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来,走到陈默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声音因愤怒而颤抖:“陈默!
你还是不是人!
那是你的亲骨肉!
你竟然能眼睁睁看着他等死?
我们家晚晚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
张桂芬见状,刚想上前理论,尖声嚷嚷:“亲家,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也不是……”林母猛地转身,一把推开她,厉声呵斥:“你闭嘴!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从今天起,我女儿和外孙,跟你们陈家再无半点关系!”
林父林母的出现,像一道撕裂黑暗的光。
林晚终于看清,什么是血浓于水,什么是猪狗不如。
孩子的情况暂时稳定下来,但仍需在NICU观察。
林母寸步不离地守在林晚床边,给她擦身,喂水喂饭,轻声安慰,只字不提陈家的不是,怕她动气。
林父则开始默默地联系律师。
陈默一家,在林父林母到达后,便以“医院晦气”、“家里还有事”为由,几乎不再露面。
偶尔陈默过来一趟,也只是站在门口,唯唯诺诺,说些不痛不痒的场面话。
夜里,林晚隔着保温箱的玻璃,看着里面那个瘦小脆弱的婴儿,心如刀割。
那是她的孩子,她拼了命生下来的孩子。
林父打来电话,声音疲惫却带着力量:“晚晚,律师已经联系好了,是个很厉害的离婚律师。
你安心养身体,孩子有我和你妈,其他的事情,爸来处理。”
林晚握紧了手机,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以前总觉得为母则刚是句口号,直到此刻她才体会,当你的孩子在生死线上挣扎,而孩子的亲生父亲和奶奶却在盘算医药费,盘算着放弃他的时候,你不刚,谁替你刚?
她要离婚,她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她要让这群吸血鬼付出代价。
几天后,孩子的情况略有好转。
陈默捧着一束廉价的康乃馨出现在病房门口,脸上挤出悔过的表情。
“晚晚,对不起,之前是我不对,是我糊涂了,被我妈他们影响了。
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孩子是我们的,我以后一定好好对他,好好对你。”
林晚看着他,只觉得无比讽刺。
不等林晚开口,张桂芬和陈静也跟了进来。
张桂芬一改之前的刻薄,脸上堆着笑,甚至试图去拉林晚的手,被林母不动声色地挡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