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线生机。
“记住了,玉台。”
他在梦中对她伸手,“困局之中,生门在坤。”
7. 觉醒·执棋苏玉台猛地睁开眼,剧痛席卷全身。
入眼是陌生的纱帐,身上盖着锦被,肩伤已被妥善包扎。
试着动了动手指,却碰到一团毛茸茸的东西——是那只叫雪团儿的黑猫,正蜷在她手边打盹。
“醒了?”
裴砚之的声音从床尾传来。
她艰难地转头,看见他披着素白中衣靠在窗边,眼下挂着浓重的青黑。
晨光给他轮廓镀上金边,却照不亮他眼中的阴霾。
“我……没死?”
嗓子干得像着了火。
他递来温水,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太医说箭上淬了毒,再晚半刻……”话突然断了,仿佛后面的话太过可怕,连他自己都说不出口。
她小口啜饮,借机打量四周。
这是裴砚之的寝殿!
墙上挂着那幅未完成的少女画像,如今旁边多了一幅——女扮男装的她执笔书写的侧影。
“为什么……画我?”
她指向画像。
裴砚之突然单膝跪在床前,这个姿势让他不得不仰视她。
阳光穿过他散落的黑发,在地面投下蛛网般的阴影。
“因为我疯了。”
他轻笑,指尖虚抚过她包扎的伤处,“从你父亲把你托付给我那刻起。”
黑猫突然跳上床,蹭着裴砚之的手腕。
他挠了挠猫下巴,露出一丝苦笑:“你看,雪团儿也喜欢你。
它总说你是它的小主人。”
7. 余烬·生门她望着他指尖抚过黑猫的背脊,那动作温柔得不像话。
这个曾让她恨入骨髓的男人,此刻却跪在她床前,像一个等待赦免的罪人。
“你说……等我足够强大。”
她声音嘶哑,“那你呢?
三年来你在做什么?”
裴砚之沉默片刻,缓缓开口:“我在等你长大,也在等自己老去。”
她心头一震。
晨光透过纱帐,在他脸上投下斑驳光影。
他的眼底藏着疲惫、愧疚,还有一丝深不见底的执念。
“这是东宫金印。”
他将金印放在她掌心,“只要你愿意,明日就能呈给圣上。
苏家的冤屈可以昭雪,我也能以命偿债。”
她握紧金印,指节泛白:“你不怕我杀了你?”
他笑了,笑得凄凉又释然:“怕啊。
但我更怕你恨错了人,也怕你错过了真正的敌人。”
她看着他,眼中雾气氤氲。
曾经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