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提前订了位。
服务员引他们入座。
齐小菲终于挂了电话，把手机往桌上一放，屏幕还亮着。
程远瞥见锁屏上是她和两个男生的合影——赵子阳和另一个他不认识的男生，三人头挨着头，笑得灿烂。
“我饿了，点菜吧。”
齐小菲翻开菜单，指尖在价格最贵的几样刺身上流连，“三文鱼腩、甜虾、海胆...都要！”
程远掏出信用卡放在桌上，这是他们之间的默契——他付钱。
半年了，每次约会都这样。
服务员走后，齐小菲的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微信语音，她看了眼，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我接一下哦。”
程远没来得及说话，齐小菲已经按了接听键。
“喂？
我刚到餐厅...”她压低声音，却掩不住笑意，“...没有，就普通朋友...”普通朋友。
四个字像刀子一样扎进程远心里。
他盯着桌上那束冰蓝玫瑰，包装纸上的银粉在灯光下刺得眼睛发疼。
菜上齐了，齐小菲还在打电话。
程远默默吃着面前的鳗鱼饭，耳边是她压低的笑声和偶尔的“讨厌”。
寿司台上的师傅看了他们好几眼，眼神古怪。
“...好了，不说了，吃饭呢。”
齐小菲终于挂断电话，把手机倒扣在桌上，“吃吧！”
程远放下筷子。
“谁啊？”
“朋友。”
齐小菲夹起一块三文鱼腩，蘸了蘸酱油，“赵子阳，你知道的。”
“聊这么开心？”
“他跟我说了个笑话。”
齐小菲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快吃，海胆要化了。”
程远没动筷子。
他盯着齐小菲精心修饰过的侧脸，突然开口：“上周送你的外套，喜欢吗？”
“嗯？”
齐小菲愣了一下，随即点头，“还行吧，就是袖子有点长。”
“六百多，我挑了挺久的。”
“哦，谢谢啊。”
齐小菲的注意力已经回到食物上，“这海胆不错，你要不要尝尝？”
程远深吸一口气。
“小菲，我们认识半年了。”
“嗯哼。”
齐小菲头也不抬。
“上个月我给你送花，你说我们确认关系了。”
齐小菲终于抬起头，眉头微皱。
“我说的是可以考虑。”
“但后来我问你能不能牵手，你说后悔了，我们只是朋友。”
程远的声音开始发抖，“今天这束花，你收了，是不是代表...程远。”
齐小菲放下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