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月光斜斜切进来,看着他手里的玉簪。
鼻尖一酸。
原来被人放在心尖上宠着,真的会让人肆无忌惮。
13昨夜枕着赵景焕入眠,睡得格外地香。
今早睁眼时,他下巴正蹭着我发顶,胡茬扎得人发痒。
这人明明睡着了,指尖还攥着我一片衣角,像怕我跑了似的。
解决了他的晨起,闹到中午才去医馆。
推开医馆木门时,铜铃“叮铃”响得清脆。
赵景焕跟在身后,我望着重新摆得整整齐齐的药碾子。
“这些……你何时让人收拾的?”
他靠在门框上把玩我的平安荷包,闻言挑眉:“昨儿半夜安排的。”
“生怕你今早醒来,看见满屋子狼藉又要掉眼泪。”
“医馆是你的。”
“我若想搬回来……得先讨你欢心才行。”
这话里酸溜溜的味道太明显。
我白了他一眼。
他突然拽着住我手腕往马车走:“干什么。”
“带你逛逛京城。”
他掀开帘子时忽然低头:“让全京城看看,本王的王妃到底是谁。”
马车驶过朱雀街时,车窗外传来此起彼伏的议论声:“那不是南辰王妃吗?
从前总见她独来独往的……没瞧见王爷攥着她手呢?
昨儿宴会上那凶劲,谁不知道她是王爷心尖肉?”
赵景焕忽然撩开帘子,冲街对面几个交头接耳的夫人挑眉:“看够了?”
“再看,本王可要收观赏费了。”
我被他闹得脸红,却听见有人轻笑:“瞧瞧,王爷这护犊子样,哪像从前冷冰冰的活阎王?”
逛了一圈回来,医馆门口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14沈墨薇的马车停在医馆门口。
她冲我抱拳:“青芷妹妹。”
我觉得来者不善。
然后她对着赵景焕:“王爷,可否把妹妹借给我一晚?
请妹妹吃个便饭,顺便解释些误会。”
我盯着她腰间未卸的匕首,这不会是鸿门宴吧。
我眼神乞求着王爷不要答应,却没想他拍了拍我的手:“没事,去吧!”
果然,男人都是狗东西。
直到酒过三巡,她忽然把酒杯重重一磕:“那些说你是替身的混账话,我早想骂了!”
“赵景焕和曹姐姐其实只是名义上的夫妻罢了,她常年病着,嫁给赵景焕也只是图清净。”
“赵景焕那木头,没想到居然被你拿下了。”
我捏着酒杯的手顿了顿。
她忽然放软声音:“许清芍