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我被杜大福欺负后,她都会骂我不知廉耻,手上的工具从扫帚变成了镰刀。
学校是我唯一能保持光鲜的地方,我不希望家里的事被他们知道,不想被同学当成笑柄。
后来,有一个叫余辉的男孩总爱莫名其妙地跟踪我,我早就发现了,本以为他的存在可以让杜大福知道避嫌,没想到却毫无用处。
我想着与其冒着被发现的风险,不如直接和他拉开距离,让他不要走进我的生活。
我知道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关心我的存在。
但他对我越好,我就越愧疚,越觉得自己不配。
我不理解他这么光鲜亮丽前途光明的人,怎么会喜欢上我这样家庭复杂前途未卜的人。
所以我尽量在和他拉开距离。
但他却一次又一次走进我的世界。
高考的时候,他明明考了全校第一,却为了和我在一个学校读书,放弃了名校就读的机会,甚至因为我的一句能不能研制出一款无色无味的毒药而转专业学了药学。
后来,我意外怀上了杜大福的孩子,我想打掉这个孽障。
但他们却说这是我欠他们的,一想到弟弟的脸我就心生愧疚,最终我同意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余辉居然向我求婚。
我突然有了个想法。
14是的,我算计了这个世界上唯一关心我的人。
我让余辉成了接盘侠。
郝英厚着脸皮地上门送鸡蛋,我却根本不想搭理她,因为她关心的只是我肚子里的血脉。
那天我不知道余辉听到了没有,但他却没多过问,只是抱着我让我别给不喜欢的人开门。
我知道余辉给我吃的药是维持抑郁症的药,但我却心甘情愿地服下,因为吃了之后就能活得迷迷糊糊,就可以记不清以前的痛苦。
我知道这是余辉爱我的方式。
我本想着孩子出生之后就能换来清闲。
没想到郝英和杜大福却再次上门,他们抱着那个孩子,厚颜无耻地找余辉要钱。
还说要是余辉不愿意出钱,就去他开的药房大闹特闹。
我深知,他们只是想利用这个孩子作为要钱的借口,一旦松了口,他们就会更加变本加厉。
那晚我上门找他们谈判,问他们怎么才能放过我。
杜大福却厚颜无耻地说:“想脱离我们,怎么可能?
我们养你二十多年,这些情分怎么可能算得清?
你好过了,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