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个要吞金的烫手山芋。
NICU门口,空气凝滞。
医生拿着缴费单催促,每一秒都像在和死神赛跑。
陈默站在那里,眉头拧成一个疙瘩,手里的笔几次拿起,又几次放下,迟迟不肯在同意书上签字。
张桂芬见状,索性直接冲进了林晚的病房。
她扑到床边,干嚎起来:“晚晚啊!
不是妈心狠!
这孩子一看就弱不禁风,八成是养不活的!
花那个冤枉钱干什么?
你们还年轻,以后调理好身体,再生个白白胖胖的大孙子,不比这个强?”
林晚虚弱地睁开眼,看着张桂芬那张扭曲的脸,胃里一阵翻腾。
这是人话吗?
那是她的孙子!
“妈,那也是您的孙子……”林晚的声音气若游丝。
“孙子?
一个要拖垮全家的赔钱货也配叫孙子?”
张桂芬拔高了音量,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林晚脸上,“我告诉你,这钱,我们陈家一分都不会出!
要救你自己想办法!”
林晚挣扎着想坐起来,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病房门外,陈静的声音清晰传来:“哥,妈说得对。
这钱要是真砸进去了,万一打水漂了,以后二哥娶媳妇的彩礼和房子怎么办?
你可得想清楚,别为了一个不一定能活的,把全家都搭进去!”
虎毒尚不食子,他们一家,是连亲孙子、亲侄子都想直接“优化”掉!
林晚此刻无比清醒,在他们眼里,钱,远比人命重要,尤其是一个刚出生的、孱弱的、需要他们付出的生命。
绝望像潮水般将林晚淹没。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摸到枕边的手机,手指颤抖着拨通了母亲的电话。
“妈……救救我的孩子……救救他……”话未说完,已泣不成声。
电话那头,母亲的声音带着焦急和慌乱,只说了句“晚晚别怕,爸妈马上到”,便挂断了。
不知过了多久,病房门被猛地推开。
林晚的父母风尘仆仆地出现在门口,父亲的额头上还渗着汗珠,母亲的眼眶通红。
看到林晚苍白如纸的脸,林母再也忍不住,扑过来抱着她痛哭。
林父一言不发,从林晚手中接过那张薄薄的病危通知书和厚厚的费用清单,径直走向缴费处。
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刷卡。
清脆的刷卡声,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随后跟来的陈默脸上。
缴完费,林父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