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快乐甜蜜的往事非要翻箱倒柜,只会令人尴尬且痛苦。
我的嗓音几近淡漠:“迟宴年,你别跟针般杵在这,我是真的有事。”
迟宴年没有应,手往车顶拿过档案袋,破例从里面掏出一叠照片——被害人浑身是血倒在浴室里,身穿黑色短大衣,湛蓝色裤,灰球鞋。
“这是死者以及案发现场。”
我接过照片,手微微发抖:“迟宴年你的意思是,因为我的脸盲症,警方认为我弄错了,说的是死者?”
迟宴年眼风复杂地望了我一眼,“至于这件事你就别管了。”
我冷哼,扬起下巴,故意抬杠:“这关你什么事?”
迟宴年望了我好一会儿,笑出声,这样的我又鲜活了起来,忽而起了点逗弄我的心思,他“咻”地抽回照片,似笑非笑,“走吧,搭我一程。”
他绕到副驾驶座堂而皇之地坐了进去。
我啪的打开车门,“你的车明明在那,死皮赖脸蹭我车几个意思?”
他耸耸肩,道:“现在去下法证料。”
“凭什么?”
“就凭你两年的法医工作经历。”
我冷静下来,淡淡道:“可是轻言姐还在电影院等你。”
他淡淡地掀开眼眸:“电影是在晚上,还有八个小时。”
我望了他良久,终究是松了口:“好。”
上了车,我们之间变得无话可说。
我驾驶着漆黄小车,好似火箭般飙向了警局。
Chapter2自从向恩师提出不再踏入法医行业后,刀光剑影的生活戛然而止。
上班、下班,一切都是按部就班,偶尔出去旅个游,也挺轻松惬意的。
消毒水的气味很久未闻,呛得我连连咳嗽。
换好衣服,清洗双手基本流程走完后,我缓缓推开门,迟宴年已经穿着白大褂笔挺地站在解剖台旁,戴好口罩和手套,朝我微微点头,他本就是个挺严肃的人,进入工作模式就更加沉默得可怕。
“死者是先摄入毒药,而后被抬到浴室割腕,你过来瞧瞧他的嘴巴。”
迟宴年瞥了我一眼,用命令的口吻。
这人还是如从前般使唤,我顿了会,低头,根本看不清死者的嘴在哪儿。
反正也看不清,我干脆横下心闭眼闻一通,靠近时,手轻轻扇着。
“那是眼睛。”
他开口,语气微淡地说了一句。
我一时庆幸,还好闻的不是鼻孔,忽而听到他猛地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