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景渊剑锋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被偏执继子锁进金丝笼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熬夜凿月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冷笑一声,看向那个立在阴影里的男人,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陆景渊,你权倾朝野,想要什么没有?为何偏偏是我?前世我只是你冷眼旁观的高嫁继母,今生我只想远离你这个佞臣!”男人俊美却带着病态偏执的脸庞上,猩红的眸子紧锁住她,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不容置疑的禁锢:“为何是你?因为前世我看着你嫁给我爹,心如刀绞,求而不得!今生,你只能属于我!——还要逃吗?这世上,只有我能护你,也只有我能囚你!01头痛欲裂,我挣扎着睁开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极致的奢靡。紫檀木雕花的拔步床,流苏垂幔,锦被绣衾,无一不彰显着此处的富贵。可这富丽堂皇的阁楼,却像一座冰冷的囚笼,让我从心底里泛起寒意。窗外,影影绰绰,是手持长戟、面无表情的守卫,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
《重生后,我被偏执继子锁进金丝笼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她冷笑一声,看向那个立在阴影里的男人,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陆景渊,你权倾朝野,想要什么没有?
为何偏偏是我?
前世我只是你冷眼旁观的高嫁继母,今生我只想远离你这个佞臣!”
男人俊美却带着病态偏执的脸庞上,猩红的眸子紧锁住她,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不容置疑的禁锢:“为何是你?
因为前世我看着你嫁给我爹,心如刀绞,求而不得!
今生,你只能属于我!
——还要逃吗?
这世上,只有我能护你,也只有我能囚你!
01头痛欲裂,我挣扎着睁开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极致的奢靡。
紫檀木雕花的拔步床,流苏垂幔,锦被绣衾,无一不彰显着此处的富贵。
可这富丽堂皇的阁楼,却像一座冰冷的囚笼,让我从心底里泛起寒意。
窗外,影影绰绰,是手持长戟、面无表情的守卫,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
空气里,一股若有似无的甜腥气钻入鼻腔,挥之不去。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几乎要呕出来。
那不是错觉,那是血的味道。
昨夜的修罗场,如同最可怖的噩梦,在我脑海中疯狂回放。
顾府上下,血流成河。
那个男人,陆景渊,我名义上的继子,一身玄衣,立于尸山血海之中,手中长剑的剑锋还在滴着血,一滴,一滴,砸在冰冷的青石板上,也砸在我的心尖。
他猩红的眼眸,带着蚀骨的疯狂与浓稠的占有欲,死死地锁着我。
他踏过满地狼藉,朝我走来,身上浓重的血腥味几乎将我淹没。
然后,他抱起了我。
他的怀抱冰冷刺骨,像淬了寒冰。
他低下头,滚烫的气息喷洒在我耳廓,声音沙哑而残忍:“清溪,你以为你还逃得掉吗?
上一世,我就该把你绑在我身边,日日夜夜,寸步不离!”
“吱呀——”厚重的门被推开,打断了我混乱的思绪。
陆景渊走了进来。
他换下了一身血衣,穿着一件墨色锦袍,上面用金线绣着繁复的云纹,更衬得他面如冠玉,俊美无俦。
可他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压迫感,却随着他的步入,瞬间充斥了整个房间,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没有立刻发怒,甚至没有疾言厉色。
他缓步走到床边,深邃的眼眸静静地看着我,嘴角甚至还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他
伸出手,指尖带着一丝凉意,轻柔地拂开我额前被冷汗浸湿的碎发。
那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可他的眼神,却像蛰伏在暗处的猛兽,审视着他即将拆吃入腹的猎物。
“醒了?
睡得好吗?”
他开口,声音低沉悦耳,却让我如坠冰窟。
他顿了顿,又道:“你看,我又找到你了。
我说过的,无论前世今生,你都别想离开我。
为什么,你总是想逃?”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仿佛我才是那个辜负了他的人。
我强压下心头的恐惧与翻涌的恶心,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
我不能示弱,至少,不能在他面前。
“陆景渊,”我开口,声音因为惊惧而有些沙哑,“上一世,我是你的继母。
我们之间,隔着的是伦理纲常,是天地鸿沟。
你我之间,除了冷漠疏离,何曾有过半分温情?”
