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到刀柄防滑纹,指甲嵌进塑料。
前世她发现这本书,用烧红的火钳在我后背烫出“孝”字。
“解释下,”她抓起书甩过来,纸页划破我脸颊,“哪来的野书?”
我站起身,校服滑到肘弯,露出小臂上烟头烫的疤。
“书上说,你这样是犯法。”
空气凝固三秒。
她突然扑过来,指甲直奔我眼睛。
我侧身闪过,撞翻玄关柜。
装满录音带、伤痕照片的铁盒砸在地上,磁带滚到民警脚边。
“根据《未成年人保护法》,我们需要带孩子做鉴定。”
年轻民警翻开铁盒,脸色骤变。
母亲尖叫着抓我头发,我闻到她身上的腐烂气息。
和前世我躺在血泊里,她蹲在旁边抽烟时一模一样。
警车载着我离开时,母亲跪在地上抓着我掉落的头发。
王老师轻轻握住我发抖的手,我盯着她腕间的手表。
17:23。
比前世求救早了47天。
医院走廊消毒水味很浓。
护士采集指甲缝皮屑时,我忽然笑了。
重生那天在衣柜里闻到的死亡气息,正在消毒灯下消散。
“疼吗?”
王老师递来温热的牛奶。
我摇头,舌尖还留着水果糖的甜。
窗外的夕阳染红半边天,像团烧尽噩梦的火。
这次,我要让阳光照进锁了二十年的衣柜。
消毒灯在头顶发出兹兹的电流声。
我坐在妇科诊室的检查床上,任由女医生掀起我的校服。
后背接触到冰冷的金属床时,我听见母亲在走廊里尖叫:“你们凭什么查我女儿!
她连月经都没来!”
王老师攥着我的手突然收紧。
镜中映出我后背的烫伤疤痕,呈不规则圆形,边缘焦黑的皮肤下新肉正在增生。
那是去年冬至,她把铁盆扣在我背上,说是“驱寒”。
医生用棉签蘸碘伏时,我闻到了和前世太平间一样的福尔马林味。
“这些伤至少有三个月历史。”
医生举起放大镜,“这个烟头烫伤呈螺旋状,是典型的施暴者旋转按压造成的。”
记录员的钢笔在纸上沙沙作响。
母亲突然撞开门,手里挥舞着我藏在枕头下的病历本:“她有精神病!
都是幻想!”
纸页撕裂声刺得耳膜发疼。
我看着她把诊断书抛向空中,白纸上“创伤后应激障碍”的字迹被撕成雪花。
前世她就是用这招让法官质疑我的证词,此刻我却盯着她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