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收割麦子般砍倒叛军,而裴砚之只是紧紧抱着苏玉台,任凭鲜血染红他的蟒袍。
“为什么……故意放他们进来?”
她每说一个字都扯得伤口剧痛。
裴砚之的手指抚过她散落的长发:“我想知道,当生死关头……你会选择复仇,还是……”话音未落,一支流箭呼啸而来!
他猛地转身,箭矢深深扎进他后背。
他闷哼一声,跪倒在地,却仍小心护着怀中的她。
“大人!”
影卫惊呼。
“无妨。”
他咬牙折断箭杆,“按原计划,放走三个活口回去报信。”
苏玉台终于明白,这场兵变,根本是他精心设计的局!
用自己作饵,引东宫出手,好坐实太子谋逆的罪名。
而她,不过是这局棋中意外的变数。
5. 焚心·撕裂失血让视线开始模糊。
恍惚间,裴砚之撕开她的衣襟检查伤口。
束胸的白布早已被血浸透,露出隐藏三年的女儿身。
“苏玉台……”他声音嘶哑,“我要你活着恨我,谁准你死?!”
她想笑,却咳出一口血。
多讽刺啊,她本该趁机杀了他,却为他挡了箭。
而他现在这副模样,哪还有半点权倾朝野的首辅威风?
影卫递来金疮药,裴砚之亲手为她敷上。
药粉灼烧伤口的剧痛中,她忽然想起袖中的密信。
用尽最后的力气掏出来,血已经洇透了信纸。
“父亲……的信……”裴砚之展开染血的纸张。
他低头看她,眼中是她从未见过的脆弱:“现在你明白了?”
她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
黑暗如潮水般涌来,最后的知觉是裴砚之将她打横抱起,他的心跳快得不像话,贴着她的耳膜。
“传太医!
若她有事……”他的声音渐渐远去,“我要东宫陪葬!”
6. 残梦·旧约昏迷中,她梦见十四岁那年的春日。
父亲与裴砚之在书房对弈,她躲在屏风后偷看。
裴砚之执白子的手修长如玉,落子时总爱轻轻敲击棋盘。
“裴兄真要如此?”
父亲突然问,“一旦开始,再无回头路。”
裴砚之望着窗外的海棠,眼神温柔得不可思议:“明远兄舍得玉台吗?”
“为国除奸,何惜小家。”
父亲的声音带着哽咽,“只望裴兄……日后多照拂她。”
梦境的最后,是裴砚之在棋盘上摆出一个奇怪的局面——白子围住黑子,却故意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