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指了指窗户，道：“白芷将窗户打开。”
这个包间位置不错，窗户下面就是街市，就是对面不太好。
这个酒楼对面也是个酒楼，只不过对面的酒楼就没有那么正经了，对面的人吃饭喝酒怀里还要搂着人。
说他是勾栏瓦肆，他却主要是个吃饭的地儿，说他是酒楼，他又做着伺候人的活。
对面的窗户也在开着，姜九枝这里的窗户一推开，就看见对面房间里几个穿着暴露的女子蹁跹起舞，琵琶的靡靡之音清晰传来。
白芷皱眉，“小姐要不窗户还是关上吧。”
“不用。”姜九枝摆手，“免费的歌舞不看白不看。”
说着姜九枝视线就扫了过去，对面舞姬穿得并不算太暴露，只有胳膊和腰肢在外面露着，下面的裙子长，虽然有些透，也就只能看见两条腿的大致轮廓，和她以前穿的比基尼比起来，布料已经很多了。
想起比基尼姜九枝想游泳了。
等以后在院子里修个泳池吧。
姜九枝肆无忌惮地盯着对面的歌舞看，白芷和云苓害羞地不敢看。
对面一曲弹完，刚好姜九枝这边的饭菜也上齐了。
就三个人吃，点的不错。
四菜一汤，每人一碗米饭。
姜九枝不是个讲规矩的，她招呼两个丫头一块坐下。
十几年了，这是常有的事，白芷和云苓习以为常，应了声就坐下了。
刚要吃饭，对面紧接着又响起了声音，这次显然是换了乐师，琵琶换成了古筝。
不仅如此，舞也变了。
姜九枝边吃饭边欣赏对面的歌舞，如果不是白芷和云苓不愿意，姜九枝挺想去对面坐一坐的。
俩丫头还是有些迂腐了，一人一边拽着她的胳膊，死活不让她进去。
能怎么办呢，自己惯大的丫头，自己继续宠着呗。
云苓坐在背对着窗户的方向，姜九枝的动作瞧得清清的。
见她一直盯着对面看，云苓咬着筷子，期期艾艾开口，“小姐这是外面，您好歹也收敛些，要是被对面的人瞧见了不好。”
谁知道云苓的嘴就像开了光一样，话音刚落，对面窗户伸出来几个脑袋。
其中一人吹了一声口哨，语气轻佻，道：“瞧着小姐一直盯着咱们这里瞧，莫非也喜欢屋里头的歌舞？不妨过来一起啊。”
对面的人早注意到姜九枝了。
一般女子遇见这种情况的反应是，黛眉紧蹙，吩咐身边下人将窗户关好。
对面女人不仅没有如此反应，看得好像比他们还津津有味。
妙哉！趣哉！
姜九枝清淡视线瞥了说话男人一眼，对面男人觉得身子都酥了。
姜九枝不是盲目自信的人，她觉得自己美是因为她生得真的很好看，修眉联娟、皓齿内鲜、腰如约素、秀色可餐。
其中一人急忙从人堆中钻出去。
跑到赵时镜跟前，道：“赵兄，对面是个大美人。”
赵时镜是个好色的，一听有美人，放下酒杯就起身来，刚走两步，回头看向殷玄，道：“要不要一起过来看看？”
“滚。”殷玄毫不犹豫回了一个字。
这两天他一直琢磨着怎么哄人呢。
金银首饰她不缺，绫罗绸缎也不少，她喜欢的是那种稀少她却正好用得上的东西。
就像上次的夜明珠。
在夜明珠之前他也送了许多东西，价值连城的不是没有，她看都没看一眼，直接扔库房里了，就那夜明珠一直被她放在房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