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百姓的安稳,全系于此。”
我抓住他的手腕:“你呢?
你的性命系于什么?”
萧承澈的眼神变得柔软,那一瞬我仿佛又看到了十二岁那个为我挡箭的少年。
“系于你。”
他轻声说:“一直都是。”
这句话像刀子般插进我心里。
我猛地抽回手:“别这么说。
““为什么?
““因为...我可能还是会杀了你。
“萧承澈笑了,那笑容惨淡而温柔。
“那就杀吧。”
他转身走向门口:“我欠你的。”
门关上后,我拆开秋香给的香囊。
里面除了一堆药草,还藏着一块小小的铜牌——东宫禁军调令。
翻到背面,刻着忠义二字,是父亲的笔迹!
我突然明白秋香是谁安排在我身边的了。
父亲不仅留下了兵符,还埋下了暗棋。
窗外,秋雨又开始下了。
我将铜牌藏进鞋底,瓷片别在腰间,匕首悬于腿上。
明日,一切终将了结。
无论是我对萧承澈的恨,还是...那不该存在的情愫。
7秋猎当日的晨光刺痛我的眼睛。
我服下萧承澈给的药丸,药丸的苦涩在舌尖蔓延。
秋香为我系上猎装时,手在不停颤抖。
“别怕。”
我按住她的手:“今日过后,一切都会结束。”
秋香摇头,眼泪砸在我手背上。
“姑娘不该去...太子殿下他...他怎么了?”
我攥紧她的手腕。
“昨夜召了太医入东宫...”秋香声音细如蚊呐:“殿下吐了黑血...”我胸口如遭重击。
萧承澈中毒了?
什么时候的事?
难道是那晚在茶楼...李崇义的箭上淬了剧毒?
那为什么要把解百毒的药丸给我?
他自己为什么不用?
“备马。”
我抓起佩刀,“我要先去猎场。”
西山猎场旌旗招展。
我牵着马穿过营地,目光扫过每一顶帐篷。
皇帝的金帐居中,左侧是太子营帐,右侧...那顶绣着蟠蟒纹的帐篷,想必是李崇义的。
“沈姑娘来得真早。”
我转身,李崇义就站在三步之外,一身戎装也掩不住他眼中的阴鸷。
他身侧站着个面生的侍卫,手中捧着一个鎏金酒壶。
“丞相大人。”
我勉强行礼。
李崇义走近,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檀香味。
“听闻姑娘与太子...近来不睦?”
我垂眸:“罪女不敢妄议太子。”
“呵呵...”李崇义从侍卫手中取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