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来，走进卧室，门半掩着。
我坐了很久，听见她在房间里打电话。
她压着声音说话，语气轻柔：“他还在。”
我站起来，走向阳台，窗子没关，风灌了进来。
雨停了，但风很冷。
我回头看了看她的卧室门，静静的。
茶几上的两个杯子，一个还有半杯温水。
我走过去，闻了一下，是淡淡的威士忌味。
她从不喝酒，尤其是这种烈的。
我坐下，握着杯子，指尖冰冷。
她出来时，脸上化了妆，唇色比刚才更深了些。
“我朋友约我楼下聊会儿，我下去一下。”
我点点头，看着她拿起包，穿上外套。
门“砰”地一声关上了，客厅陷入死寂。
我靠在沙发上，盯着那扇门发呆。
手机亮了一下，是支付通知，她刚给代驾转了钱。
我慢慢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
风从阳台吹进来，吹乱了几页杂志。
我站起来，打开她的抽屉，看见一张照片。
照片里她笑得很甜，靠在一个男人肩头。
我不认识那男人，但他戴着她送给我的手链。
我把照片放回去，抽屉轻轻合上。
屋子里太安静，连钟表滴答声都格外清晰。
我走进厨房，把那罐饮料倒进水槽。
柠檬味在空气中蔓延，酸得我喉咙发紧。
门外传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
我没有动，坐回沙发，等待她回来。
门再次打开时，她手里拿着手机，神色如常。
“聊完了？”
我问。
她点头：“他心情不好，陪他说说话。”
我没再问，只是看着她脱下外套。
她坐回沙发，靠得离我很远。
我们谁都没开口，只有电视还在放着广告。
她突然说：“你最近是不是情绪不太对？”
我反问：“你希望我情绪稳定吗？”
她笑了笑：“当然啊，别那么敏感。”
我看着她的笑容，眼底却只有冰冷。
那晚我没有离开。
她睡得很熟，背对着我。
我盯着她的肩膀，看着她呼吸起伏。
手机在她枕边，屏幕暗了又亮。
我轻手轻脚地拿起，输入她的生日，解锁成功。
最新的聊天记录排在最上面。
“明晚还来我那吗？”
“他最近总怀疑我。”
“别担心，他蠢得很。”
我咬着牙，把手机放回原处。
然后起身，穿衣服，悄无声息地离开。
夜已经很深，风把树叶吹得哗哗响。
我站在小区门口，手插在口袋里。
路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