我死死盯着他的眼睛,试图从那片深不见底的墨色中,找到一丝动摇:“你如今这般偏执,究竟是为了什么?
难道,只是为了报复我前世对你的冷眼相待吗?”
我的话音刚落,他眼底那最后一丝伪装的温柔瞬间碎裂。
“报复?”
他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如同暗夜里的枭啼,令人毛骨悚然,“清溪,你太小看我了。”
他猛地俯下身,双手撑在我身体两侧,将我完全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
那双漂亮的凤眸,此刻燃烧着疯狂的火焰,痛苦与暴戾交织其中,仿佛要将我吞噬。
“冷眼相待?”
他一字一顿,声音里淬着冰渣,“若只是冷眼,我又何至于此!”
他猛地提高了声音,近乎低吼:“我恨!
我恨前世只能眼睁睁看着你盛装华服,嫁给我的父亲!
我恨自己无能为力,只能躲在暗处,像一条蛆虫一样,觊觎着不属于我的光!”
“你知道吗?
每次看到你对他笑,我的心就像被万千蚁虫啃噬,痛不欲生!”
他的手指猛地攥紧了床沿的木雕,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手背上青筋暴起,仿佛要将那坚硬的木头捏碎。
“今生,我绝不会再放手!
你,沈清溪,只能是我的!
谁也别想把你从我身边夺走!
谁也别想!”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容置喙的决绝,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心上。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压抑得让人窒息。
那张华丽的软榻,此刻却像一个无形的囚笼,将我困在这令人绝望的疯狂之中。
我的心,一点一点沉了下去。
02陆景渊离开后,房间里那股浓重的血腥味和疯狂的占有欲,久久不散。
接下来的日子,我像是被豢养在笼中的雀鸟。
陆景渊没有再对我发怒,更没有想象中的折磨。
相反,他对我“好”得令人发指。
绫罗绸缎、玉石珠宝、瓜果点心,流水般地送入这间阁楼。
伺候我的侍女们个个低眉顺眼,恭敬有加,仿佛我不是阶下囚,而是他捧在心尖上的珍宝。
她们说,只要是我看过的东西,哪怕只是多停留了一瞬目光,陆景渊都会立刻派人寻来。
他每日都会来。
有时,他只是坐在不远处的圈椅上,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静静地凝视我,目光专注而炙热,仿佛要将我整个人都吸进去。
有时,他会端来一碗漆黑的汤药,不由分说地亲手喂给我。
那药汁苦涩无比,可他喂药的动作却带着一种诡异的温柔,指尖偶尔擦过我的唇瓣,带来一阵战栗。
更多的时候,是在我睡着之后。
我能感觉到他轻柔地抚摸我的脸颊,拨弄我的发丝,他的呼吸很近,夹杂着低沉的、听不清的呓语,像是情人间的呢喃,又像是野兽的低吼。
这种温柔,与他在外人眼中那个权倾朝野、冷酷嗜血的佞臣形象,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也让我遍体生寒,比他直接的恐吓更让我感到不安和困惑。
他究竟想做什么?
我不能坐以待毙。
这华丽的金丝笼,虽然隔绝了自由,却也并非密不透风。
我开始留意那些侍女,她们的言行举止,她们的窃窃私语。
我假装无意,在她们送餐或整理房间时,旁敲侧击地询问一些外界的事情,尤其是关于顾北辰和侯府的消息。
起初她们噤若寒蝉,但日子久了,加上陆景渊对我这种近乎病态的“恩宠”,她们的戒心也渐渐松懈。
从她们零星的对话中,我拼凑出陆景渊在外是如何的雷厉风行,手段狠辣,对待政敌又是如何的毫不留情。
她们也对我议论纷纷,好奇我究竟是何方神圣,能让那位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如此“特别”对待。
更让我心惊的是,关于顾北辰的传闻。
侍女们偶尔会压低声音提到,
顾家被抄,似乎并非无辜。
有人说顾北辰暗中与一股意图谋反的势力有所勾结,甚至,这股势力与我前世家族的败落也脱不了干系。
这些话像一根根细小的针,扎进我的心里。
难道顾北辰并非我以为的良人?
