北京的秋天来得格外早,我抱着作业本穿过校园时,脖子上的银杏叶项链突然勾住了书包带。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点开对话框是张文轩刚发的消息:“今天捡到片扇形银杏,像不像你去年寄来的那片?”
附带一张落叶躺在图书馆木桌上的照片,阳光透过叶脉,织成金色的网。
我们就这样隔着千里分享着四季。
他会告诉我北京初雪的第一场落在哪棵槐树上,我则拍下发黄的梧桐树给他看;他抱怨专业课作业太多,我就画丑萌的表情包逗他;每个周末的晚上,我们都会准时接通视频,看同一部老电影,听彼此耳机里漏出的台词。
“等寒假回来,带你去看故宫的雪。”
他在视频里呵着白气,身后的景山公园覆着薄雪,“听说那里的红墙和银杏叶特别配。”
我笑着点头,没告诉他抽屉里藏着准备了半个月的围巾,毛线针上还挂着没织完的最后一针。
变故发生在某个寻常的周二。
我抱着热水袋在图书馆赶论文,手机突然弹出陈子涵的语音,带着破音的哭腔:“素瑶,文轩他……出车祸了!”
电脑屏幕上的字突然变成模糊的墨点,我跌跌撞撞往外跑,书包里的保温杯滚落在地,泼湿了满地的银杏叶。
重症监护仪的绿光刺得人睁不开眼。
陆展胜红着眼眶告诉我,张文轩为了救一个横穿马路的小女孩,被失控的轿车撞倒。
他昏迷的第七天,我握着他的手,把手机里的照片举到他面前,“今年的梧桐果特别多,捡了好多给你留着。”
他的指尖突然轻轻动了动,像要触碰屏幕里的阳光。
我慌忙叫医生,却在转身时听见监护仪尖锐的鸣响,像一把刀切断了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