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府,顾夫人扑过来,将我紧紧搂进怀里,鬓角的珍珠簪子蹭得我脸颊微痒:”阿绾,你娘走时拉着我的手,说要我替她看你长大。”
她抹了把泪,从妆匣里捧出对翡翠簪:“这是你娘的陪嫁之物,她说等你及笄要亲手给你插。”
我依偎在她的怀里,感受着这久违的温暖。
“顾铭啊,” 她捏着我手腕,笑意盈盈,“自打十岁那年见了你一面,他就把婚书藏在了枕头底下,说要等你报完仇,就风风光光地娶你进门。
这些年,真是委屈你了。”
顾夫人和我娘曾是闺中密友,深知我心中的仇恨,便答应助我一臂之力,陪我演了这出大戏。
我摸着那冰凉的翡翠簪,突然听见廊外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
顾铭站在檐下,目光温柔如水。
顾夫人轻轻推了我一把:“快去,他等了你很久了。”
我羞涩地走向顾铭,他递来一把油纸伞,轻声问道:“明日,可要去牢里一趟?”
我接过伞柄,望着伞面上溅起的小水洼,点了点头:“去。”
他的指尖在伞骨上轻轻一叩,仿佛应下了一个无声的约定。
9翌日,顾铭的马车停在府门口。
我裹了件月白斗篷上车,他递来个铜手炉:“牢里潮,捂热乎再进去。”
大牢门”吱呀”一声开,霉味混着腐草味钻鼻子。
秦若彤蜷缩在草堆之中,听见动静猛地抬头,眼尾的泪痣还沾着草屑,显得格外狼狈。
她看见顾铭时,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腰肢一挺,锁链哗啦作响:”铭哥哥?”
我上前挽住顾铭胳膊。
他垂眼扫我,喉结动了动:“阿绾手凉。”
说着把我往怀里带了带。
秦若彤的笑僵在脸上。
她扑到铁栏前,指甲抠得铁条直响:“秦绾绾,你来干什么?
你害我还不够吗?”
“上月十五,你在松月楼炫耀,说你拿了顾家传家的头面,便以为自己是顾家的媳妇了。
可笑的是,你那头面不过是顾夫人让老匠仿的,雕工比真的还要精细几分。”
她踉跄两步撞在墙上,满脸不可置信:”不可能!
他那天还摸我头面...说它只配我...”顾铭扯了扯我斗篷,声音冷得像冰锥,“你以为我真瞧得上你?
十岁那年,我第一次见到绾绾,就暗暗发誓,要把所有欺负她的人,都踩进泥里。”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