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姐听说了在我身上发生的事,细细打量着我——依旧是艳丽的妆容,眼睛似琉璃,“看样子你是挺过来了。”
我瞥向他们二人一眼,点了点头。
轻言姐细长的的手指轻轻拍我的肩膀以示安慰,再递给我一张演唱会的门票,眼里有些落寞:“今天本来是给他送门票的,谁承想竟会发生这种事,既然你来了,这门票就给你吧。”
说完她担心地看着迟宴年脸上仍在渗血的伤口。
他倒是说得轻描淡写:“她也不过是一个可怜的母亲罢了。”
他抬眸,一眼就注意到了我手里的箱子,眸中溢出了笑:“你是来看我的?”
我径直上前把药箱扔给他。
他差点被砸到脚,瞪了我一下。
我望着他模糊的脸缓缓笑了:“不好意思,我看不见。”
迟宴年冷哼,估计是真想抽我,而轻言姐却笑了:“榆姝以前可不是这般的。”
我记得那时自己拿着本厚厚的法学专业书,厚脸皮地坐在他旁边,他抬头,黄昏时分隽永的阳光落在他脸上,他漫不经心,唇角紧绷,警惕地问:“你来这干什么?”
我兴高采烈且理所应当地坐下,扒拉着自己乌青的眼睛,“你瞧,我熬夜学习半个学期,终于考到我们的院的第一名得到了专业的名额。”
他听完讲完,眉立刻紧蹙,语气冷冽:“这位子已经有人了。”
我抱起书,扬起笑容:“没关系,反正你心里的位置,我预定了。”
他满脸不可思议地望着我,继而嗤笑了声。
我以为这世间的任何事情只要坚持,就会守得云开见月明。
可他始终是我眼前的高山,无论我如何攀越,他都没有丝毫退让。
在我倾尽一切后,他仍然喜欢轻言姐。
我们拿着轻言姐给的票一起去看她的个人演唱会,喧闹声中疲惫的我竟睡了过去,等我醒来,演唱会已接近尾声。
人声在剧院里叠转涌起,一浪高过一浪,轻言姐一袭月白长裙地弹着吉他。
我偏头,脸犹如火在烧——迟宴年的肩膀处湿润一片,这好像是……是自己留下的口水?”
等演唱会结束时已是深夜,风冷沁冻骨,迟宴年瞥了一眼大衣上的口水,脱下衣服不容拒绝地披在我肩上。
“你……你这是作甚,不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