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手术室外,浑身都在发抖,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风尘仆仆,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下巴上也冒出了青色的胡茬,一看到我,就几步上前,紧紧地把我抱在怀里。
“别怕,我在。”
他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让人心安的力量。
我把脸埋在他带着些许烟草味的怀里,积攒了许久的恐惧和无助,在这一刻终于决堤,眼泪汹涌而出。
“沉舟……爷爷他……他流了好多血……”我泣不成声。
他轻轻拍着我的背,不断地安抚我:“没事的,爷爷吉人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手术室的灯,亮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早上,医生终于出来了,摘下口罩,疲惫地说:“病人暂时脱离危险了,但头部受到重创,需要进一步观察和治疗。
另外,病人年纪大了,这次的撞击引发了旧疾,后续可能需要一种非常昂贵的进口特效药来维持。”
我刚松了一口气,心又提了起来。
沉舟握了握我的手,对医生说:“药的方面不用担心,无论多贵,我们都会想办法。
医生,拜托您了。”
他立刻拿出手机,联系了国外的医疗渠道,安排药物的事情。
挂了电话,他又对身边的助理低声吩咐了几句,我知道,他是在安排人手,搜集周延商业犯罪的证据。
看着他有条不紊地处理着一切,我突然觉得,有他在,天塌下来,我也不怕了。
8 恶有恶报爷爷在重症监护室待了三天才转到普通病房,虽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人还没醒,医生说他身体底子本就弱,这次又受了重创,还需要长时间的静养和观察。
这期间,周延来过医院几次。
他跪在医院的走廊上,哭着喊着求我原谅,说他不是故意的,说他只是一时糊涂。
我看着他那副痛哭流涕的虚伪模样,只觉得恶心。
“周延,”我从他身边冷冷走过,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你早没资格了。”
他猛地抓住我的裙摆,哭喊道:“晚棠,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知道错了!
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厌恶地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进了爷爷的病房。
没过几天,程砚带着警察出现在了医院。
“周延,”程砚看着他,眼中没有丝毫同情,“你涉嫌挪用苏氏集团公款,以及多项商业欺诈,现在请你跟我们回去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