难道我试图逃离的,本就是另一个深渊?
尽管如此,陆景渊的囚禁,依然是我无法接受的。
我不能就这样认命。
几日后,我寻到了一个机会。
一个负责打扫的小侍女在打盹时,不小心将一扇通往后院的角门虚掩着。
我的心怦怦直跳,这是一个机会。
我佯装腹痛,支开了贴身伺候的两个大丫鬟,然后屏住呼吸,悄无声息地溜出了阁楼。
初春的寒风吹在脸上,带着刺骨的凉意,却让我感到一丝久违的清醒。
我不敢停留,沿着抄手游廊,朝着那扇角门急急奔去。
自由,似乎触手可及。
然而,就在我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门环的那一刻,一道冰冷的声音自我身后响起,如同来自九幽地狱:“清溪,你要去哪儿?”
我浑身一僵,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陆景渊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他依旧穿着那身墨色锦袍,负手而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可那双眸子却比冬日的寒潭还要冰冷,透着令人绝望的压迫。
他一步步向我走来,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的心尖上。
“看来,是我对你太好了。”
他语气平淡,却让我感到一种毛骨悚然的危险。
他没有对我动手,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那个虚掩的角门,以及那个还在打盹的小侍女。
下一刻,两个身形高大的侍卫便如同鬼魅般出现,将那小侍女拖了下去。
我甚至来不及反应,只听到一声短促的惊呼,以及随后被强行捂住的呜咽。
“拖下去,杖毙。”
陆景渊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仿佛只是在吩咐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我的心猛地一沉,血色从脸上褪尽。
他当着我的面,用最冷酷的方式,碾碎了我所有的希望。
“还要逃吗?”
他走到我面前,微微俯身,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庞此刻在我眼中如同恶鬼。
他伸出手,轻轻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头看他,声音低沉而危险,“下一次,可就不是杖毙一个下人这么简单了。
清溪,别逼我用更极端的方式,把你锁在我身边。”
绝望如同潮水般将
我淹没,但在这绝望的深处,一丝微弱却执拗的火苗,却悄然燃起。
他越是想折断我的羽翼,我越要寻找飞翔的可能。
03那名小侍女凄厉的惨叫仿佛还在耳边回荡,陆景渊冰冷的话语更是将我打入深渊。
硬碰硬,我只会输得更惨。
那夜之后,我不再有任何明显的反抗举动,只是沉默地待在这座华美的牢笼里。
陆景渊似乎很满意我的“乖顺”,眼神中的阴鸷也稍减了几分,只是那份令人窒息的占有欲,却丝毫未变。
我明白,想要逃离,不能只靠蛮力。
顾北辰,这个名字在我心中反复咀嚼。
侍女们只言片语中透露出的信息,以及陆景渊血洗顾府的决绝,都让我隐隐觉得,顾北辰绝非表面那般温润无害的世家公子。
他或许是我眼下唯一的突破口。
我开始不动声色地留意一切与外界相关的蛛丝马迹。
陆景渊虽囚禁我,却也“纵容”我,每日送来的书籍、摆件、甚至衣料,都极尽奢华。
我开始借着打发时间的由头,向他索要更多关于诗词歌赋的书籍,或是一些描绘各地风土人情的画册。
我想,或许能在这些物品的夹缝中,找到与外界传递消息的可能,或者,能从中拼凑出一些关于顾北辰的线索。
“你近来似乎对这些杂书很感兴趣。”
一日,陆景渊看着我面前摊开的一本《南疆异闻录》,语气平淡,眼神却带着审视。
我心头一紧,面上却故作平静:“不过是聊以解闷罢了,总好过日日对着这四面墙壁发呆。”
他轻笑一声,走过来,抽走我手中的书,随手翻了几页:“这些书,能解什么闷?
