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台都贴着手写的使用心得。
二楼展厅挂满客户捐赠的家庭影像故事。
有百岁老人的生日宴。
有异地恋人的重逢时刻。
还有援外医生与家人跨越时差的对话。
最特别的展区,是父母的 “爱情特展。
当年他们在南大的合影、异国求学的明信片,以及无数个为我电影事业奔波的瞬间。
某个暴雨天,一位年轻人冒雨冲进博物馆,捧着一台坏损的摄像机请求修复。
他说这是临终父亲留给他的,里面存着全家最后一次旅行的影像。
爸爸戴上老花镜,像修理精密仪器般拆开机器。
妈妈则递上热姜茶,轻声安慰。
当画面重新亮起,年轻人看着银幕上父亲教他钓鱼的场景泣不成声。
而这一幕,又被女儿悄悄摄入镜头,成为博物馆 “修复时光” 专题片的开篇。
深秋的午后,我带着孙子在院子里摆弄微缩电影机。
我摇动手柄,胶片转动间。
妈妈年轻时包饺子的画面在白墙上跳动。
孙子突然指着画面喊:“太奶奶!”
正在浇花的妈妈闻声回头,眼角的皱纹里盛满笑意。
爸爸放下手中的《电影技术新论》,慢悠悠地说:“等春天来了,带小家伙去山里拍桃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