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枪。
疯与疯的对撞,终于走到了尽头。
10我以为他终于放弃了。
结果——他只是不再哭,而是改成了沉默。
登机前一晚,我收到一条陌生邮箱发来的链接。
发件人不具名,主题是:“To JiangYi”我本不想点开。
可最终,我还是戴上耳机。
视频长三十分钟。
拍摄者是姜以辰。
画面是他亲自拍的vlog,一站一站地走过我们的过去。
第一站,是那家咖啡厅。
当年他签约前,我在那里一口气垫掉公司60%的流动资金。
镜头对准角落那张木椅,他低声说:“那天你坐在这儿,一页页翻合同,我一边装淡定,一边在桌底抖腿。”
“我知道你拿的是公司命脉。”
“但我一句谢谢也没说。”
第二站,是那家我们深夜常去的苍蝇馆子。
灯光昏黄,老板还记得他,问:“怎么瘦了?”
他没说话,只拍下了那只空碗,声音哑哑的:“你说,哪怕我不红,你也能养我。”
“现在我红了,可你早不想养了。”
第三站,是那个摄影棚。
他人生中第一个代言拍摄地。
他站在空空的棚里,轻声自语:“你说我穿白西装最好看。”
“现在我能买十件,可你已经不在了。”
最后一幕,是我们一起种薄荷的那间阳台。
风吹得绿植乱动,他坐在地上,靠着墙,仰头看天。
“江意。”
“我做不到你那么洒脱。”
“你走得太快,我连一句话都来不及说。”
“对不起。
我真的,晚了。”
我看完视频,没有哭。
甚至没有一丝动容。
我只是把它静音回放了一遍,然后点了“清空缓存删除文件”。
关掉邮箱,我走向书桌,打开笔记本,写下:“不是他记性好。”
“是他终于知道,我当年有多重要。”
“可那时候,我也在等一句谢谢。”
“一句都没等到。”
凌晨三点,我开始收拾行李。
那株薄荷枯得彻底,我没有带走。
我不想再带任何关于他的东西。
我想干干净净地离开,像一场终于醒过来的长梦。
临上飞机前,沈峥来接我。
他看我把手机调成飞行模式,问:“你不想留句话给他?”
我拎着行李箱,语气平淡:“我说过了。”
“——‘他晚了。
’”飞机起飞那一刻,我低头看着这座熟悉的城市。
过去所有的爱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