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
我心里小鹿乱撞,缩在他大衣里闻着那淡淡的肥皂香味,狐疑地望着他。
“这不是真正的嫌弃。”
他冷哼。
真正的嫌弃是,大学里她死缠烂打拉着他一起去看鸣乐社社团的表演,也就是轻言所在的社团,谁知她也是中途睡着,姿势不当地打起鼾声,全场出去优美动听的音乐,就是她震天响般的鼾声。
这时我也想起了那件事,“感情你那时候是我故意让我出糗的吧,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迟大少爷笑得脸都红了。”
迟宴年笑了笑,并未反驳。
这身影还真是单薄,我良心地问:“迟宴年你不会感冒吧?”
迟宴年咳了一声,死鸭子嘴硬似的,“你洗干净再给我。”
但是我还未替他洗好大衣,就听同事说傲娇的迟大少爷发烧了。
犹豫良久,我还是拨通了他的电话。
等了许久,就在我要挂断时,他接了,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怎么,衣服洗好了?”
带着浓浓的鼻音,惺忪得像是刚转醒的声音挠在我耳际,我脸色有些发烫,清了下嗓子,“听说你发烧了?”
“已经吃了药,休息休息就好。”
“熬点粥,或者喝点生姜茶。”
我别扭地送出关心。
“家里没有人,也没有东西。”
我叹气一声,终究还是循着自己的心去找他。
半小时后,我出现在他的公寓里。
他以前提起过,自小的时候,父母一直忙于工作,他独自生活,只有轻言姐会提着饭盒来看他。
我听后心里五味杂陈——十六七岁,我躺在被窝里为男女主的旷世之恋留下泪水时,一对青梅竹马就在这样干净漂亮的大房子里里头含情脉脉,又害羞移开。
我试探地问:“你发烧了怎么不告诉轻言姐?”
迟宴年摇头,他缓缓坐起,一只手揉着发胀的太阳穴,面色潮红,能望见他凌乱头发下紧蹙的剑眉,他看了一下我手里的档案袋,“怎么,来朋友家,还空手来?”
对于他的态度,我不甚在意,但当我看到桌上的冰镇可乐时,有了几分的不可思议,“迟宴年你该不会就是用这个给自己降温吧?”
我转身就去客厅拿来熬好的粥和买来的药,推开横七竖八的易拉罐,忽地停住了,像是一把利刃刺在了我心尖,我一动不动。
“程榆姝你怎么了?”
迟宴年掀开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