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苏苏。”
法庭里响起哗然。
母亲突然尖笑起来,囚服下的肩膀抖得像筛糠:“法官大人,她有被迫害妄想症!
这一切都是她伪造的!”
她从内衣里掏出张泛黄的纸,“这是1990年的收养证明,林小婉是我合法领养的孩子!”
纸页上的红章刺得我眼眶发疼。
那是前世我被锁在衣柜里时,听着她和人贩子讨价还价的“交易凭证”。
此刻我摸向口袋里的U盘,里面存着去年偷录的对话:“这丫头养到十五岁就能捐肾了,死了就埋在后院,反正领养证是假的。”
“反对!
这是伪造的!”
王老师作为我的代理人站起身,“我们申请对收养证明进行笔迹鉴定。”
她的声音里带着我从未听过的尖锐。
母亲的指甲深深抠进掌心,这个小动作让我想起昨晚在拘留所收到的威胁信:“敢说出换婴的事,苏苏的心脏病药就断供。”
午休时的医院走廊像被按了静音键。
苏苏的病房飘着刺鼻的消毒水味,心电监护仪规律的“滴滴”声里,我看见她枕头下露出半截注射器。
针管里残留着淡粉色液体,和母亲给我喂的安眠药颜色一致。
“姐姐……”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指甲上涂着母亲送的草莓色指甲油,“妈妈说你要抢我的肾……”她的眼底闪过一丝我熟悉的阴鸷,像极了母亲看我时的眼神。
前世我总以为那是病弱的恍惚,此刻却在她床头柜发现了抗精神病药物。
氯丙嗪,和母亲用来控制我的药一模一样。
“苏苏,你实话告诉我……”我压低声音,“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
她突然笑了,氧气面罩随着笑声起伏:“当然知道啊。
不然你以为为什么妈妈总让我叫你‘姐姐’?
因为你的肾……”她凑近我耳边,温热的呼吸混着药味,“比我的干净多啦。”
监护仪的警报声突然尖锐起来。
母亲不知何时出现在病房门口,手里攥着我藏在衣柜里的录音笔:“法官大人,我女儿有精神分裂症,这些都是她幻想出来的!”
她指向苏苏的心电监护仪,“你们看,她被刺激到了!”
8下午的庭审笼罩在诡异的寂静中。
法医呈上DNA二次鉴定报告时,母亲的膝盖重重磕在被告席上。
我盯着报告上“99.99%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