若你喜欢,我让他们送些新奇玩意儿来。”
我垂下眼眸:“不必了,这些就很好。”
我不敢表现出对特定事物的过度关注。
几日后,机会悄然而至。
在一批新送来的书籍中,我发现了一本《诗经集注》的精美画本,是我以前喜爱的版本。
在翻阅时,指尖触到某一页的夹层,似乎有些异样。
我心跳加速,不动声色地将书收好。
待夜深人静,我小心翼翼地划开夹层,里面竟藏着一枚小巧的玉佩,以及一张折叠得极小的信笺。
玉佩的质地温润,上面雕刻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奇特花纹。
那张信笺,笔迹清隽,是顾北辰的字
迹!
我颤抖着展开信笺,上面的内容却让我如遭雷击。
信中并非倾诉爱慕,也非商议营救,而是顾北辰向某个神秘“尊上”汇报接近我的进展,言语间提及“侯府真千金的身份”、“牵制陆景渊”、“大计可成”等字眼。
原来,他接近我,竟是抱着如此不堪的用心!
我所以为的清雅君子,不过是一个处心积虑的伪装者!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我先前对他的那点希冀,瞬间化为泡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恶心与后怕。
陆景渊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样。
他来得更勤了,看我的眼神也愈发幽深。
他不再满足于只是看着我,喂我汤药,开始对我进行更细致的“管束”。
他会亲自为我挑选衣衫首饰,甚至连我每日的食谱都要过问。
空气中那股无形的压迫感,一日重过一日。
“清溪,你在想什么?”
他突然开口,打断了我的沉思。
那时我正拿着那枚玉佩,对着窗外的月光发呆。
我心中一慌,下意识地想将玉佩藏起来。
“是什么?”
他已走到我面前,目光锐利如鹰隼,牢牢锁住我紧握的手。
“没什么。”
我故作镇定。
他却不依不饶,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之大,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
我吃痛,手指不由自主地松开,那枚玉佩“啪”的一声掉落在地。
陆景渊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弯腰捡起玉佩,眼神冰冷得能将人冻僵:“顾北辰的东西?”
不等我回答,他猛地将我拽入怀中,滚烫的唇狠狠地压了上来。
那不是一个吻,更像是一种惩罚,带着狂怒与不容置喙的占有。
他撬开我的牙关,肆意掠夺,直到我几乎窒息,他才稍稍离开,猩红的眼眸死死盯着我,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浓重的警告:“我告诉过你,不要再想别的男人!
否则,我不保证会做出什么事来!”
他的气息喷洒在我脸上,带着他独有的凛冽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血腥味。
那种近乎疯狂的执念,让我感到一阵阵战栗。
我被他禁锢在怀里,浑身僵硬。
顾北辰的虚伪让我心寒,而陆景渊的疯狂更让我绝望。
我深吸一口气,既然顾北辰这条线已经断了,甚至是个陷阱,那我不如……“陆景渊,”我看着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血洗顾
府,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有问题?”
他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我会主动提起这个。
他松开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看来我的清溪,也不算太笨。”
他踱到窗边,负手而立,声音里带着一丝残忍的快意:“顾北辰,哈,一个跳梁小丑罢了。
他以为自己是谁?
敢觊觎我的东西!”
他猛地转过身,眼神凌厉,“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人?
他接近你,不过是想利用你侯府真千金的身份,为他背后那些见不得光的老鼠铺路罢了!
若不是我及时动手,你现在,恐怕早已成了他们手中对付我的棋子,下场只会比待在我这里凄惨百倍!”
他从袖中取出一叠书信,狠狠摔在我面前的桌案上:“看看吧!
这些,都是从顾府搜出来的,看看你的‘良人’,都做了些什么好事!”
我颤抖着拿起那些信件,上面的内容与我发现的那封密信如出一辙,甚至更加详细,更加触目惊心。
顾北辰与某个势力的勾结,他们针对侯府、针对陆景渊的种种阴谋,桩桩件件,清晰无比。
原来,陆景渊血洗顾府,并非单纯的滥杀无辜。
“现在,你还想去找他吗?”
