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率”的字样,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
“根据鉴定结果,林志云涉嫌故意调换婴儿、虐待亲生子女……”审判长的声音被玻璃碎裂声打断。
母亲不知何时藏了块碎玻璃,她冲破法警的阻拦,尖锐的玻璃片直刺我的咽喉。
我看见王老师扑过来的身影,却在余光里发现苏苏嘴角扬起的冷笑。
和母亲刺伤我时的表情如出一辙。
“雨禾!”
王老师的尖叫混着法警的呵斥。
玻璃片擦过我的颈动脉,在锁骨下方划出道血痕。
母亲被按在地上时,我看见她腕间的红绳已经换成了苏苏的头发,嘴里还在喃喃:“只有苏苏能活……她才是我的希望……”深夜的停尸房冷得能呵出白气。
我攥着护士李芳的死亡报告,尸体解剖栏写着“心脏骤停,疑似药物中毒”。
她昨天才答应出庭指认母亲,今早却死在值班室,手里攥着半张纸条:“林家的秘密,带进棺材了。”
“这是警告。”
民警把监控录像推给我,画面里母亲的律师进出停尸房,“她背后可能有更大的势力。”
录像里的男人戴着口罩,却在低头时露出后颈的胎记。
和我被拐当天在菜市场看见的人贩子一模一样。
原来这场换婴阴谋,从二十年前就已经开始布局。
手机在这时收到条彩信。
是苏苏的病房监控截图:她正把某种粉末倒进我的保温杯,配文是母亲的语音:“解决掉林小婉,你的肾移植手术就能提前。”
录音里混着婴儿的哭声,和我记忆里被拐那天的背景音重合。
我摸向锁骨的伤口,血痂已经开始发痒。
停尸房的冷风机突然启动,吹得李芳的死亡报告哗哗作响。
报告最后一页的潦草笔记里,我认出了母亲的字迹:“陈姓夫妇的车祸,是我找的司机……”9凌晨三点的暴雨倾盆而下。
我跪在妇产医院的档案库前,雨水顺着头发滴在1989年的分娩记录上。
母亲的病历本里夹着张缴费单,“胎盘干细胞保存”的项目下,签名栏是父亲的笔迹。
那个我从未谋面的男人,居然在我出生时就计划好了一切。
“雨禾,你怎么在这?”
王老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撑着伞的手在发抖,目光落在我手里的文件上。
我看见她无名指戴着枚银戒,戒面刻着朵残缺的百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