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要以家庭为重,有的则追问我能否接受和公婆同住。
面对这些带着“任务”的会面,我满心疲惫,礼貌地应付着,却始终找不到心动的感觉。
电话里,父亲的语气从最初的耐心劝说,渐渐变得焦急:“你到底想找个什么样的?
别太挑剔了!”
我望着电话那头父亲鬓角新添的白发,满心愧疚,却又不愿将就。
我渴望的,是能理解我对父亲牵挂、认可我事业追求的伴侣,而不是一场按部就班、充满算计的婚姻。
可这话到了嘴边,最终只化作一声叹息,堵在胸口,不知该如何向父亲诉说。
一次跨部门合作项目中,我邂逅了张明远。
他温文尔雅,既有专业领域的独到见解,又总能在我焦头烂额时递来一杯热茶,轻声给出实用建议。
从工作聊到生活,我们发现彼此都爱读汪曾祺的散文,都痴迷老式胶片相机,就连童年在乡下捉萤火虫的记忆都有着奇妙的共鸣。
恋爱后的日子甜得像浸了蜜,可当张明远提出带他回家见父亲时,我心里却泛起了担忧。
后来才知道,他的父母经营着连锁企业,家中光是书房就比我和父亲住的老屋还宽敞。
这种差距,让我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十带对象回来,父亲的担忧父亲得知后,郑重地打开木衣柜,将里面叠得板板正正的藏青色外套捧出来。
那件衣服是他压箱底的体面行头,平日里轻易不肯示人。
他像对待稀世珍宝般,小心翼翼地抖开褶皱,对着斑驳的镜子反复调整衣领角度,又踮脚取下柜顶积满灰尘的鞋盒,轻轻拂去表面的浮灰,捧出那双压在箱底、一次都没舍得穿的崭新布鞋。
见面这一天,见面那天,张明远提着精心挑选的礼品上门,父亲手却局促得连倒水的手都在发抖,茶杯里的水险些溢出。
饭桌上,张明远主动聊起我的工作成绩和生活趣事,试图缓和气氛,父亲却只是点头应和,时不时偷偷扯松领口的扣子。
送走张明远后,父亲终于开了口:“闺女,人家条件这么好,咱拿什么配?”
他布满皱纹的手紧紧握着我的,“爸就怕你嫁过去,得低人一等,受了委屈也不敢说......”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父亲斑白的发间,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