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他走时说:“要是陆总问起,就说我是来修灯的。”
“他来修吊灯。”
我攥着猫粮袋,听见小太阳在沙发底发出细弱的叫声,“陆总不在家,我只能喊别人帮忙。”
陆沉忽然推开我,皮鞋踩在瓷砖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小太阳被这动静受了惊,从沙发底下跑了出来。
连带着那枚袖口也跟着出来了。
陆沉弯腰捡起袖口,指节捏得发白:“这不是我的吧?
修灯需要留袖扣?
苏糖,你是不是早就和他——陆总想问什么?”
我打断他,“想问我有没有出轨?
就像你和白薇那样?”
他的耳光来得猝不及防,我侧脸重重撞在橱柜上。
小太阳吓得窜出来,爪子勾住陆沉的裤脚,被他一脚踢开。
猫发出凄厉的叫声,我猛地推开他,抱起发抖的小太阳:“陆沉,你混蛋!”
“我混蛋?”
他扯掉领带,态度发狂,“你让野男人进我们的家,让他碰你睡的床,现在还为了一只猫骂我?”
我盯着他泛红的眼眶,突然觉得陌生。
这个会踢猫、会打老婆的男人,和记忆里那个少年,好像隔着一堵透明的墙。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季临渊发来消息:现在要不要来我家看电影?
新收养的三花猫会踩奶哦~“好。”
我打字的手指发颤,抓起外套往门口走。
陆沉忽然挡住门,呼吸灼热:“你敢去找他,就别想再回来!”
“求之不得。”
我仰头看他,眼泪终于掉下来,“陆沉,我们离婚吧。”
他的表情像被雷劈中,我趁机推开他,跑了出去。
6.路灯忽明忽暗,我靠在季临渊家门前喘气,听见身后传来陆沉的怒吼和瓷器碎裂的声音。
季临渊开门时穿着白色家居,看见我脸上的红痕时,瞳孔骤然缩成针尖:“你挨打了?
是谁干的?”
我没说话,将小太阳塞进他怀里,跟着走进客厅。
落地窗外是浓稠的夜色,他替我打开暖黄色的壁灯,指尖轻轻抬起我下巴:“是陆沉?”
我盯着他没说话。
季临渊的拇指擦过我唇角的血痂,忽然俯身吻了吻我额头:“想哭就哭吧,我在。”
这句话像捅破窗户纸的指尖,我再也忍不住,埋进他怀里大哭。
他的手掌隔着毛衣摩挲我后背,轻声哄着:“没事了,以后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