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张卷成细条的纸。
“这是你三岁时我买的,”女人的指尖抚过瓶身,“本来想在你生日那天送你,后来……后来你就再也没回来。”
林晚棠听见自己的声音像被晒干的花瓣,脆得一碰就碎。
窗外的许星遥正靠着风铃树玩手机,屏幕蓝光映着他微微皱起的眉,忽然有片七里香落在他发梢,他抬手摘下,对着镜头轻轻吹气。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锁屏跳出张照片:淡紫色花瓣悬在半空,背景是风铃树的枝叶与灰蓝色天空。
备注是“第37片为你捡的花瓣”,末尾跟着个笨拙的笑脸表情。
林晚棠的嘴角微微上扬,指尖在桌下轻轻摩挲腕间的风铃手链。
“我知道这些年让你受苦了。”
母亲打开香水瓶,泛黄的信笺滑落在咖啡杯旁,“那时你父亲说要给你更好的生活,我以为出去打拼几年就能……”她的声音哽咽,“对不起,妈妈食言了。”
信笺边缘浸着咖啡渍,林晚棠看见开头写着“我的小棠”,字迹被水洇过,晕成温柔的弧度。
记忆突然翻涌——暴雨夜,母亲的高跟鞋在玄关打滑,她抱着玩偶躲在楼梯拐角,听见女人对着电话哭:“我怎么舍得放下她,可是……其实我早就不怪你了。”
林晚棠听见自己说,手指轻轻按住信纸,“只是每次听见风铃响,都会想起你说过的‘很快回来’。”
窗外的许星遥忽然抬手拨弄风铃树的枝条,一串清响穿过玻璃,落在她们之间的咖啡杯里。
母亲忽然伸手握住她的手,温度比记忆中凉了些,却依然柔软:“这次回来我就不走了,我们可以重新……”话音未落,香水瓶被不慎碰倒,琥珀色的液体渗进木纹桌面,瓶底的七里香花瓣漂进咖啡杯,与母亲的眼泪一同浮沉。
玻璃门的铜铃再次响起,肖邦的《雨滴》钢琴曲从手机扬声器里流出,混着风铃的清响。
林晚棠转头,看见许星遥站在门口,白衬衫领口别着枚玻璃铃铛,像极了她送他的手链上失落的那枚。
“抱歉,”他举起手机,“这是你上次说喜欢的段落。”
屏幕上显示着《小王子》的选段:“‘仪式感就是使某一天与其他日子不同,使某一时刻与其他时刻不同。
’”母亲的目光在两人间流转,忽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