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项要求可谓是严苛至极。
可笑我之前心疼她两日只吃一顿饭,担心她饿,还偷偷差人给她送去糕点。
却不知,我与她,乃是东郭先生与狼。
陈若蘅立马变回此前乖巧的模样,她小跑到宋安翎跟前,低声抽泣。
“母亲,不是的,是她……”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宋安翎打断了。
“够了,你也不用解释了。
母亲知道你素来爱与下人亲近,可也要有分寸,断不能……”宋安翎这话是说给旁人听的,只可惜那个旁人此刻目光落在井水里,忽然惊呼了一声。
“天呐!
这是什么?”
拉住我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裴正书的祖母,裴老夫人。
宋安翎见状立即上前查看,她忽地抬头看向陈若蘅,低声道:“春兰嬷嬷为何在里面?”
陈若蘅眼神震颤,她皱起眉头整个人愣在原地。
好半晌,她像狼一样盯着我。
“是她,一定是她杀了春兰。”
陈若蘅指着我的一瞬间,我早已害怕地抱头蹲了下去。
<“不是我,小姐不要打我。
我听话,我不和春兰嬷嬷一样不听话,我听话……”衣袖从手腕滑至胳膊,清冷的月光下,大大小小的青紫斑痕格外清晰。
“你……你在装什么?”
她气急败坏。
在场的人不是傻子,若是平时这事就遮掩过去了。
偏今日有个裴老夫人在此,父亲本有意撮合陈若蘅与裴正书,此事若处理得不好,不仅这段婚事要凉,陈若蘅也会落个苛待下人的名声。
宋安翎平和的五官忽地扭曲,她闭了闭眼,陪笑道:“裴老夫人抱歉,府内突发琐事需要处理,今日招待不周,还望您多多见谅。”
“无妨无妨。”
老太太被吓得不轻,嘴上说着无妨,手却是对着井口的位置挥动的。
宋安翎越过我,“来人,带小姐去祠堂。”
听到此话,陈若蘅瞳孔收缩,她凄凄哀道:“母亲不要,我没有,人不是我杀的,不是我!”
偌大的丞相府,无人在意她的挣扎,就像当时无人在意我的辩解。
我闭上了眼,心中有一丝复杂的畅快。
若是以前,看到宋安翎惩罚她,我一定会为她说情。
可此刻,我只有达到目的的快感。
我摸着樱儿的心脏。
“樱儿,从今天开始没有人会再欺负你。”
宋安翎离开时奇怪地看了我一眼,那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