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声在狭小的出租屋里回荡。
陆子谦抓起桌上的充电宝砸向墙壁，金属外壳在地上滚出老远：“你永远都是这样！
永远把病人排在我前面！”
“对！
我就是这样！”
苏念初的声音带着哭腔，“那你呢？
你上次说要开发新程序，三天没回我消息！
你知道我多担心吗？
我们明明隔着 12 个小时的时差，却像隔着一整个宇宙！”
视频画面突然卡住，随后弹出 “对方已挂断” 的提示。
陆子谦瘫坐在椅子上，望着天花板上摇晃的灯泡，想起高中时他们在课桌下偷偷传纸条，为了多聊五分钟故意绕远路回家。
现在连好好说句话，都成了奢侈的争吵。
情人节那天，苏念初在值班室啃着冷掉的三明治，手机突然响起短信提示。
医院前台通知她下楼取花，她满腹狐疑地推开玻璃门，扑面而来的茉莉花香让她愣在原地。
99 朵洁白的茉莉花在红丝绒礼盒里盛放，花束中央躺着一支银色录音笔。
“您好，这是匿名订单。”
快递员说，“寄件人说，听完再决定要不要删掉我的联系方式。”
录音笔里传来熟悉的电流杂音，紧接着是熙熙攘攘的街道背景音。
陆子谦的声音混着冰城的寒风响起：“现在是中央大街上午十点，我旁边的小朋友在啃马迭尔冰棍，突然想起你说过想吃会冒烟的冰淇淋...” 画面感十足的描述让苏念初嘴角微微上扬，下一秒，轻快的钢琴前奏响起，是他们高中文艺汇演未完成的《冰雪奇缘》主题曲。
“随它吧，随它吧...” 陆子谦的歌声跑调跑到天际，却在副歌部分突然变得认真，“反正冰天雪地我也不怕。
苏念初，我最怕的是...” 声音戛然而止，录音笔里只剩下呼啸的北风。
苏念初握着录音笔的手微微发抖，转身跑回值班室。
她颤抖着点开陆子谦的对话框，输入框里躺着他昨天发来的消息：“对不起，我不该说那些混蛋话。
其实开发程序是想做个能提醒你按时吃饭的 APP...叮咚” 一声，陆子谦的视频通话请求弹出来。
苏念初抹了把眼泪接通，画面里的少年站在冰雕城堡前，睫毛上落着雪，鼻尖冻得通红：“看到没？
我把你说想看的冰灯拍成 V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