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答应得很干脆，“不过林总，您确定？
这火一点，可就没回头路了。”
“确定。”
挂了电话，我将手机扔到副驾驶座上。
正想稍微休息一下，手机屏幕再次亮起，是一条短信。
来自乔薇。
只有三个字。
别去那。
乔薇？
她怎么会知道我要去哪里？
难道她能预知？
或者说，她记得的东西，比我想象的还要多？
如果乔薇也记得，如果她知道我要做什么……那我刚才命令蝎子放火的行为，在她眼里，会是什么样子？
一个被嫉妒和绝望逼疯的魔鬼？
如果乔薇也在这循环里受苦，我怎么能让她看到我如此不堪的一面？
略作思索后，我拿起手机，再次拨通了蝎子的电话。
“蝎子，行动取消。”
“林总？
您这变得也太快了吧？
我家伙都准备好了！”
蝎子在那头抱怨。
“钱照付，双倍。
现在，立刻，马上，带着你的人消失。”
我的语气不容置疑。
“得嘞！
您是老板，您说了算。”
几分钟后，几辆不起眼的面包车悄无声息地从工厂区的阴影里驶出，迅速消失在夜色里。
我静静地坐着，直到确认蝎子的人已经完全撤离。
然后，我给乔薇回了条短信：谢谢。
她没有回复。
我不知道她是不想回，还是不敢回。
我重新发动车子，调转方向。
既然放火这条路走不通，那就只能回到原点。
那座该死的桥。
也许，我改变不了结局。
但至少，我不能在乔薇面前变成一个疯子。
当我赶到跨江大桥时，闪烁着应急灯的白色小轿车就停在桥边。
<许曼正站在车旁，和一个穿着破旧夹克的男人拉拉扯扯。
是顾阳。
他看起来情绪激动，指着桥下翻滚的江水，似乎在嘶吼着什么。
许曼则不停地劝说着，脸上带着泪痕和焦急。
我把车停在远处，没有靠近。
我已经厌倦了冲上去理论，厌倦了试图拉走许曼，厌倦了和顾阳那个疯子纠缠。
九十九次的经验告诉我，我的出现，会让顾阳更加激动，他会拉着许曼一起发疯，最后就是那场无法避免的车祸。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许曼似乎终于安抚住了顾阳，把他塞进了车里。
她绕到驾驶座，发动了车子。
白色的小轿车缓缓驶离桥边，汇入了车流。
一切似乎风平浪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