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冬夜,10岁的我被绑在木凳上,母亲举着烧红的火钳靠近我的脸,画外音混着电流声:“叫妈妈,不然就烫瞎你。”
“这是去年冬天用DV拍的。”
我的声音异常平静,“她总说要留着给我以后当嫁妆,却不知道我偷偷复制了备份。”
母亲的尖叫声戛然而止。
她像滩烂泥滑到地上,嘴里喃喃着“不可能”。
民警脸色铁青地翻看录像,当看到她用针线缝我嘴唇的片段时,年轻的女警猛地起身跑向洗手间。
“根据《刑法》第二百六十条,我们现在对你实施拘留。”
手铐扣上母亲手腕的瞬间,她突然转头冲我笑了。
那笑容和前世我跳楼时如出一辙,阴冷得让我浑身发毛:“林小婉,你以为逃得掉吗?
你身上流着的血——够了!”
王老师护住我,声音发颤,“这里不需要你说话。”
我摸着后槽牙的烤瓷冠,那里还残留着医生操作时的酸麻感。
前世我到死都不知道,为什么她对亲生女儿百般宠爱,却对我百般折磨。
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气前,我听见她在楼梯间打电话:“那个野种终于死了,现在苏苏的肾源有着落了......”<4拘留所的铁门关闭时,天边泛起鱼肚白。
王老师带我去吃早餐,豆浆的热气模糊了她的眼镜:“明天就给你办转学,先住在我家吧。”
她的手一直轻轻搭在我肩上,像道温暖的枷锁,让我有些不习惯。
路过医院走廊时,我听见护士在打电话:“肾移植配型?
那个叫苏苏的小姑娘啊,终于等到合适的了......”脚步猛地顿住。
母亲没说完的话突然有了答案。
我摸向手腕内侧,那里有块蝴蝶形状的胎记。
和苏苏病历本上的肾源配型特征一模一样。
前世我死后第三天,苏苏就换上了我的肾脏,而我的尸体被匆匆火化,连骨灰都没留给福利院。
“小晚,怎么了?”
王老师关切的声音传来。
我摇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远处的广播响起早间新闻,阳光穿过医院的玻璃穹顶,在地面投下蛛网般的光影。
这具身体里流淌的,从来不是她的血,而是她为救亲生女儿选中的“器官容器”。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是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泛黄的领养协议书上,“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