陆景渊一步步逼近,眼神如同看着一个不听话的孩子,带着一丝冷酷的戏谑,“或者,你还想给谁送信求救?
嗯?”
他突然伸手,从我发间抽出一支我平日里用来固定发髻的素银簪子,那是我悄悄磨尖了簪头,准备在必要时用来传递消息,甚至自保的。
他将簪子拿到我眼前,轻轻一笑,那笑容却让我遍体生寒。
下一刻,他当着我的面,毫不费力地将那簪子折成了两段,随手扔在地上。
“清溪,别再耍这些小聪明了。”
他俯下身,在我耳边低语,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这世上,只有我能护你,也只有我,能囚你。
那些试图从我身边带走你的人,顾北辰,就是他们的下场。”
我的心,彻底沉入了冰冷的深渊。
所有的计划,所有的侥幸,在这一刻,尽数崩塌。
04那支被陆景渊两指折断的银簪,像是我破碎的希望,散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刺痛了我的眼。
顾北辰的伪善,陆景渊的疯狂,像两张无形的大网,将我困在中央,动弹不得。
我彻底明白了,顾北辰并非我
的救命稻草,反而是推我入更深旋涡的黑手。
若想寻得一线生机,我必须重新审视眼前这个将我囚禁的男人——陆景渊。
他为何会变成这般模样?
我开始仔细回忆前世与他有关的零星片段。
他是父亲众多庶子中最不起眼的一个,生母早逝,在侯府的日子举步维艰。
我那时是高高在上的主母,对他,确实只有冷眼,偶尔会觉得他是个在泥潭里挣扎的可怜虫,但从未想过要伸手拉他一把。
我的冷漠,我的疏离,难道真的在他心里刻下了如此深的烙印,以至于重生之后,这份执念扭曲至此?
陆景渊似乎察觉到了我情绪的转变。
那日之后,他依旧每日都来,只是看我的眼神里,多了一丝难以捉摸的复杂。
他不再像之前那般,用激烈的言语和行动来逼迫我,有时,他会坐在窗边的榻上,沉默地看我许久,眼神幽深,仿佛陷入了某种遥远的回忆。
有一次,我装睡时,听到他在我床边低语,声音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清溪……为什么……连你也不肯看看我……”那声音很轻,像梦呓,却像一根针,轻轻扎了我的心一下。
他开始在我面前,不经意地流露出一些属于“前世那个卑微庶子”的痕迹。
比如,他习惯性地将食物中最好的那块夹给我,自己却只吃些残羹冷炙,那动作自然得仿佛刻在骨子里。
又比如,有一次我无意中看到他摩挲着一块洗得发白的旧布帕,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脆弱。
那布帕上绣着几朵粗糙的迎春花,针脚歪歪扭扭,绝非出自名家之手。
我从那些被他刻意掩藏的细节里,一点点拼凑出他前世的轮廓。
被兄弟欺凌时的隐忍,被下人苛待时的沉默,为了在侯府活下去,他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那些我曾视而不见的伤痕,此刻却清晰地浮现在我眼前。
一丝细微的愧疚,像藤蔓一样,在我心底悄然滋长。
几日后,我病了。
许是前些日子受了惊吓,又着了凉,我发起高烧,浑身滚烫,意识也有些模糊。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有人用温热的帕子替我擦拭额头,动作轻柔。
是陆景渊。
“水……”我干裂的嘴唇翕动着。
他立刻端来水,小心翼翼地喂我喝下。
他的神情专注,甚至带着一丝
紧张。
烧得迷糊的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竟觉得有几分陌生。
这还是那个血洗顾府、囚禁我的暴戾佞臣吗?
“陆景渊……”我喃喃道,“前世……你是不是……很恨我?”
他喂水的动作一顿,眼神黯了下去,声音低沉得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恨?
或许吧。”
他顿了顿,苦笑一声,“我更恨的,是自己无能。
眼睁睁看着你……却什么也做不了。”
“我曾以为,只要我爬得够高,就能让你看到我。”
他自顾自地说着,像是在对我倾诉,又像是在对自己低语,“我拼了命地往上爬,想让你知道,我不是他们口中的废物。
我甚至……在你被刁难的时候,偷偷帮你解过围,你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
他的话,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在我心中漾起层层涟漪。
原来,我以为的冷眼旁观,在他那里,竟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解读。
原来,他曾试图靠近,只是被我无情的冷漠与疏离,挡在了千里之外。
高烧带来的眩晕与他话语中的信息交织在一起,让我脑中一片混乱。
陆景渊的执念,似乎并非空穴来风。
前世我的“冷眼”,在他心中种下的,或许是比我想象中更为深重的伤。
恐惧依旧盘旋在我心头,但在这恐惧之中,却掺杂进了一丝莫名的情绪。
是怜悯吗?
还是因为窥见了他那份偏执背后,隐藏的痛苦与绝望而产生的动摇?
我不知道。
我闭上眼,任由自己沉入更深的昏睡。
也许,只有在病中,我才能暂时逃避这令人窒息的现实,和我心中那份日益复杂的情感。
窗外的风,似乎也带着一丝呜咽,预示着什么。
05那场高烧退去后,我身上虽然还带着几分病后的虚弱,脑子却清明了不少。
陆景渊在我病中流露出的片刻脆弱,以及那些关于前世的只言片语,像投入湖心的石子,在我平静的绝望下,激起了层层涟漪。
我不再只是恐惧他,也开始试图去理解那份偏执的根源。
顾北辰的信件被陆景渊收走了,那枚玉佩也不知所踪。
但我知道,事情绝没有那么简单。
陆景渊虽然囚禁我,却也给了我一个相对“舒适”的环境。
每日送来的书籍种类繁多,除了诗词歌赋,还有不少地方志异、前朝野史。
他或
许是想用这些东西打发我的时间,却也无意中为我打开了一扇窥探真相的窗户。
我开始有意识地翻阅那些看似无用的书籍,尤其是与京中各大世家相关的记载。
陆景渊偶尔会送来一些从外面抄没的文书,说是让我“解闷”,我便从那些散乱的纸页中,寻找蛛丝马迹。
终于,在一本记录本朝勋贵变迁的残卷中,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徽记,与顾北辰那枚玉佩上的奇特花纹一模一样。
书中记载,此徽记属于一个早已覆灭的神秘组织,而这个组织,与我前世沈家最终的败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的心猛地一沉,指尖冰凉。
前世,我只知沈家卷入党争,最终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
却不知,这背后竟还牵扯着如此隐秘的势力。
顾北辰,他竟是这个组织的人!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继续追查。
线索像一根根散乱的丝线,被我慢慢捻合。
我发现,顾北辰接近我,绝非他信中所写的“牵制陆景渊”那么简单。
他背后那个庞大的势力,图谋的远不止于此。
他们似乎在策划一个针对整个侯府,甚至牵动朝堂格局的巨大阴谋。
而我这个流落在外多年、刚刚被寻回的侯府真千金,身份特殊,正是他们计划中一枚至关重要的棋子。
他们想利用我做什么?
搅乱侯府?
还是以此为突破口,对付权倾朝野的陆景渊?
越是深入,我越是心惊。
更让我不寒而栗的是,在一份记录前朝宫闱秘闻的札记中,我看到了关于陆景渊生母的一些零星记载。
她死因成谜,但札记中隐晦地提到,与当年一个试图染指宫禁的秘密组织有关。
而那个组织的行事风格,与顾北辰背后的势力,何其相似!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中成型:难道,陆景渊生母之死,也与这股势力脱不了干系?
甚至,札记中还隐约提及,当年沈家有人,似乎也与此事有着某种不清不楚的牵连。
这个发现,像一道惊雷在我头顶炸开。
我终于明白,陆景渊为何会对前世的沈家,对我这个“继母”,怀有如此复杂而扭曲的情感。
他的恨意,他的执念,不仅仅是因为求而不得,更可能夹杂着血海深仇!
我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浑身发冷。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我前世今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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